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太子 >第三百七十七章 刑罰威懾
    最後出來的就是劉春了,也是同樣的姿態,被兩個獄卒攙扶着出來,雙腿就好像殘廢了一般拖拉在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以及抗拒。

    只可惜獄卒縱然礙於在旁的義惠侯的手法輕柔,但依舊是堅定的拖拽着他走出牢門,其中一個還勸道:“劉爺,您這不錯了,其餘那些個都是腰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你這咬咬牙就過去了,也不遭罪。”

    “就是啊,這可是聖上開恩,聽聞知府老爺都要被凌遲處死了,誰也比不過您啊,到底是皇親國戚,聖上照顧着您呢。”

    劉春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兒,好懸沒昏過去,想罵人但卻又沒有那個心情,他怕自己張嘴就要哭嚎出來了。

    朱標看着劉春走出來,也親自確定了他是劉春,這種事不得不防,若是讓人鑽了空子,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朱標走上前紅着眼睛幫他整理了下衣服,一旁的兩個獄卒都覺得劉爺不愧是劉爺,都這個時候了太子爺都能給他整理衣服,幸好他們倆平日沒有落井下石,要不劉爺現在開口,他們哥倆可不得陪葬。

    劉春看着朱標的面龐想要開口,他的五官都已經因爲恐懼扭曲變形了,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剛要開口突然發現太子爺眼圈雖紅,但眼神裏卻透着淡漠以及厭惡………

    朱標輕聲說了句:“來生好自爲之,莫要在爲非作歹了。”

    然後就讓人把劉春拖走了,而百姓那邊看見劉春出來,頓時喧囂震天響,那些苦主更是恨不得撲上去食其肉而寢處其皮。

    周遭護衛的士卒又呵斥了幾句才平息了些喧囂,劉春作爲今日唯一一個受斬首之刑的人,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主角,當先跪伏在地上。

    縣衙內唯一一個劊子手喝了一大口的酒噴灑在自己刀刃上,然後就走到他身後站定,昨夜劉家家丁可是送來了五十兩銀子,就是希望他今日下好刀,讓刑犯走個痛快。

    只是劉春已經癱軟了,拔下他背後的斬條後,劉春就彷彿被抽走了脊骨一般,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怎麼扶也沒用。

    朱標默默的看着,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看那些即將受刑的刑犯就知道了,無論平日裏如何的耀武揚威,到這時候都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生過,也就不用受這個焦慮了。

    劉春到底不是平常犯人,人家侯爺兄長看着呢,有些辱人的手段也不好用,只好讓兩個差役趴在地上扶住劉春的身體,劊子手趁機一刀揮下。

    噗的一聲,血液噴的那兩個差役上半身都紅了,不得不說劊子手經驗老道,劉春的屍體倒在地上,豁口赫然可見其內,但卻偏偏還有一塊血肉連接屍體以及頭顱。

    這就是又達成了給犯人一個痛快,又不使得屍首分離,之後家屬撿回家稍微一縫合就可入葬了,周圍的百姓看的紛紛叫好。

    幾個捏着饅頭的百姓就像惡狗看見肉骨頭了一般,瘋狂的撲上去想要沾沾人血,但劉英帶來的家僕早就上去護住了自家二老爺的屍首。

    那些人沾不到新鮮的人血,只能蹭蹭地上的流出的血液,甚至還有人拿饅頭朝着那兩個渾身是血的差役臉上蹭去。

    一陣混亂過後,就輪到那些爲虎作倀的官吏士紳惡霸們了,蒼陽縣區區一個小縣自然是沒有那麼多劊子手的,不過隨行護駕的親軍都尉府什麼人才沒有,穿上紅衣就幹起來了。

    只不過腰斬可不比斬首,一般的劊子手也沒這機會實際操作過,而且最初腰斬行刑時用斧或鉞,因爲青銅畢竟要軟些,不夠鋒利,必須做成斧鉞,砍下去纔有力度。

    待鐵器普及後,刀漸漸在斬刑中唱起了主角,不過刀雖然鋒利,卻容易磨損,用起來更要求技巧,得像庖丁解牛一樣,諳熟腰椎骨空隙,否則,一刀下去不能砍斷,場面自然尷尬。

    所以一般來說是要用鍘刀的,不過事發突然,也來不及從府城調來行刑鍘刀,只能湊活了,幸好也沒人在乎犯人會不會好受,最後死了就行。

    幾個犯人被扒光上衣放倒在鐵木砧板上,正是刀俎之間我爲魚肉的架勢,行刑前突然有個差役走了過來,敬畏的看了眼朱標,不敢唐突太子爺,只好問向韓政。

    “侯爺,劉大頭問可有什麼要求,是偏上一點還是偏下一點?”

    韓政看了眼朱標,也覺得這種髒事沒必要請示太子爺,就吩咐正常興刑,拿差役應諾而去,朱標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不過看其神態大概也猜出來了。

    犯人被從腰部砍作兩截後,還會神志清醒,過好長一段時間才斷氣,這其中就有門道了,若是劊子手行刑時從上面一點的部位動刀,可以使犯人死快點。

    如果有人想要犯人多受點罪,就讓劊子手從下面一點的部位動刀,甚至將被腰斬之人上半截移到一塊桐油板上,使血不得出,可使犯人多延續兩三個時辰不死,手段殘忍至極。

    朱標知道這些還是因爲朱棣對方孝孺用的就是腰斬,傳說行刑後方孝孺還以肘撐地,以手蘸血連書十二個半“篡”字才斷氣。

    沒一會兒興刑就開始了,朱標並沒有再去看,他是上過戰場的,血肉模糊之類的場景也經歷過,但對看腰斬也沒什麼興趣。

    吩咐韓政監刑後就徑直離去了,臨走前朱標看了眼興致勃勃的百姓們,驟然覺得有些怪異,爲首的幾個甚至還滿臉癲狂的啃着人血饅頭死死的盯着行刑臺,彷彿在下飯一般。

    莫名的朱標突然起了殺意,但終究還是搖搖頭走了,愚昧信邪無可救藥,但他們既然沒犯罪,朱標就不會肆意殺伐,否則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走在路上的朱標聽着身後的慘嚎有些反胃,如此殘酷的刑罰確實有違人倫,只是如今亂世用重典,但等貪腐之風一正,朱標就會整頓刑罰,去除殘刑酷法。

    現如今還需腰斬凌遲之刑對其他貪官污吏進行威脅警告,讓他們不敢輕易知法犯法,最起碼明面上不敢,這就能保護不少無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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