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白人挑挑眉：“什麼問題？”
米斯蒂：“這是克林頓區，是傳說中地獄廚房。去年年底還發生過好幾次大案血案，今年這都成什麼樣子了？除了房子還是那麼破舊，治安比上西區也不差了，這合理嗎？”
中年白人笑了笑：“所以呢？你覺得它應該就一直那麼混亂下去麼？”
米斯蒂搖頭：“當然不，可……這裏治安好轉似乎與我們無關。頭兒，來之前你可是給我打過氣，說要冒着生命危險，纔能有一點成效。現在……”
中年白人不自覺地撓撓頭。
他一向都很穩重，但此刻面對鐵桿手下的這個扎心的問題，還是感到了滿滿的尷尬。
早知道就不把情況說那麼嚴重了，害得自己手下大將滿滿的鬥志無處發泄，只能拉她出來巡街。他心中嘆了口氣。
“你沒探聽過風聲麼？”他終於還是說到：“有太多的超級英雄在這裏出現。不光是克林頓區，就連整個曼哈頓都變得不適合團伙成員活動了。否則不是多處骨折就是腦震盪，混混去看醫生，也是要花錢的啊。”
米斯蒂聽見這話，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可這些不是我們的工作嗎？爲什麼要讓給這些“義警”來完成？他們把什麼都做完了，那還要我們十五分局幹嘛？”
中年白人放低了一點椅背，讓自己疲憊的老腰更舒服一點：“不是他們，你覺得我們能全力清理十五分局的那些蛀蟲麼？恐怕我們倆早就被團伙成員槍擊示威好幾次了。”
米斯蒂哼哼一聲：“我又不怕。”
中年白人：“喂，我有老婆和女兒的，我怕行不？”
米斯蒂纔不聽這種廢話，自己的頭兒要是怕又何必接手十五分局局長的位置，大刀闊斧地清理黑警，整頓內部？
不過或許他還是怕的，沒誰想自己的親人被團伙份子襲擊。
但現在團伙份子被一個接一個的超級英雄輪流清洗，十五分局裏的黑警已經是無源之水。
沒有狼狽爲奸的黑團伙，這些黑警的很多手段無法使用。
至少他們很難把槍擊威脅說成團伙份子的行爲，因爲誰都知道克林頓區的團伙早就被打得屁滾尿流，紛紛脫離了這個區域。
沒有干擾視線的團伙份子，這些黑警只要敢打黑槍，立刻就會被盯上。
有總部了全力支持的局長，肯定會趁機拿下一兩個本地派當突破口。
那時候，這些人想辭職都沒機會，只能一起進監獄。
想到這裏，車上這位上任才幾個月的十五分局局長也面帶苦笑。
這做事吧，太難了不是好事。
可還沒怎麼做，事就被別人幹完了的感覺也不怎麼好。
像他和米斯蒂兩人，本來帶着相當大的“勇氣”空降十五分局，準備打通這個地獄副本。
結果出拳前以爲是目標鐵板，落拳後才發現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團黑心爛棉花。
米斯蒂啞然片刻，有點懊惱地捶了下方向盤：“可我不甘心。我又不是內務部的，爲什麼天天把精力用在查黑警的工作上。”
中年白人也不再多說。
道理大家都懂，自己這手下對工作有熱情是好事，他纔不會打擊她。
憋着一股勁更好，人一滿足了就容易懈怠，萬一出現緊急情況都反應不過來。
如此想着，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來路那一個個安寧平靜的街區，心中狐疑起來：這裏，真會有緊急狀況麼？
……
兩天後的中午，分身頂着大本的臉漫步在紐約街頭，身旁還有一個臉只能用漂亮來形容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整容後的伊凡。
穿着手工定製西裝的分身，跟穿着簡練工裝的伊凡形成了明顯的反差，共通點是兩人都很吸引女性的目光。
大本的臉是那種“正很陽剛的英俊，配上黑框眼鏡，魁梧挺拔的身軀，沉穩的氣質，典型的“精英階層”形象。
伊凡的臉卻偏向俊俏，不用僞裝就有的頹廢陰暗氣質，讓他更像個浪子。
以被兩人吸引目光的女性數量來說，路克只佔據了三成，伊凡卻佔了七成。
但很多女性在多看幾眼後，又會把注意力投到路克身上。
不是因爲路克更耐看，而是他的穿戴明顯更有錢。
在曼哈頓這種地方，大多數人對金錢的興趣明顯更大一點，無論男女。
走在街上的兩人卻沒有在意這些目光，只是悠閒地向前走着。
伊凡擡起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高樓頂部的stark標誌上：“呵呵，有錢人啊。”
路克：“其實，地球上最有錢的二代不是他。”
伊凡嗯了一聲，片刻後沒聽見後面的答案，不由得扭頭：“怎麼不說了？”
路克低笑：“我的情報很值錢的。”
上一世他雖對漫威關注不多，後面的電影也沒看過，但某位坐擁“金”礦，資產遠超斯塔克的王二代的名字還是略有耳聞。
不過也僅僅是聽說過，他連這電影的簡介都沒看，只是看很多國人吐槽那電影是拍給非裔看的。
而路克，兩輩子都不是非裔。
這個情報說有用吧，短時間內幾乎派不上用場。
說沒用吧，它其實還真算一個大祕密。
他自然不會傻得隨口告訴伊凡這個試用期“員工”，這世界上正常老闆都不會隨口將高層消息透露給手下員工。
況且，屬於留“命”查看的伊凡還能這樣悠哉遊哉地玩，得虧以前做的壞事不嚴重。
輕度邪惡的人在路克這裏，屬於可管可不管的範圍。
讓這傢伙發揮作用，爲以後的“義警”們提供技術服務，也算將功贖罪了。
這時，兩人走到了中心車站。
路克擡手示意了下：“先喫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