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雖然，他們還是身處在古城之中。
</p>
司枍小心翼翼地踩在小溪邊的石頭上，時不時抓着江一淮的手臂奮力蹦到前面的石頭上去。
</p>
“你小心一點。”江一淮伸出右手讓她抓着，側着身子用左手擋在她身後一定距離的地方，防止她一不小心從石頭上摔下來。
</p>
司枍拍走他擋着路的手，滿不在意地說着：“沒事，沒事，又摔不死。”
</p>
“嘶——”江一淮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責怪道，“別動不動把那個字掛在嘴上好不好？”
</p>
溪邊的石頭難免有些滑，司枍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晃了幾下身子纔沒從石頭上掉進水裏。
</p>
“你看，還不快點下來。”江一淮皺了皺眉頭，雖然心裏擔心得要死，嘴上的話卻也沒溫柔到哪裏去，“你要真掉進去我可不管你。”
</p>
司枍撇撇嘴，擡頭看向他，“切，不管就不....”
</p>
她漸漸沒了聲音，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江一淮。
</p>
他的眼裏倒映着溪水粼粼的波光，像是繁星閃爍，又像是耀眼的霓虹，單是看着，就讓人沉溺。
</p>
江一淮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脣，呼吸漸漸亂了拍子，沒了平日裏的遊刃有餘。
</p>
在這關鍵的時候，他卻慫得要命。
</p>
“好了，下來吧。”
</p>
他別過臉，單手把她從石頭上拉了下來，沒再去管剛剛的片刻失神。
</p>
“咳咳...”司枍也有點彆扭地咳嗽了幾聲，扯了扯自己有些褶皺的裙子，不自然地扯過話題，“反正天也黑了，咱們回去吧。”
</p>
他摸了摸鼻子，輕輕地“嗯”了一聲以示同意。
</p>
夜裏的麗江古城很好看，不像城市裏的燈紅酒綠，也不像鄉野裏的點點燈光點綴，只是燈籠裏透過淡淡的紅光，照着一條條街道小巷。
</p>
這副古樸靜謐的畫面卻被一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樂給破壞掉了，藏在客棧和古樓之間的，是彩燈閃爍的酒吧。
</p>
“你去過酒吧嗎？”江一淮偏頭問着旁邊對一切都很好奇的司枍。
</p>
</p>
江一淮歪頭笑着看着她，滿眼的寵溺好像馬上就能溢出來了。
</p>
“走。”他順勢拉住了她的手，朝酒吧的方向側了側頭，“我帶你去。”
</p>
還沒等司枍反應過來，他就拉着她的手走進了這間店面並不大的酒吧。
</p>
帶有節奏的重金屬音樂一下下敲擊着他們的心臟，憑着音樂的律動喚醒血液裏最初的炙熱。
</p>
兩人都興奮起來，正準備繼續深入酒吧內部，卻被守在門外的安保人員攔住了步子。
</p>
“成年了嗎？請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證。”這位大哥在黑夜裏還帶着黑墨鏡，酷酷地朝他們伸出手索要身份證。
</p>
江一淮悄悄地貼近司枍的耳邊，小聲問道：“你成年了嗎？”
</p>
“嗯。”司枍用力點點頭，把身份證從包裏拿了出來，遞到了他的手裏。
</p>
江一淮接過她的身份證，同樣拽拽地甩到了那位大哥的手裏，昂起頭說：“這是我妹妹，我們都成年了。”
</p>
保安看了看身份證，又將信將疑地看了江一淮一眼，才把身份證還給他們讓他們進去。
</p>
酒吧裏面燈光閃爍舞曲勁爆，各色男女都在舞池裏搖晃着身體。
</p>
司枍有些狐疑地看着江一淮，問道：“你爲什麼說我是你妹妹？你的身份證呢？”
</p>
他抿了抿嘴，用極快的速度含糊不清地說：“我還得過幾個月成年。”
</p>
司枍雖然聽清了他在說什麼，卻還是想逗逗他，把臉湊上去笑着問道：“你說什麼？你慢慢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p>
眼前的少女笑容明媚，是他這些日子許久未見到過的，便一時間慌了心神。
</p>
許是氣氛太過於曖昧，他下意識的話語和動作都失去了分寸。
</p>
明明還沒喝酒，卻好像被空氣中濃濃的酒精味道醉暈了頭腦
</p>
“姐姐..”江一淮歪着頭淺笑，單手把她摟入懷中貼近自己的身體，在她的耳邊呼了一口熱氣——
</p>
“我還沒成年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