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了，只是再次認清了新神盾局的定位。
用遊戲術語來說，復仇者和蝙蝠小隊這些都是英雄單位，而新神盾局則是小兵兵營。
經過升級的幾十個小兵，集體去輪一個沒升級的野（又鳥）英雄不難。
但對面要如果是幾十個菜鳥英雄，那幾百個小兵一樣喫不下。
探員們最大的作用還是輔助。
無論事前收集情報做準備工作，戰鬥時火力支援敲邊鼓，事後幫忙洗地，甚至追擊敗兵打順風局都很有必要。
當然，菲爾自己倒不沮喪。
爲了不讓他這爲堂叔莫名其妙掛掉，路克也是用了心。
各種裝備有藉口就送一點點，沒有藉口製造藉口也送一點點。
幾年下來，菲爾全套裝備配齊，還有入門的崑崙煉氣術打底，妥妥是升級好幾次的英雄單位。
代價不過是被騎士和北斗私下嘲諷過十多次弱雞而已，反正菲爾沒底氣對這兩人說“我超勇的”之類的傻話。
某大少當初不光被蝙蝠俠說教，直接還被“劈叉”，如此對比就知路克對菲爾是多麼寬厚。
於是，說好新神盾局的情報同步給復仇者和蝙蝠小隊，菲爾果斷閃人。
託尼和騎士只要湊一塊兒鬥嘴，旁邊的人總容易被殃及池魚。
菲爾更不願大少想起那個“蘭妮”的事，這會牽扯出某人女裝去酒吧跳辣舞，還差點被某大佬“強人鎖男”的黑歷史。
等他一走，託尼和路克的臉色就平靜下來。
沃納爾這事其實麻煩很大，兩人遠沒有菲爾面前表現出的那樣輕鬆。
不過他們代表着最強大的兩方超級英雄勢力，對外姿態必須謹慎。
新神盾局承擔不起這種這種壓力。
所以他們只是共享了部分情報，讓菲爾提高警惕，別一頭撞到沃納爾面前。
託尼拿起酒瓶，給兩人的杯子再次倒上琥珀色的酒液：“沃納爾的寄生蟲和異人族的兩種探測器都還沒有太大進展。”
說這話時，他也有點鬱悶。
以往靈感一來，問題解決的事，這次並沒有發生。
實在是這與他的以往主攻方向差別太大，又是從無到有地開發出完整的檢測機制。
這真不是靈感一閃就能解決的事——起碼得閃個幾十百來次纔夠。
路克端起剛倒好的酒，抿了一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這是一句中文。
託尼：“什麼意思？”
路克：“我們做自己的那份，剩下的就看上帝他老人家了。”
託尼撇撇嘴：“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自己信佛，所以纔不殺人的，現在期待上帝保佑是不是太遲了？”
路克一口喝乾杯中酒，放下杯子：“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祈禱上帝他老人家不保佑沃納爾，畢竟它連人都不是。”
這話有點道理，託尼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
大少不知道的是，二級分身這邊與他喝酒時，遠在歐洲的一級分身有了收穫。
“小布丁，吉迪恩出現了。”哈莉女醫生面帶興奮地從旁邊沙發蹦了過來。
現在女醫生自然公私兩不誤，貼得緊緊的。
路克放棄自稱“密宗大心靈術”，實爲“分身休眠”的行爲，睜開雙眼，看向哈莉遞到面前的平板。
上面，吉迪恩正在與女兒斯蒂芬妮在主樓門口擁抱。
路克看了一眼：“發現問題沒？”
哈莉根本沒有多想：“吉耶拉不在。他是吉迪恩的貼身安保，幾乎不會離開自己大老闆。”
說到這裏，她輕咦一聲：“這不是我們的好機會麼？”
路克擺擺手，笑了起來：“不要急，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但遊戲開始前的耐心必不可少，否則開心的程度會降低很多。”
哈莉黏在他身上，嘴脣在他耳廓上擦過：“那個沃納爾讓給我玩好不好？”
啪！
路克隨手一巴掌：“一個不知底細的外星人你怎麼玩它？它玩你還差不多。”
哈莉輕呼一聲，感受着身後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都軟了：“吉迪恩和斯蒂芬妮這對父女，對它應該有很大用處，我們……”
啪！
路克又一巴掌打斷了她的癡心妄想：“應該？我從不相信一個外星人，對兩個地球人有什麼難以捨棄的。”
看着被打疼的女醫生，他決定還是給她揉揉：“你學的心理學說過，外星人和地球人都是一樣嗎？”
女醫生哼哼着扭了一下，小聲答到：“沒有。”
路克加大安撫力度：“所以，找到它的弱點前，你沒資格玩它。”
女醫生眼珠子一轉：“小~布~丁~”
啪！
路克忍不住打斷了這個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叫聲。
女醫生疼得渾身發顫，好一陣才說到：“你只說了我，所以你肯定有辦法抓它，告訴我好不好？”
路克：“這是個祕密，你能保證不與其他人說？”
女醫生眼睛亮起：“我保證。”
路克很欣賞地點點頭：“所以我也能保證。”
女醫生等了片刻，卻沒聽見他繼續，突然才反應過來：特麼的，這該死的傢伙居然玩我？
想明白這點，她恨不得立刻爬起來咬他幾口。
但身後熱辣辣的疼痛讓她渾身無力：算了，盯了這麼久，還是先休息一會兒，不然又被嫌棄熬夜膚質變差怎麼辦？
畢竟遊戲只是一時的事，美不美卻是一輩子的事。
……
兩小時後，賴夠了的哈莉換上了一套紅藍雙色泳衣，跳進了後院的游泳池中。
極痛仍然在二哈身上“臨時居住”，沒辦法調節她的內分泌系統。
當然，她一點也不想讓它調節，那會讓人生失去喜悅。
心中的小火苗漸漸安靜，她終於盡情地投入了夜泳中。
一口氣遊了十多個來回，哈莉終於停下，從扶欄處出水上岸。
然後，她始終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猛地扭頭，就見一個黑白色的影子雙手抱胸，正在側後方的池邊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的身後。
哈莉心中一驚，臉上也露出驚恐畏懼的神情：“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