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太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號舍
    朱標看着劉瑾說道:“怎麼上了這麼多菜,劉瑾,我不是讓你不要鋪張浪費麼?”

    劉瑾在一旁回道:“爺,您忙了一天了,奴婢想着讓你多喫些,奴婢願意領罰,您先喫着吧。”

    朱標搖搖頭:“一會剩下的,你們都喫光它,不準浪費。

    等劉瑾謝恩後,朱標也就開始動筷子了,俗話說半大小子喫窮老子,雖然朱元璋不至於被喫窮,但是也可見一個男丁這時候有多能喫。

    朱標喫完後留下劉瑾等人掃尾,自己領着暖玉在東宮院子內轉悠起來,走了一會朱標突然對暖玉問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麼?”

    暖玉正歡樂的在朱標身後跟着,聽到這句話一愣:奴婢家中除了父母好像是有兩個弟弟的,不過自奴婢小時候進了王府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朱標點點頭:“可想回去見一見?”

    暖玉搖搖頭:“奴婢發了月錢都會讓人送出宮,但是奴婢不想見他們了。”

    朱標點點頭,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朱標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暖玉,那是雖然在吳王府養了一段時間,但還是骨瘦如材,而且做事怯生生的,極爲膽小,可見她在家中過的也並不好。

    暖玉如今還願意把自己月錢送出去,就已經很孝順了,畢竟她父母早就得了她的賣身錢。

    又走了幾圈,朱標就回去睡覺了,明日還要仔細檢查一番恩科考場。

    第二天,朱標起牀洗漱過後,用了一碗粥,然後就直接朝着新建的恩科考朝走去,宋濂也已經到了,科舉在即,朱元璋已經免了他的早朝。

    師徒倆見過禮後,就往裏面走去,現是要跨過一道門,上面描繪着龍紋,意味着鯉魚躍龍門的意思。

    院子裏面也算敞亮,只是到了學子們真正考試的地方就讓人大失所望了,朱標了一遍號舍,裏面長五尺,寬四尺,高八尺,都是單間,每一排號房以某字爲編號,約有百餘間,都面向南成一長巷。巷寬四尺餘,巷口有柵門,楣牆上大書某字號,並置號燈及水缸。

    朱標自己坐進去感受了一下,裏面只有兩塊可以拆卸的木板和一把椅子,考試時兩塊木板疊在一起形成桌子,晚上把兩塊並在一起就是牀,若是高壯一些的士子恐怕連腿都伸不開。

    朱標模擬了一下答卷,只感覺難受的很,就像被關在了籠子裏,心中莫名的開始犯悶,朱標起身走出來對着宋濂說道:“喫不好睡不好,還要絞盡腦汁的答題,這可真是太難了。”

    宋濂捋着鬍鬚笑道:“鯉魚躍龍門可不得經歷苦難,這點小事算什麼?”

    朱標一想也是,跟考上後的光宗耀祖比起來,這點小事也不是不能忍受。”

    朱標走了一圈,也看了看傳說中的臭號,可想能坐到這裏的考生要忍受怎麼樣的折磨。

    宋濂看走的差不多了問道:“殿下可滿意,是否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朱標說道:“若是考場有空餘的地方,就把臭號封了吧。”

    宋濂點點頭,朱標也就跟自己老師告辭了,自見過科舉的那幾位人才後,朱標對科舉的熱情一下子就降下了許多,不願意再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

    起身直接往中書省方向走去,這時候早朝也已經下了,他準備去跟李善長聊一聊。

    一路走到了中書省,剛踏進去就聽見了吵鬧之聲,朱標揮手製止了幾位官員準備行禮的動作,走上前就聽見了楊憲和胡惟庸的聲音。

    雙方態度都很強硬,不過可以明顯感覺是楊憲佔據了主動,胡惟庸不過是想守住底線。

    楊憲冷冷的看着胡惟庸說道:本官制訂的章程是經由聖上批覆的,有什麼問題?”

    胡惟庸冷笑道:“好一個媚上欺下的中書左相,你要求我們在短短時間內完成公務,你可知道中書省下達的指令關乎社稷,有些政務不經過妥善的商討,直接下達是要出大亂子的!”

    楊憲哼道:“那就是你們把一件事情壓半個月才批覆的理由?本官告訴你,中書省的行政效率必須提高,絕不可一拖再拖。”

    朱標搖搖頭也懶得參合進去,這件事是論不出對錯的,總不能爲了行政效率隨意下發指令,但中書省習慣性的拖沓政務也是不對的。

    不過這件事必然是以楊憲的勝利告終,因爲他身後站着朱元璋,而胡惟庸也清楚這一點,皇帝對中書省處理事情的效率早有不滿,就是特意用楊憲刺激他們。

    但是政治上的事情,不是說你知道了結果就不需要去做了,楊憲風頭正勁,結合浙東黨拼命擠壓着淮西勳貴們,胡惟庸既然想接李善長的班,那就必須上前表態,哪怕不敵,我也絕不會任由楊憲放肆。

    朱標走到李善長的房前,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對着朱標躬身行禮:“老臣參加殿下,殿下千秋。”

    朱標伸手扶起他:“李相太多禮了,進去說吧。”

    李善長側身把朱標迎了進去,劉瑾則是守在了門外。

    朱標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李善長的相椅上說道:“這吵吵鬧鬧的相國就不打算管一管?”

    李善長給朱標倒上一杯茶,然後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吵鬧些也好,中書省睡的太久了,早就就應當被鞭策幾下。只不過都是老臣的門生故吏,老臣也不好對他們過於苛刻。”

    朱標端起杯子吹了吹:“看向李相確實是把胡惟庸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了。”

    李善長笑了笑:“臣有私心,但是胡惟庸確實是有王佐之才,滿朝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何況他對殿下也是敬重有加,在臣面前多次誇讚您。”

    朱標喝了一口略微有點苦澀的茶水說道:“當朝宰相之位除了淮西人,恐怕也沒能夠服衆了。”

    李善長也喝一口說道:“其實劉伯溫也是夠資格的,只不過他的性子與聖上犯衝,若真是黨當上了宰相,恐怕不得好死啊。”

    朱標看了眼李善長,還是決定多說幾句,李善長年紀不小了,爲朱明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劉邦殺了不少功臣,但不也沒殺蕭何麼。

    朱標打算全了朱元璋和李善長的君臣之誼,讓李善長安度晚年,何況李善長也算是朱標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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