伊蓮娜茫然：“哈？”
路克：“今晚這事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伊蓮娜：“啊？”
路克將車駛上公路，口中道：“剛纔那槍聲，應該是一些幹黑活的人發出的。你知道什麼是幹黑活吧？”
伊蓮娜想了想自己看過的電影：“殺人滅口的壞蛋？”
路克點頭：“差不多。不過無論是他們還是被襲擊的人，基本都有行規。如非必要，他們不會和普通人產生交集，你當他們不存在，纔是最安全的。”
伊蓮娜默然片刻，突然伸手按在他手上：“你，經常面對這些人和事吧？”
路克沉吟片刻，還是搖頭：“大多數時候，我就在警局裏打個醬油，這種厲害的人我一般直接叫swat來懟死他們。”
伊蓮娜噗嗤笑出聲：“又騙我。”
她可不是瑪格麗特那種單純到天真的極品，只是想想路克聽見槍聲時的舉動，就不是普通警探能做到的。
冷靜、從容，還能開點小玩笑，要不是經歷過類似的事，他怎麼有如此輕鬆的表現。
她甚至覺得，路克沒有管這事而是通知新澤西警方，就是和她在一起的緣故。
路克爲了她的安全，都不願被拍照，又怎麼會在她同行時冒險。
心中如此想着，她不由得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路克感知到她的情緒波動，沒有吭聲，只是笑着捏捏她的手，作爲迴應。
福特車隱沒進夜色中。
……
二十四號上午九點，路克洗了個澡，給還在沉睡中的未來女畫家來了個深深的道別吻，換來她迷迷糊糊的迴應。
昨晚的伊蓮娜很晚才睡，今早天快亮時又被他拉着一起喝了早間咖啡，此刻正處於補眠狀態。
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
昨晚回來，她說她又有了新的靈感，趁着放假這段時間學院裏很安靜，剛好將靈感變成作品，所以這個假期她有大把的時間睡覺。
給喜歡打被子的她蓋好被子，路克離開帕蘭德學院。
還掉了租來的福特探險者，他坐上地鐵，再去新澤西小別墅開上配車回家。
回家後，他就問到：“小蝸，昨晚那些人的來歷查到了麼？特別是那兩個重點目標。”
他昨晚已將無人機拍下的視頻傳輸給小蝸，下達了追查的命令。
“先生，第一處別墅屬於約翰-威斯特，這是第一個重點目標的身份id，但這個身份部分文件疑似僞造，因此該身份存疑。”小蝸立刻開始說明：“而別墅內的十二個襲擊者中的七人，nypd的資料表明他們屬於俄羅斯團伙的塔拉索夫家族。”
路克嗯了一聲。
塔拉索夫家族是極有名的俄羅斯黑團伙，比普通團伙更手黑的存在，不過他們的勢力範圍不包括克林頓區，暫時還沒被他收拾過。
“第二個目標呢？”他問道。
“那棟小樓屬於弗蘭克-墨西斯，這就是第二個重點目標的身份id。身份文件很完整，但同樣有一部分疑似人爲製造，不過手段更加高明，因此他的身份也存疑。十五個襲擊者中，十人有部隊服役記錄，其中三人爲現役，五人屬於一家美國的防務公司，長期承包海外的各種軍事業務。”
這批人說好聽點，就是所謂的軍事承包商，說直白點就是僱傭軍或者戰場鬣狗，經常幫美國某些機構幹髒活。
“這種可能性超過85%，先生。”小蝸說到。
“將這兩個目標列爲普通關注等級，有進一步消息再通知我。”路克聽到這裏，也就不太感興趣了。
暫時他不打算摻和進這兩件事裏，以後有機會再查一查，要是哪一方有經驗積分送上門，他不介意收下。
現在，他還是先把聖誕節平平安安地過了再說。
洗過手，他進入廚房，將需要烤制和烘焙的食物、點心放進廚具，預設好時間，開始給自己做早餐。
只是略微思考，他決定只是簡單喫碗麪，再配個普通回鍋肉算了。
賽琳娜對面的興趣一直不大，偶爾就喫點意大利麪。
青椒回鍋肉這種特色川菜，同樣也沒get到她的味蕾，路克懶得單獨做。
今天他自己一個人，晚上還要喫大餐，終於想起久違的麪條和回鍋肉。
在冰箱裏找了找，翻出了一盒凍鮮蝦、阿拉斯加帝王蟹的大鉗子、一大塊五花肉、兩根雞腿，這是主要食材。
然後配菜則是青椒、香菇、黃瓜、番茄、洋蔥、小青菜。
五花肉切得大片而薄，不用太多底油，只須將它自身的油煸出來，再放入青椒爆炒起鍋，青椒回鍋肉就做好了。
這道經典川菜可以說有無數種做法，配料更是五花八門，但真正的精髓是在幾個細節，以及火候掌控。
同樣的材料，大廚和普通廚藝愛好者炒出來的味道完全兩碼事。
路克這一盤，只就比四川的蒼蠅館子做得好那麼一點，給自己解饞罷了。
然後蝦、蟹分別下油鍋，炸熟後呈現出漂亮的紅色，撈起備用。
雞腿煮熟撕成細條，同樣備用。
兩斤冷凍麪條下進沸騰的開水鍋時，他再將蔬菜切丁，倒油炒香蒜末，將切好的番茄、洋蔥、香菇倒進去翻炒，略微收汁後關火備用。
這時麪條也差不多煮好，撈起來用涼水過一下，放在濾網裏瀝乾，全部倒入一個面盆裏。
將紅彤彤的蝦、去殼的白嫩嫩蟹肉、雞肉條、黃瓜片、小青菜在面上擺出漂亮的造型，再把炒好的番茄洋蔥香菇汁料倒上去。
簡簡單單一碗麪，普普通通回鍋肉。
一頓速食早餐，就此大功告成！
對面條無感的賽琳娜不在，無底洞級別的某狗頭也不在，路克可以慢慢享受這頓簡單的早餐。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似的，從邊上拿出個檸檬切開，將檸檬汁均勻地擠在麪碗上的蝦蟹上。
只見這一碗麪，大部分是漂亮的紅色，點綴着點片綠色素材。
邊上那盤迴鍋肉則是綠色的青椒，配上略微的焦黃肉片。
兩者剛好形成色彩上的對應和互補，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