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注意力被大堂中央那清盈的絲竹之聲給吸引住了。
大堂燈火通明,中間一方鋪滿紅地毯的舞臺上,幾名腰身嫋婷的女子正在演奏。
明明是專注於樂器,可撥琴弄弦時竟也是千嬌百媚,擾得秦凡心神不寧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紅潤。
秦琅和白憨憨因爲獨特的審美,卻是不爲所動。
所以秦凡乾脆裝模作樣,環顧四周,儘量強迫自己不去看那誘人的風景,誰知又被另一番別樣的風情給吸引住了。
大堂牆壁之上,繪着大量妖嬈女子起舞的壁畫,壁畫栩栩如生,輕薄羅衫下,白嫩豐滿若隱若現。
恍惚間,壁畫裏那些身披輕衫的女子好似活了過來,圍着秦凡翩翩起舞,一個個,眼波流轉,魅惑衆生。
這時,舞臺上的原本清盈的絲竹之音陡然拔高到天際,隱隱動人心魄,同時一股極淡的異香傳入秦凡的口鼻,心意似乎醉的更厲害了些。
絲竹之音撩撥了他的耳膜。
妖嬈之舞盪漾了他的心神。
極淡之香顛倒了他的神魂。
秦凡意爲之迷,心爲之醉。
不知過了多久,妖嬈女子終於停止了起舞,管絃絲竹之聲,也適時的停了下來,唯有那股極淡的異響還瀰漫在秦凡鼻端。
再仔細一看,那些妖嬈女子又恢復成了普通的繪畫。
“只是錯覺嗎?”
秦凡心中充了疑惑,剛那一幕,實在是太於真實了。
這時,舞臺上那羣女子收了樂器,眉眼間的千嬌百媚化爲溫柔一片,朝秦凡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胖女子笑道:“公子可還滿意?”
“剛發生了什麼?”
秦凡心意依舊沉醉,紛雜的旖念,還未被徹底壓下去。
“公子既然是我們的貴賓,我們自然是要將公子給服侍好,剛給公子展示的,是我們妙玉閣三絕。”
秦凡疑問道:“妙玉閣三絕?”
胖女子笑着解釋:“世人皆知,妙玉閣有三絕,即迷情香、牽魂曲、魅生舞。三絕齊出,哪怕是清心寡慾之人,也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又覷了秦凡下身一眼,不懷好意道:“此中滋味如何,公子剛已親身體會,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秦凡乾咳了幾聲,尷尬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喫個飯而已,你們這名堂也太多了吧。”
胖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喫飯’固然重要,但這‘飯前甜點’也是不可或缺的,公子還年輕,其中之奧妙,日後公子自會知曉。”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問道:“公子莫非還是個雛?”
秦凡尷尬皺眉,臉又不自在的紅了起來,心中卻有點惱火。
處男怎麼了?處男就沒有資格上你們這喫飯麼!
這番光景自然落入胖女子眼中,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目光灼熱的盯着秦凡,簡直像是要將他一口吞下。
秦凡被胖女人這樣一盯,更加不自在了,支支吾吾道:“……那個……小姐姐,可以帶我們去喫飯了不?”
惜紅將身子貼了過來,傲人的雙峯有意無意地擦過秦凡的身子,伸手摸摸秦凡的胸膛,一臉媚笑。
“想不到公子看上去白白淨淨的,身體卻如此結實。”
“惜紅姐,快帶我們去喫飯吧,真的已經餓了。”
秦凡尷尬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拍開惜紅的鹹豬手,心中更是膩歪透頂。
“有沒有搞錯!喫個飯而已,怎麼還摸上了?姐姐,就算你對我有意,我也不好你這口啊!”
惜紅笑着打趣道:“瞧你這猴急樣,這就帶你去,公子隨我來吧。”
惜紅邊走邊問:“不知公子有何喜好,我好提前爲公子準備一二。”
“喫點清淡點的就可以了。”
一路上秦凡除了喫烤串還是喫烤串,早就想喫點清淡點的潤潤腸子了。
“想不到公子居然好清淡井水這口。”
惜紅神色黯淡,連最後一點幻想都破滅了。
“怎麼了?你們這裏沒有清淡點的麼?”
“有有有,我們妙玉閣什麼都有!”
在惜紅的引領下,走過一個個房間,隱約間秦凡聽到那些房中傳來些許聲響,似曾相識,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公子請進。”
惜紅推開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門,對秦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凡一行走了進去,發現裏面竟然別有洞天。
明明已是夜晚,此刻裏面竟還是白晝。
放眼望去,只見裏面有山、有湖、有宅,山上有一條瀑布飛流直下,湖中有一片蓮田風姿綽約,湖畔有一座宅院清靜幽雅。
惜紅嫣然一笑:“歡迎公子來到歸心苑。”
秦凡一臉訝然:“喫個飯而已,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惜紅笑着解釋:“公子有所不知,因爲公子是隨身攜帶靈獸……”
秦凡堅決打斷:“是朋友!”
惜紅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因爲公子的朋友的身份比較特殊,自然也就和其他客人不一樣了,所以我才安排了這座歸心苑,這可是凡級房間裏最好的洞天了。”
秦凡不解:“凡級?”
惜紅又道:“我們妙玉閣開門做生意,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來者都是客,但每個人身份和消費能力都有所不同,房間也自然分爲三六九等。
“凡級的房間接待的大多數都是凡人,或者是低級的煉氣士,所支付的錢財都是些凡間的財物,故以凡級來命名。”
秦凡明白了過來,他支付的是黃金,黃金雖然在凡人眼中無比珍貴,不過對修士而言,黃金和爛泥也無甚區別。
“那接待修士的房間呢?”
惜紅笑道:“自然是靈級,公子若是想去靈級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也只能去最普通的房間,您這兩頭靈獸……”
秦凡再次無情打斷:“是朋友!”
惜紅再次賠禮道歉後,繼續說道:“您這兩位朋友自然也就無法同去,或者是公子能支付足夠多的靈石,我也可以替公子換一座靈級的洞天。”
“那倒不必了,就喫個飯而已,哪裏不是喫呢,沒必要這般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