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愛的玉兔居然是公的
還有比這更坑爹的消息麼。
一時間,他心痛到難以呼吸,蹲在地上畫圈圈懷疑人生去了。
“真是公的”姬德面色古怪。
綠和尚點頭,一臉惆悵複雜之色:“想當年我跟那死兔子還有幾分交情,沒想到他居然覬覦我老豬恐怕也是着了他的道兒,被騙色了,唉”
“”
姬德有點懵,那玉兔還真是一位兔哥兒
豬頭徹底懵圈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大寫的悲劇
“嘖嘖,好慘一豬頭。”小白馬明顯在幸災樂禍。
豬頭卻沒心思搭理他了,此刻他的三觀碎的稀爛。
“別傷心了,你得往好處想。”
姬德從驢背上下來,拍了拍豬頭的肩膀:“異性只是爲了繁殖,同性纔是真愛,你倆不僅同性,還不同種族像這種跨越種族的愛情,簡直太偉大了,值得歌頌,流傳後世恐怕會造就數不清的經典話本,豬哥你出名了”
“別說了”豬頭臉都綠了。
俊秀和尚點頭表示贊同:“一頭豬和一隻兔子的愛情,確實經典。”
“括弧:公豬和雄兔之同性之愛。”
小白馬神補刀,這一刀狠狠插在了豬頭本就飽受摧殘的的脆弱心尖尖上。
“啊”
豬頭的心滴血,他受不了了,快瘋掉了,大吼一聲,旋風般衝進黑店找酒喝去了,此時此刻他只想大醉一場遺忘心殤。
“敢踹我家門”
姬德咒罵一聲,趕忙跑回黑店,驢小二見姬德回去了,他立馬調轉驢頭,驢尾巴拖着太白銀星也跟了去。
“阿彌陀佛,我們去看看八戒。”
俊秀和尚嘆了口氣,徒弟不省心師父很心累,他招呼小白馬和綠和尚:“順便化一鍋飯,幾壇酒。”
“”
黑店裏。
豬頭直接扎進酒缸裏痛飲,這是想把自己灌醉,借酒澆愁。
“我嘞個去”
姬德臉色一變,這可是上好的猴兒酒,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和心思,才從桃山深處的獼猴族騙來的,爲此甚至不惜打昏了獼猴女王,被羣山的猴族通緝才騙來三缸,現在直接被這豬頭禍禍了三分之一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姬德心痛道:“如此美酒居然成了豬食,這是對猴兒酒的褻瀆,豬頭,你都對不起那羣猴子”
他心頭大怒,一把從酒缸裏揪起豬頭,正要發火,卻見豬頭緋紅,雙眼迷離,一副借酒澆愁愁更愁的典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算了,你也不容易,這缸酒算是結個善緣吧,記着,以後得還小爺我一萬缸”
姬德頓了頓,咬牙切齒吐出四個字:“九天瓊漿”
這是蟠桃盛會玉帝王母宴請諸神羣仙時所用的佳釀,典型的御酒。
“夠狠夠扒皮。”驢小二吧嗒了一下嘴,咕噥道:“是我熟悉的二當家。”
姬德瞪了他一眼。
驢小二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
豬頭醉醺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給了我英俊無匹的帥臉和沖天才情,卻又讓我遭受這樣的打擊和摧殘”
“”
姬德拍了拍豬頭,嘆道:“上天確實不公平,給了你沖天才情和英俊容顏,卻沒給你一個健康正經的審美”
“”
豬頭悲痛欲絕,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我好慘啊”
“想開點。”姬德貌似安慰道:“慘着慘着就習慣了。”
“你走開”
豬頭怒視姬德,被狠戳傷口他更是悲從中來了:“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嘭
他又一猛子扎進了酒缸裏。
“原來喝酒真能治療情傷。”
驢小二嘀咕道:“難怪當初二當家被南昭國的女帝拒絕後,跑去獼猴族騙猴兒酒,喝了兩缸後醒來就活蹦亂跳了,絕口再不提蘇南昭”
“砰”
姬德一腳踹翻驢小二,大怒道:“瞎說什麼大實話”
俊秀光頭、小白馬、綠和尚盯着姬德,一臉詭異之色。
豬頭從酒缸裏拔頭而出,握着姬德的手,滿臉激動:“原來是同道中人,兄弟,來一起喝,醉了就忘了”
“原來猴兒酒這麼管用啊,忘情酒麼”豬頭喃喃道:“給我一缸忘情酒”
“可能不止是猴兒酒的原因。”
驢小二也邪性,這廝在哪裏被踹倒就在哪裏躺好他躺在太白銀星的身上,感覺軟乎乎的挺舒服,換了個姿勢,忍不住又道:“那件事後,大當家把二當家吊在樹上九天九夜,讓他每天哭着大念一萬遍:大當家天下最美自此,二當家的審美被掰彎了,從那以後撥亂反正,絕口不提南昭女帝了”
被驢小二這麼不知死活地爆猛料,姬德臉色陰沉的已經快滴出水來了,怒道:“話這麼多小爺我不要面子的麼,信不信我現在就請大家喫驢肉火燒”
驢小二打了個哆嗦,訕訕道:“不說了,不說了,二當家,小的真知錯了”
姬德冷哼,這廝每次犯錯了都知道喊知錯,就是不知道改驢脾氣,早晚死在自己的那張嘴上。
“別啊。”小白馬趕忙道:“你們大當家真是女的”
驢小二看了姬德一眼,小心翼翼道:“大當家天下最美”
姬德無語,這驢小二真被洗腦了,那母老虎哪裏美了,在母老虎跟前的時候違心恭維幾聲也就算了,現在離母老虎幾十裏,你還這麼舔你究竟有多想取代旺財那隻舔狗
現在都想篡舔狗的位了,這頭驢子越來越沒下限了。
姬德盤算着乾脆找個機會燉鍋驢肉湯算了,免得糟心。
“這桃山大當家還真是女的。”
小白馬很興奮,拱了拱俊秀和尚的屁股,嗷嗷叫道:“師父,難怪你堅持改道桃山,原來是早知道桃山大當家天下最美,你果然是最有心機的和尚,難怪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女妖精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非要護送你去西天”
姬德看向俊秀和尚,眼神不善,這死禿驢居然想打母老虎的主意
活膩了吧
俊秀和尚很淡定的推開小白馬,板起臉,一本正經地道:“爲師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和尚真是豈有此理爲師改道多走一些路,是爲了多看幾眼這天下風光和美人,這也是爲師能堅持去西天的動力”
“多走紅塵路是爲了多體悟紅塵心。”
俊秀和尚一臉認真之色:“阿彌陀佛,這是修行。”
小白馬瞬間明悟:“原來如此,師父果然是有大境界大恆心。”心底卻罵道:“我信你個死光頭,整天忽悠我”
“你很有慧根。”
俊秀和尚拍了拍小白馬,“再跟爲師修行一萬年,你一定也會有爲師的境界”
“你是想讓我再馱你一萬年吧”小白馬暗罵。
姬德嘴角抽了抽,這死禿驢可真能瞎掰,跑偏了就是跑偏了,還非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虛僞。
他打量俊秀光頭,目光閃動,突然道:“大師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
俊秀和尚一怔,點頭道:“貧僧正是。”
唐僧啊唐僧,小爺等你很久了。
姬德面露激動之色,三步並作兩步“嗖”地躥到唐僧近前,抓起唐僧的手,一臉興奮道:“半年前,一個滿頭包的光頭讓我在桃山腳下等你”
“滿頭包的光頭”唐僧愣神。
小白馬疑惑道:“如來”
“對。”姬德連忙道:“他是自稱如來。”
驢小二有點懵:“我咋不知道有這事”
姬德瞪了驢子一眼,驢小二趕忙閉嘴,老實臥倒。
唐僧不解:“等我幹啥”
姬德趕忙道:“如來讓我在桃山腳下等一個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陪他去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經”
他爲了搭上西遊四人組的車,可着實費了一番心思,甚至不惜篡改猴子豬頭等的臺詞如今機會來了,當然要好好把握。
“西天取經”唐僧笑着搖頭:“錯了錯了。”
“哪裏錯了”姬德皺眉,難道眼前這死禿驢不是唐三藏
“貧僧去西天可不是取經的。”
“那你去西天干啥”
姬德無語:“難不成是旅遊”
“南無阿彌陀佛。”
唐僧遙望西方,雙手合十,寶相莊嚴:“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請佛祖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