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既然選擇了開始，那怎麼結束就該他說了算。
路克一直覺得，超級英雄和超級壞蛋其實和戀愛結婚差不多。
如果互不相識，那兩人就是平行線，誰厲害誰菜雞都無所謂。
一旦有一方有意思，那就是試探、出擊。
糾纏之中，兩方一旦確認過眼神，是當對手的人，那一段可歌可泣，相愛相殺的關係就正式確立。
以後誰想結束這段關係，就不是他這一方能決定的事。
另一方或許就是不拋棄不放棄，死打爛纏也要湊一塊兒。
像路克對女人，從不死打爛纏，上輩子有過幾個女朋友，最後不合適分手他也沒再去糾纏過。
但這輩子的敵人，都是經驗積分。
看在系統的面子上，他不死打爛纏都不行。
這就可以理解爲離婚時的財產分割。
美國“前妻”都能做到的事，路克做不到，那念頭肯定不通達。
第二天去警局，路克本只是想走個過場。
他昨天才表明自己不摻和的態度，一定要言而有信，把工作嗯，功勞讓給別人。
結果，被沃爾特堵住了。
沃爾特知道自己說不過某人，所以直接上乾貨，一份卷宗就扔了過來：“昨晚蝙蝠俠他們又送了一批人進醫院，我這沒人幹活了。這案子可能很花時間，只能交給你們，有問題沒？”
路克：“……沒問題。”
沃爾特明擺着就是要耍賴了，他再拒絕也沒用。
外面除了忙碌無比的文員，連個警探都看不見，全都去醫院了，路克想推脫都沒辦法。
不過，他對沃爾特直接扔來的案子也有點興趣。
生活嘛，總要保持新鮮感，才能提高生活品質。
偶爾辦個疑難案件，也能確保他和賽琳娜的“幹探”之名。
拿着卷宗，路克和賽琳娜就去了辦公桌。
路克打開看了兩眼，不禁無語：這特麼……好像勉強算自己的鍋？
因爲案件就是從昨晚他和賽琳娜揍人而引發的。
但起因不是他們揍錯了人，而是有個團伙的骨幹被約翰和喬這兩個老不要臉的突擊審訊。
那倒黴蛋四肢齊斷，約翰他們卻偏偏把他壓着不排上急救名單。
兩個老賤人還在一旁說風涼話，諸如手腳斷掉的時間長了會壞死，最多半天就可以直接截肢，下半輩子等着人服侍之類的。
那傢伙被變人棍的下場嚇到，哭着喊着交代了一大堆東西出來。
團伙成員販賣藥品武器什麼的太常見，都是放到最後問，約翰他們最關心的還是兇殺案。
等到這人交代完，約翰兩人連夜去追查一條疑似盜賣人體器官的線索。
可一番搜索後，他們什麼都沒發現。
兩人趕回來，又把那提供情報的傢伙從醫療室門口拖走，再次威脅要讓他變人棍。
但這次那個傢伙怎麼哭喊招供，說的也和之前一樣。
約翰和喬這種老手基本可以確定，這人真沒撒謊。
所以可能真存在盜賣人體器官的大案子，但線索很難找。
約翰他們又不想放棄，於是沃爾特就說把案子交給路克兩人。
約翰兩人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
一來，他們不好意思和路克兩人搶案子。
二來，沃爾特是想約翰兩人趁這次機會，多積攢一點功勞，方便給他們打升職報告。
這件疑似大案很可能浪費時間，還是交給路克這兩個有能力，又不想太勤快的人。
掃描完資料，路克順手把卷宗遞給賽琳娜。
雖然已經能在墨鏡上看投影，但賽琳娜有個小習慣，比較喜歡翻紙質文檔，再用小蝸做補充提醒，據說這樣她比較有靈感。
看了片刻，她皺起眉頭：“這事兒，怎麼有點像那些癮君子的胡言亂語？有個下水道里有喫人的怪物，扔進去的屍體第二天就沒了，那傢伙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路克手指敲擊着桌面：“約翰他們都覺得有問題，所以純粹幻想的可能性不大。”
賽琳娜想想也是。
約翰和喬這種一線混了老的警察，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也有類似第六感的存在。
即便不確定發生過什麼，但直覺會讓他們感到不對勁。
這也是這個案子交到兩人這邊來的原因。
路克起身：“走吧，過去看看。”
賽琳娜跟着起身，嘿嘿笑到：“鑽下水道嘛，這活有人很熟的。”
路克翻翻白眼，去停車場開車出發。
過了布魯克林大橋，沿着海邊大道開向布魯克林區西南角。
六月的海風從打開的車窗外吹拂而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着案情。
經過案發地不遠的海灘，賽琳娜看着那些大清早就來玩樂的人們，再看看明顯又是個大晴天的天空，不禁有些羨慕：“日光浴噯！”
路克：“如果案子不復雜，等下我們可以順便來喫午餐。你選個好地方，明天再來曬日光浴。”
賽琳娜滿意了：“好吧，等會兒鑽下水道我也能自我安慰，明天有補償。”
路克笑着沒再吭聲。
他和賽琳娜晚上出去，基本都是從下水道出入。
再好的下水道那也是下水道，該臭的味道不會因爲紐約下水道比較寬大就不臭，老鼠污水淤泥苔蘚更是無法避免的東西。
還好賽琳娜不嬌氣，但鑽多了難免就更喜歡日光浴，偏偏紐約的好天氣總是不多——比起西海岸的洛杉磯一年二百多天的陽光普照，東海岸紐約所謂的好天氣就是個弟弟。
也就路克上一世很習慣這種不是雨就是陰的環境，否則他也不會比賽琳娜自在。
過了海灘，就到了目的地。
這裏是一箇中產階級社區……的邊緣，不遠處就是海邊大道，來往車輛不少。
那些團伙混混夜裏開車來這裏，扔掉屍體就走，也不太引人注意。
警局今天忙的一塌糊塗，這裏還沒正式被列爲案發現場，沒有黃色封鎖帶。
路克兩人下車，就如同這裏的住戶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向目標地點。
一邊走，兩人也一邊觀察着周圍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