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內
與其說這是比武場,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巨型的角鬥場,整座比武場的造型像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中央,就是比武臺,而漩渦周圍豎起座座高低不等的高臺,便是觀看比武決鬥的地方。
遠遠望去,高臺層次分明,頗有韻律,絲毫不見雜亂,顯然也是出自墨家建築大師的手筆。
此時,可容納五萬人的看臺座無虛席,高臺上立滿了人,最高處的那幾百個貴賓席,也隱見人影綽立。
這樣的另類的賭鬥,已然吸引了整個桂林府的注意。
而在一處比武候場廳內,淳于瑾早已眉開眼笑起來。
因爲這次僅憑出售入場券,流雲築就掙了七萬多靈石。
而壓在陳楚淮身上的靈石,累計起來更是有近七千萬之巨!
“這下可真的發財了啊!”
淳于瑾由衷讚歎:“秦公子,你可真是商業奇才啊!”
昨晚宴終人散之際,秦凡提議讓流雲築就他和陳楚淮決鬥一事設立賭局,淳于瑾和沈稷兩人當場就拍案叫絕。
但是淳于瑾始終沒能想到,今日之局面會是這等的壯觀!
秦凡笑道:“淳姐,昨晚就說了,叫我小凡就行。”
淳于瑾佩服道:“所以說,小凡你昨晚就已經預測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秦凡自信道:“沒錯,可惜這比武場只有這麼點大,若要是還大點,別說是五萬人,就是來十萬人也能坐滿!”
隨即又一臉振奮:“這要是擱在我以前那個時代,我肯定是要線上線下同步直播的,那時候,幾億老鐵們在線觀看,遊艇火箭刷得飛起,我就成爲網紅了哈哈哈!”
一番囂張絕倫的笑聲中,淳于瑾瞠目結舌,秦琅乾脆翻了個白眼。
秦凡笑了一陣,發覺沒人應和,就乾乾收住。
“不好意思哈,淳姐,剛失態了。”
淳于瑾又道:“小凡,你到底是如何篤定,他們會趨之若鶩的趕來觀看你和陳楚淮的決鬥呢?”
秦凡解釋道:“無非就是抓住了他們求異的消費心理罷了。”
淳于瑾不解:“求異的消費心理?”
秦凡微微頷首:“就是追求標新立異,與衆不同嘛,這個很好理解纔對啊。淳姐,實力相差這麼大的賭鬥,桂林府應該從未有過吧?”
淳于瑾點頭:“自然是從未有過。”
秦凡拍了拍大腿:“這不就有看點和亮點了麼!他們肯定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煉氣士這般不要臉,又是哪個凡人這般腦殘,不就一個個跑過來送錢了。”
隨後又一臉壞笑:“其實我這個‘以凡人之軀,力悍煉氣八層’只不過是皮毛罷了。要是擱在我以前那個時代,什麼美女與黃鱔共舞之類的,那才叫標新立異,看點十足呢!”
淳于瑾一臉認真說道:“那改天我弄一個美女與黃鱔比武的賭鬥嘗試一下看。”
秦凡聞言一個趔趄,訕笑道:“淳姐……這個就算了吧。”
“爲何,小凡你不是說要追求標新立異,與衆不同麼?”
“……額,這麼嘛,黃鱔太潤了,我怕過不了審啊。”
“……”
秦凡趕緊轉移話題:“其實我們這場賭鬥,也就是打了個擦邊球,纔能有這樣的效果。因爲沒人會相信,我能將陳楚淮按在地上摩擦,所以他們都認爲這是天大的好事,能從中撈上一筆,這才爭相下注的。”
淳于瑾偏頭,就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秦凡竟然蹲在地上,給他的靈獸戰寵按起摩來了,嘴裏還不斷念叨。
“狼兄啊,呆會記得下手一定得輕點,那個世子可沒我這般結實耐操,你可別一扒拉下去就將他給弄死了啊!”
而秦凡的靈獸戰寵,竟然還真的點頭回應了。
淳于瑾吞了吞口水:“小凡,你這靈獸戰寵……”
秦凡一邊殷勤揉捏着秦琅的四肢,一邊迴應道:“淳姐,狼兄可不是我的靈獸戰寵,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淳于瑾指着秦琅,一臉訝然:“小凡,你的意思是,等會是他出手和陳楚淮決鬥。”
秦凡笑道:“是啊,從始至終,狼兄纔是我最大的倚仗。”
這時比武臺上響起一陣擂鼓聲,秦凡和陳楚淮的賭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位中年文士,身着一件白色長衫,手持一把黑色羽扇緩緩登場,那幽深的眸子掃視四周後,不緊不慢說道:“在下柳文彬,爲這場決鬥的主持人和公證人。”
全場響起一片驚呼。
“是知府大人的管家!”
“想不到柳文彬大人這樣的金丹修士會來當這場決鬥的公證人!”
看臺上面的觀衆大部分在外面就已經見過了柳文彬了,事實上,若不是柳文彬出手將陳楚淮給拎出來,陳楚淮至少還要多捱上幾百次黑腳的。
柳文彬朗聲道:“接下來請決鬥雙方入場。”
陳楚淮從他的候場廳走出,白衣飄然,他容貌可以稱得上是俊美,氣質也可能稱得上非凡。
可今天在旁人眼中看來,再俊美的容貌,再非凡的氣質,也只會用“臭不要臉”四個字來形容。
全場再次響起了一陣驚呼,幾乎所有人對着陳楚淮指指點點,破口大罵,但又全都在他身上壓了不少靈石。
這時秦凡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帶着秦琅也走了出來,決鬥雙方都已經就位。
柳文彬開口道:“決鬥之中,不得使用靈丹、靈符、靈石,不能痛下殺手,一旦違規,立刻判爲失敗,你們可都知曉?”
“知曉。”
“知曉。”
這便是大秦王朝決鬥的法則,所謂決鬥,更多是在比武競技,而非生死決戰。而且一但藉助外物,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消耗戰,徒然浪費資源。
而桂林知府之所以要柳文彬這一金丹修士來做裁判,亦是爲了確保能在關鍵時候可以終止決鬥,避免傷亡。
畢竟這場決鬥已經鬧得全城皆知,而陳楚淮的囂張跋扈,桂林知府也早有耳聞。
柳文彬又簡單陳述了規則,無任何廢話。
“你們可有異議?”
“沒有。”
“沒有。”
柳文彬又繼續說道:“那好,請兩位將賭注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