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克猛地咳嗽起來，像是因爲剛纔吼得太大聲岔了氣，身體隨之晃動。
菲爾卻明白，這是動手的信號。
一個人的身體動作，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他們有槍。”他一聲驚呼，手邊的空桶嗖地一聲就飛了過去，瞬間砸在靠後的二號黑西裝的上半身，也成功干擾了他的視線。
duang！空桶砸在二號黑西裝擡起的胳膊上，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靠前的一號黑西裝毫不猶豫地舉槍，指向路克。
路克大吼一聲：“麻惹法科！去死吧白鬼（honky）！”
這一聲絕對沒喊錯，因爲他和菲爾現在是兩個非酋。
而在大吼之前，他手邊欄杆上的兩瓶礦泉水就砸了出去。
砰！砰！
兩個黑西裝仰面就倒。
比起菲爾扔的空桶，路克這兩瓶礦泉水起碼半斤重，雙方相距也就兩三米。
這種情況下，被他用礦泉水扔頭只有暈倒這一個下場。
菲爾停下撲過去的動作，無奈地看向路克。
路克：“我們得把這傢伙帶走，他看見我們臉了。”
這當然是藉口，抓人不過是一號黑西裝是既定目標而已。
菲爾也很善解人意地捧了一句哏：“不用了吧，我們還是跑吧。”
路克冷哼一聲，上前飛快地將一號黑西裝身上的衣物扒掉：“看見沒，耳麥！這傢伙是來盯我們梢的便衣，快走！這裏不安全了。”
紐約分部裏，監控屏幕前的主管和工作人員目瞪口呆：“wtf ？”
主管立刻讓後備小隊前去救援，旋即才問工作人員：“這兩個傢伙哪兒來的？給我查，把他們爺爺的爺爺都給我查出來。”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工作，沒兩分鐘就匹配到了嫌疑人：“長官，他們是紐約的團伙販子，一個叫……”
唸了幾句，主管不耐煩了：“爲什麼他們會在新澤西？”
工作人員呃了一聲：“或許，是因爲蝙蝠俠把他們打得太狠？情報顯示，這兩人幾個月前就沒在紐約活動了。”
主管以手扶額：“這是在開玩笑嗎？被蝙蝠俠嚇跑的兩個小混混，兩秒鐘就擊倒了我們兩名精幹探員？”
工作人員沒吭聲，但心裏卻忍不住嘀咕：蝙蝠俠一個人能摧毀齊塔瑞艦隊，還打殘了幾千名小混混，被他嚇到的小混混厲害一點，又有什麼奇怪的。
……
拉着光豬特工跑路的車上，菲爾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不要那麼認真，白鬼你也說得出口？”
駕駛座上的路某人，卻對“我罵我自己”這種行爲毫無觸動：“我們在執行任務，身爲黑鬼，當然要毫不猶豫地罵白鬼咯。”
菲爾：……得了，這下非裔也沒跑掉。
其它他也懶得吐槽，反正“捕蛇行動”就這麼回事。
這才第三撥，後面保守估計還有二三十個目標，九頭蛇總會起疑。
北斗想怎麼折騰都行，能誤導對方一點是一點。
但等到審問完這個光豬特工，菲爾又調整了後期目標的數量。
這人算是一個九頭蛇的“小組長”，一口氣就供出來五個同夥。
剩下兩人一個三級，一個四級，都是文員，掌握的情報比一般特工多得多，涉及到的人再多出一二十個都很正常。
確定情報後，兩人再次分開，各自忙活。
可以想像，隨着“捕蛇行動”的持續，尼克弗瑞讓他們抓捕的人會越來越少，頻率會降低。
不是因爲沒人抓，而是太多抓不過來。
神盾局不是擺設，九頭蛇更是不傻子，不可能等到他們把其中10%的人都抓走。
再說神盾局全球僱員人數超過十萬，這樣抓下去根本沒有結束的一天。
這不過是尼克弗瑞和菲爾最後的掙扎。
最多幾個月，他們就會明白神盾局完蛋的事實。
路克不認爲尼克弗瑞這種小心眼會讓九頭蛇舒服。
以己度人，局長大人不坑死一大堆九頭蛇，是不會甘心滾蛋的。
琢磨着坑人，路克覺得自己也需要放鬆一下。
社區這邊最近的氣氛有點沉悶，所以他決定搞個社區聚會。
雖然聖誕元旦都過了，但只要有錢，什麼時候都可以嗨起來。
通知了救助站的瑪利亞和芭芭拉，讓她們組織一下。
兩位體重都在二百磅的黑大媽皆一臉茫然：“怎麼搞？”
路克：“電視那種啊，大家約在一起喫喫喝喝玩玩不就好了？”
兩位黑大媽滿臉古怪，齊齊搖頭：“我們活到現在，克林頓區從沒搞過這種活動。所以很抱歉，我們可以幫忙完成它，但怎麼弄……”
她們齊齊攤手。
路克無言以對，他身後的賽琳娜哈哈笑出聲，手指着路克，一看就是“你傻了吧”的意思。
路克撓着頭，想了想：馬小紅？別想了，瞎子怎麼指揮別人。
雖然這瞎子其實可以做到，但瞎子自己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可以。
福吉？這傢伙業務忙得撒一次尿都得分三截。
家裝公司那邊的本叔其實很適合做這個，細緻又周到，還和這邊很多人熟悉。
可那邊人員和業務都在急速增長期，事務太多。
賺錢，對家裝公司的員工纔是最重要的。
路克突然一拍手：“有了。”
賽琳娜：“誰？”
路克：“家裝公司和運輸公司兩位總經理……的夫人啊。”
賽琳娜果斷比出一個大拇指。
梅是全職主婦，確實能抽出空來，而且本叔是她老公，克林頓區沒人敢惹她。
朵麗絲同樣是全職主婦，同樣有空。運輸公司和克林頓區的關係沒那麼深，但她是非裔，和梅一起也不會有麻煩。
當然，賽琳娜的意思其實是“這鍋甩得真好”。
路克坦然地接受了這個表揚，然後就給梅和朵麗絲打電話。
梅和朵麗絲都相當……驚喜。
她們雖然沒住在克林頓區，但各自老公的事業基礎都在這裏。
兩人高興的原因略有不同，但都很願意幫忙舉辦一次這種聚會。
身爲發起者，路克讓救助基金會專門撥了一筆善款，用於這次聚會的開支。
諸如食材、飲料、啤酒、裝飾品、餐具廚具都由其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