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還遠的託尼沒聽見這話，只是露出“你在說什麼”的神情。
路克坐到吧檯前：“賈維斯，還是老規矩，一杯咖啡，謝謝。”
託尼扔開手裏的工具，擦着手走了過來：“賈維斯，送一壺咖啡過來，順便給我來份早餐。”
然後他坐到路克旁邊，直入主題：“那個joker怎麼回事？”
路克眨眨眼：“嗯，一個比較強的對手吧。”
託尼哼哼兩聲：“有人能從你手下逃跑？這還真是新聞。”
前有奧巴代、伊凡-萬科這種科技路線反派，後有實驗體和齊塔瑞人這種數量型反派，附帶洛基這個“神”二代，全都被蝙蝠俠給抓了。
現在，蝙蝠俠才換了黑暗騎士的戰甲，就跑了一個沒聽說過的joker？抱歉，託尼可不相信玄學。
神盾局那些人相信，是因爲他們不知道蝙蝠俠就是黑暗騎士而已。
託尼敢保證，尼克弗瑞和菲爾也不會信這種事，因爲他們也知道蝙蝠俠沒死。
路克笑了笑。
與本尊那種“好人笑”不同，二代老爺貝爾的笑充滿了淡漠與從容。
換個說法，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
這種表情對於大少這種高傲的傢伙，基本等於開了強力嘲諷。
他立刻招來虛擬光屏，投影出一段視頻資料，正是joker大戰黑暗騎士那一段：“什麼時候你的近身格鬥如此軟弱了？而且還沒有使用任何輔助武器，這可不像你的習慣。”
路克這次終於笑得真誠了很多：“哦，我的習慣是什麼？”
託尼：“一旦出手，就不給對方留餘地，對方的每次掙扎只是掉進更深的陷阱裏。現在joker居然從你手上逃掉了，你沒什麼想說的？”
路克點頭，再次伸手抓過即將掉落的托盤，將它放到吧檯上：“小呆真乖。”
機器人小呆擺動了幾下機械臂，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用謝”的意思。
託尼沒好氣地敲了敲它：“去，罰你在牆角里站一小時，不準出來。”
小呆再次晃立刻晃機械臂，似乎在告別主人，慢悠悠地滑走了。
轉回頭，路克已經將托盤裏的咖啡給兩個杯子倒上，然後給自己的杯裏放了奶和糖。
看他這做派，託尼倒也不急了。
既然這傢伙沒溜，那肯定得給他透露點內情。
攪拌着杯裏的咖啡，路克開口到：“做個交換吧，你先說說，前天我給你出的主意怎麼樣？波茲女士開心嗎？”
託尼的臉色一僵，沒想到某人居然會跳到這話題上。
想到前天晚上，他穿着一個充氣恐龍外套跳出來，結果被佩珀一皮包掄在頭上的情形，大少的怨氣是相當的大。
他只能慶幸，自己沒聽某人的意見，送根棒球棍當禮物。
否則佩珀可能拿起來，就往他身上抽。
但捱打的好處是，佩珀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還真就消了不少。
再加上緊急加工出來的金屬玫瑰當禮物，那天晚上他的臥室裏終於睡下了兩個人。
嗯，既不是他被趕去睡工作間，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睡。
腦中電轉，他臉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表情，傲然一笑：“哼，我根本用不上它。”
路克靜靜地看着大少吹牛比，完全沒有揭穿的意思。
心靈溝通不是直接觀看對方的意識，但大致的情緒波動加上充足的案例分析，足夠將事情推測個大概。
所以他知道兩個重點：第一，大少撒謊了，他用了這個“卑躬屈膝”的方法。
第二，大少成功了，否則不會有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可不是他主動“偷窺”別人的心路歷程，實在是託尼的精神波動真的很明顯。
然後他點點頭，表示接受了託尼的這個說法：“有機會你可以和joker玩玩，不過他的脾氣不太好，你要保重身體。”
注意到路克深邃平靜的眼神突然向下瞥了一眼，大少大腿根部一涼，不由自主地合攏雙腿：“等等，他不會也喜歡玩陰招吧？”
空中劈叉什麼的，看看洛基的遭遇就很恐怖了，託尼不想自己成爲二號受害者。
路克眼神挑了挑，示意那個虛擬光屏上的畫面：“他的近身格鬥對付我，確實用處不大。但對上你麼……呵呵。”
看着託尼想要反駁什麼，他擡手示意對方別急着開口：“他也是有輔助武器的，而且很多種。個人奉勸你一句，戰甲防護要特別嚴密，不然“性感鐵人，在線熱舞”的新聞肯定會上全世界頭條。”
託尼眼神中帶着狐疑，又有點了然：“所以呢？敵人還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他加重了聲調。
路克明白，託尼這是想確定joker的身份。
絕對可信任的隊友，可以一定信任的盟友，利益合作的臨時同夥，這是完全不同的三種“朋友”。
“路人。”路克喝了一口咖啡，不鹹不淡地說到。
託尼點點頭，沒再追問什麼。
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保持距離。就是路克的意思。
接下來，路克將話題轉到神盾局上。
託尼雖是神盾局的顧問，但或許並不瞭解尼克弗瑞那邊的打算。
他有時候真的不靠譜，神盾局又不是他的部門，垮掉對斯塔克集團的影響也不大。
聽完神盾局被嚴重滲透的推測，託尼很喫驚。
但從各方面情報綜合來看，這事的可能性真的不低。
路克對joker這個“殺人狂”表現出的奇特態度，也有了一個合理解釋：或許joker只是路克找來吸引神盾局注意力的“工具人”。
所以，不需要託尼給joker支持，也不需要他去找joker麻煩。
殺人狂對付九頭蛇，誰死了都不心疼。
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這是資本家的基本操作，毫不稀奇。
看着黑眼圈的託尼在那裏皺眉思索，路克敲敲桌面，問了件正事：“你最近是失眠，還是前天和佩珀加班太晚了？”
託尼有點茫然：“啊，你在說什麼？”
路克：“如果失眠，那就多練練大佬給的崑崙煉氣術。如果和佩珀加班太狠，那……也多練練這個，至少能緩解你的腰肌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