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斯一揮手：“感謝你剛纔拯救了我們，就不收你錢了。”
路克也笑了起來，還是掏出了一張二十美刀放在桌邊：“謝謝，不過兩個不夠。所以你的謝禮我收下，這是買剩下那三個蛋糕的錢。”
麥克斯愕然，看看那錢，扭頭看看那邊的三個蛋糕，再扭回頭看看他：“你……想上我？”
路克微微一怔，說到：“那隻出二十美刀不夠吧。”
麥克斯看着他的笑臉，撇撇嘴：“好吧，或許應該我給你二十，嗯還是二百美刀？”
路克這次真的有點愣，然後失笑出聲：“不好意思，我這人賣藝不賣身的。”
麥克斯再次露出笑臉，收走了那張二十美刀，送來了蛋糕。
兩人也就略過了這個有點尷尬的話題。
此刻時間接近一點，但這裏零零星星也進來了一些客人。
更有意思的是，其中好幾人身上還帶着某些監控設備和無線耳麥，氣質做派更不像是來這種下三流快餐店的人。
除了兩人在店裏坐下，其它幾人都是外帶，拿到食物就出門上車離開，很是匆忙的樣子。
不出所料的話，這些人怕都是在街頭蹲點，等着蝙蝠俠和北斗出現的人。
這種行爲看似很無稽，很浪費。
但閒着也是閒着，不讓這些人出來轉悠，難道所有人都蹲在辦公場所查資料麼！
事實上，這些人的工作和警察差不多。
哪怕很無聊很沒效率，但出來了才能談其他，永遠躲在辦公室裏的祕密機構是沒有威懾力的。
比如fib，比如cia，無一不是如此，一直在儘量增加自己的“動手”能力和動手權限。
兩者的權力也就越來越大。
非要用動物世界來形容，大概類似於撒尿劃地盤這種行爲。
撒尿殺不死對手，卻是一種警示。
路克對這些人也只是一眼而過，沒有去深究的意思。
現在全紐約查他那些馬甲的人沒一萬也有八千，他關注不過來，今晚更沒興趣去關注。
他不是那些變太殺手，喜歡看別人怎麼調查自己的。
他的反調查行爲，大多出於安全考慮，爲隱藏自己進行的準備工作而已。
在這快餐店的大多數時間裏，他主要是打量店裏來的那些客人，也會掏出手機玩玩，期間慢慢地喫掉五個紙杯蛋糕，順便喝了三瓶果汁。
當然果汁是要的瓶裝，他沒敢用這裏的杯碟。
那位大廚奧列格摔在一灘尿上，結果連衣服都沒換就進廚房了，路克這種輕微潔癖的人還真受不了這個。
時間也接近凌晨兩點，這家名爲《威廉斯堡餐廳》的快餐店也準備打烊。
以路克的推測，它也只能靠這種差異化競爭，從周圍的那些快餐店裏存活下來。
快餐再爛，也不能天天半夜喫甜甜圈。
其它快餐店搞不成這樣，當然是成本沒法這樣低。
正常快餐店不用會年近七十退休老混混厄爾收銀，也不會用比黑暗大廚還黑暗的邋遢廚子奧列格。
金髮妹子卡洛琳則是個擁有一屁股債和“仇家”的麻煩人物。
這種人員配置就是一個字——省錢。
換成別人接受這家快餐店，人工成本就能讓這小店破產。
所以，這裏的老闆還是很有頭腦的……的？
路克看着一個從外面走進來的小豆丁，接過了老厄爾手裏的賬單和現金，感覺有點奇怪：這家點老闆難道真那麼大心臟？
大晚上的讓自己兒子出來收營業款，也不怕他出事？
結果老厄爾說了幾句，就提到路克幫忙趕跑了一個搶劫的。
這個小豆丁就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伸出雙手和他握了握：“感謝你的幫忙，克里斯先生。我叫韓-李，作爲這家餐廳的老闆，請容許給表達一點小小的謝意。”
說着他從兜裏掏出兩張花花綠綠的小紙片，塞到路克手裏：“本店用餐的八五折優惠券，有空常來。”
路克失笑起來，將兩張優惠券放進兜裏：“好的，一定。”
旁邊不遠處，金髮的卡洛里拿手肘頂了頂旁邊擦桌子的麥克斯：“麥克斯，他在對你放電噯，這已經是一小時十七分鐘內的第二十五次了，平均三分鐘一次。”
麥克斯斜眼一瞟，輕咳一聲，低聲到：“那不叫放電，他只是表示對老姐我這發達的胸肌的欣賞，明白麼？”說着還不忘拿雙手託了託。
有這負擔傍身，她做事其實挺累的。
哪兒像卡洛琳，隨便怎麼蹦都行，反正基本不會動，更不會扯得疼。
卡洛琳不自覺地瞅瞅自己，突然有點不想說話了。
有大帥男追着你看，你不謙虛下就算了，居然還炫耀胸大肌？這完全就是不公平競爭。她心中憤憤，只能把手裏的拖把搗鼓得飛快。
麥克斯順口提醒了一聲：“那一塊多擦兩下啊，不然明天我們沒地方待。”
卡洛琳黑着臉：“我用了清潔劑的，還有空氣清新劑，保證你只能聞到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麥克斯吸吸鼻子，聳聳肩：“不是鹹魚味就好。”
卡洛琳：“……你是不是今晚不想睡了？有種回家單挑。”
麥克斯呵呵，挺起胸膛：“你可比我差幾個重量級呢。”
卡洛琳無言以對。
片刻後，餐廳收拾妥當，兩女走出快餐店，留下老闆韓自己關門。
才走出兩步，三四米外的牆邊就站出一個人來。
卡洛琳嚇得一聲尖叫，後跳一步，伸手就在自己的包裏掏，口中還驚惶地叫着：“別過來，我有防狼噴霧，我還有電擊器，手機立刻就能撥911……”
“是我啊。”路克有點無奈地看着這個金髮妹子。
果然不愧在人家水槍下都能漏水的妹子，這神經過敏程度非同凡響。
卡洛琳一聽他的聲音就放心下來，但又有點不放心：“你難道是想跟蹤我們？然後到家後……”
“我是想約麥克斯去喝一杯。”路克好笑地打斷她的腦補。
卡洛琳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