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機會說動路克的話，那她下克上還真就成功了。
但現在，她……似乎也不算失敗？路克端起茶呷了一口，還真對石知田家族有了些興趣。
其它不說，光是雪緒和那一堆紅名保鏢，石知田家族的底子就乾淨不了。
那個石知田信玄，弄不好就是一個經驗大禮包。
他腦中思索着，開口問道：“那石知田信玄喜歡殺人麼？嗯，比如你和那些保鏢殺的人，是他指使的麼？”
雪緒倒不太驚訝他知道殺人的事。
在一個殺人魔王前，隱瞞殺人的事，本來就很不靠譜。
她乾淨利落地將自己的殺人經歷，以及石知田信玄的底子吐了個痛快。
路克的費洛蒙操控，她心中對自由的渴望，對石知田信玄的憎惡，讓她做出了選擇。
路克聽完，沉吟片刻說到：“留下聯繫方式，我會找你。”
雪緒立刻叫服務員拿來了紙筆，寫下了一串手機號碼，恭敬地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
路克點點頭，掏出一枚霓虹硬幣：“最後看看你的運氣，正，還是反？”
雪緒背心有點發涼：該不會是正面饒我一命，背面當場昇天那種遊戲吧？
“反。”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反。
因爲“正”似乎不符合她死裏求生的感覺。
十秒鐘後，硬幣在桌面上停了下來——正面朝上。
雪緒渾身又想發抖，結果死亡感知卻毫無反應。
路克點點頭，指了指硬幣：“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拿上它，你可以走了。”
雪緒雖然滿腦子問號，手卻立刻拿過了硬幣，緊緊捏在手中，起身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閣下的寬宏大量，那我就告辭了。”
路克擺擺手，重新拿起了手機，開始勾畫起來。
雪緒弓着腰退出好幾米，才慢慢轉身，小碎步離開。
路克是真沒騙她。
如果不是她猜硬幣輸了，他就只能把她打暈來獲取能力，所以她真的很幸運。
此刻系統面板裏顯示：死亡感知（特殊精神系，可部分學習）：前置條件精神40，積分100000.
路克隨手就將它學了。
副作用什麼的他不太在乎，如今義警任務主要是分身在做，很難死也不怕死。
況且，他也不覺得有多少人能通過死亡感知嚇到自己。
這能力要是過於敏感，雪緒見個殺人犯就嚇尿，那她早進精神病院了。
等到雪緒離開，路克才放下手機，細細體會起死亡感知來。
這個能力遠比雪緒的語言描述奇妙，或許用死亡預感更準確一點。
雪緒能看見人的死亡，但她必須在在場。
就像昨晚路克對那兩個惡人保鏢動殺心時，她就感覺到他們要死。
預感越強烈，那證明這兩人會死得越容易。
這種預感被她形容爲死亡氣息，其實應該是路克指向那兩個保鏢的殺意？
這個“殺意”具體是精神波動，還是其他什麼，暫不確定。
畢竟雪緒和大多數超能力者一樣，對自身的超能力缺乏系統而深入的研究，只是靠本能+經驗使用它。
而路克得到能力後，只將原主的經驗當成實驗數據來分析，而不會真把它當成真理。
大概分析一番後，他暫停了研究。
現在沒人對他釋放出“殺意”，這能力的效果沒有直觀感受。
不過這事不難，等下就可以找那些販子團伙測試了。
想到這裏，他收起手機，起身走出了咖啡廳。
……
一夜過去，東京無比繁忙的清晨再次拉開序幕。
大批社畜從千葉縣、神奈川縣、埼玉縣涌進東京，開始接受公司新一天的壓榨與剝削。
電車上是如沙丁魚一般的人羣，和路克看過的有些動作電影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裏面的女性漂亮的真不多。
路克站在一臺街邊的販賣機前，對裏面的各種飲料反覆打量着。
在霓虹，你永遠猜不透這些機器裏的飲料是什麼味兒。
昨晚路克就已經嘗試過多種汽水，比如黃瓜汽水、咖啡汽水、藍莓汽水等等，最後連醬油汽水也買了一瓶。
每種他都只嚐了一小口，剩下的全都用儲物空間快遞去紐約，留給本尊忽悠某狗頭去。
只要說是霓虹祕製十八味汽水啥的，那狗頭肯定會很感興趣。
它的味覺和人類區別不小，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喜歡的，那就可以多買一批，留給它當獎品。
現在，路克是在買芥末汽水、咖喱汽水、綠茶汽水，以及章魚燒汽水。
這種驚喜一次性多買一點就好，一個個買有點浪費時間。
這時，他聽見轉角那邊的售貨機也有人在買東西，聽那聲音應該是兩個年輕女人。
由於有個九十度的牆角，大家相互都看不見。
但路克能聽見她們一邊找飲料，一邊閒談昨晚的電視劇情節。
他也沒在意，自顧自地給售貨機塞錢，然後看着那幾瓶飲料嗵嗵嗵掉了下來。
剛拿起飲料，旁邊就傳來一聲女性的痛哼聲，然後是另一個女聲驚訝的詢問聲，夾雜着一個快速遠離的腳步聲。
路克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嘴角抽搐：開玩笑的吧！東京還真有這種事？
他隨手抓起售貨機裏的咖喱汽水，掄起來就對轉角外扔出。
初級精準發動！
嗖！嘭！
塑料瓶的咖喱汽水撞在五六米的牆壁外，然後旋轉起來，轉向飛向街邊一個正在拔腿狂奔的瘦小男人。
咚！
瘦小男人的腦袋與咖喱汽水碰撞，發出沉悶中又有一點空的聲音，一個狗喫屎就撲倒在地，隱約間幾顆白牙都飛了出來。
但被咖喱汽水打暈的他，已經不知道這一切了。
路克一瓶出手，同時也增強初級聲波的收聽範圍。
很快他就發現側面十多米的距離外，還有個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正拿着攝像機拍攝這邊的一切。
隨手又抓出一瓶芥末汽水，他側移一步，一個高炮射將它擦着牆角扔了出去。
duang！咚！
拿數碼攝像機的男人後腦一疼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高拋射的芥末汽水打在他側後方的路燈杆上，折射在其後腦勺上，才滾落地面。
路克抓起剩下的幾瓶飲料，塞進自己拎的環保袋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