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問九州 >第一卷 南域篇 第104章 龍象神魔功
    城防軍總管被白澤一把從馬背上拽了下來,提在手裏。那年逾五十的校尉還沒從白澤徒手斷劍的恐怖一幕裏反應過來。

    那可是知微一劍!

    這黑衣少年境界分明也是知微,身上連紫府期的氣息都沒有,實力怎會如此恐怖?

    想他入知微已經十年,要論體內真氣厚度,怎麼也要比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的少年強吧?

    可李總管錯了。

    他遇到的是身具先天純陽真氣的白澤。先天純陽真氣別說是他,就是放眼整個九州,也少有同境界的修士,能在真氣渾厚上壓過白澤。

    “大人?!”城防軍慌了,一時間又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李克不敢輕舉妄動。

    白澤抓着他胸前鎧甲的黑手已經將他玉鋼鎧甲捏得變形。徒手贏扛騎兵衝鋒,還反手將騎兵連人帶馬砸飛出去,這勁道,至少也有七鼎!

    況且這黑衣少年腰間佩雙劍,明顯是個劍修。可從動手到現在,愣是沒有出一劍。

    明顯是故意放水。

    李克揮手下令城防軍收刀,冷靜下來,這纔想起白澤此前說的話,渭城之戰一劍拒先軫六百死靈騎兵。

    李克想起來了。

    眼前這小子,他的身份,恐怕真的是河陽軍先鋒營副先鋒,那個如今在河陽城被軍隊傳得神乎其神的少年將軍。

    “這回算是老子倒黴,踢到了鐵板。”李克扔掉手中的斷劍,可依然說:“可無論如何,你殺了我李家兩代單傳的男丁,河陽軍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就是,”白澤一把推開李克,右手按劍,“你兒子衝撞本將,出言不遜,被本將一劍殺了。這個交代,如何?”

    “你!”李克憤恨地瞪着白澤,卻是敢怒不敢言。

    圍觀衆人,包括城防軍,都是一片死寂。

    囂張。

    太他孃的囂張了!

    白澤一行人看都不看李克一眼,路過醉仙樓,揚長而去,只留下天地之間的暴雪,和倒在雪地裏的屍體。

    ……

    傍晚時分,白澤到陶弘景那裏學習鑄劍。庭院裏劍爐熊熊燃燒,老者見白澤來了,扔給他一本破舊的古籍。

    《龍象神魔功》。

    “小子,拿過去好好練吧。”老者說。

    白澤接了古籍,對陶弘景說:“多謝老師!”如今他的修爲,體內先天純陽真氣的確太過醇厚,尤其是渭城之戰龍魂覺醒之後,總有種身體盛不住體內真氣的感覺。

    有了這本《龍象神魔功》,煉體之後,想來體內真氣將再漲三分。

    如今苦海先天純陽真氣已經液化,距離《純陽真經》第二重境界金丹已經很近了。

    至於紫府的修煉,既然如今得了佛門煉體祕籍,不如往後壓一壓。

    先煉體再說。

    眼下知微玉骨已經不夠看了。

    陶弘景見白澤拿了祕籍沒走,問了他一聲:“可是還有其他事?”

    “確實有。”白澤說,想了想,問他:“老師,之前你說和我師尊認識。我想問你,師尊他最近在忙些什麼,爲何半年時間過去了,他一直沒來找我?”

    “很快你們就會見面了。”陶弘景抓起玄金錘,一錘下去,金鐵之聲震耳,卻是不願多說。

    白澤無奈,只好折回自己的院落。

    夜色來臨,狂降三天的大雪終於落了頹勢,漸漸小了起來。

    到最後,夜空中只剩下細碎的粗鹽。

    “《龍象神魔功》。”白澤在庭院裏掌燈,燈臺罩着紙糊的燈罩,燈光映射在那本古樸的功法祕籍上,上面的字清晰可見。

    白澤用了一個時辰,將整本祕籍讀完。

    “這祕籍所記載的煉體之法倒是玄妙!”白澤讀完,只覺得靈臺清明,沒有絲毫疲憊,“可惜是殘卷。”

    先天道胎合道,白澤對天道的理解極其恐怖。就拿當年陶弘景修煉天玄劍陣來說,他用了整整一年時間,而白澤只用了短短二十三天。

    其中分別,不言而喻。

    《龍象神魔功》,功法共有九重天。可惜白澤手中的這本殘卷,只有前六重的內容。

    此煉體功法,秉承佛門一貫主張的,“凡佛法無法超度之惡,皆應以物理超度”理念。

    而佛門高僧既然要物理超度,必然要拳驚四海,腳震八方!這本《龍象神魔功》就講究佛門之人,當身具龍象之力,修神魔之體,佛法之外,一拳度惡!

    “暴躁佛門,妙極,妙極!”白澤咧嘴嘿嘿笑了起來,“合我的胃口!不順眼的,道理講不通,就應該一拳給他打趴下,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澤將《龍象神魔功》放在石桌上,心道:“這功法到第三重往後,需要以靈獸和魔獸之血洗練肉身,以達到神魔之效果。這個倒是不急,有的是時間。”

    功法前三重,只是以祕法煉體,將能量煉入身體,以成龍象之力。

    白澤笑了起來。

    能量來自食物。

    要想修煉《龍象神魔功》,得多喫,而且是海喫狂喫,否則煉體時肉身沒有能量汲取,就要反噬自身精血,導致修爲倒退。

    白澤一窮二白。

    沒錢,就沒有喫的。

    至少用買的是行不通的。

    所以只能另尋計策。

    “無量天尊,罪過罪過。”白澤黑布蒙面,恰好又是天黑,他一身黑衣行動起來更是方便。

    “爹爹,我們大晚上不睡覺覺,要去幹嘛?”懷裏,巴掌大的青鱗察覺到白澤翻牆出門,鬼鬼祟祟的,不由地覺得奇怪,奶聲奶氣地問。

    “舉止之間盡顯猥瑣,想來不是去做什麼好事。”鹿昊如此說着,語氣卻是帶着興奮,差不多意思就是“帶我一個”。

    “噓!”白澤魂海傳音,“爹爹帶你去找好喫的。”

    ……

    河陽城有名的酒樓都瘋了。

    “他孃的!哪個缺德玩意把老子的廚房精品食材偷了個底兒朝天!?幹啊!!”酒樓老闆第二天集體罵娘。

    這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嗎?

    酒樓開張,突然發現廚房的上乘食材存貨都他孃的沒了!做不了招牌菜,這還開個屁的店?!

    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二天,看熱鬧的人還沒看夠,城裏的靈藥鋪也出事了。

    “他孃的!造孽,造孽啊!!”河陽城靈藥鋪的老闆恨不得吐血,原地昇天,“哪個缺德玩意把老子的藥鋪靈藥全都捲走了?!老子詛咒你不得好死!!”

    河陽城人人自危。

    那些僥倖沒有被偷的酒樓、藥鋪,一個個都僱了大批的打手,沒日沒夜地守着地盤,生怕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他們。

    而始作俑者白澤,此時正在院落裏一邊烤着酒樓大價錢買來的珍獸之肉,一邊將成把的靈藥當開胃菜,往嘴裏塞。

    “奢侈,簡直鋪張浪費,暴殄天物!”鹿昊一邊痛心疾首地破口大罵,一邊着急鑽出無鋒劍封印,腆着個貪婪的鹿臉跑來蹭喫蹭喝。

    無恥啊!簡直不搖碧蓮!

    庭院裏芳香四溢。

    青鱗化形,邁着小短腿爬上鹿昊花裏胡哨的後背,抓着那一對驕傲的鹿角,高興地咯咯直笑。

    頭角崢嶸的就是孃親。

    這是白澤告訴她的。

    小青鱗吧唧吧唧地親着鹿昊的鹿頭,一邊喫着白澤不斷遞給她的珍獸烤肉,一邊將滿手的油蹭到鹿昊光鮮亮麗的毛皮上,一邊奶聲奶氣地叫鹿昊“孃親”。

    鹿昊聽到青鱗叫他孃親,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白澤你大爺!”鹿昊在心裏罵罵咧咧的,行動上化悲憤爲食慾,與白澤開始風捲殘雲地糟蹋糧食。

    “你一頭鹿居然還會罵人,簡直有辱斯文!”白澤開啓嘲諷模式,手下卻不閒着,喫個不停。

    鹿昊:“……”斯文你奶奶個腿!

    體內積攢的能量讓白澤覺得好像肚子裏裝滿了岩漿,馬上就要爆出來一樣。

    他不敢再喫,當即盤腿坐下,開始修煉《龍象神魔功》,開啓以祕法煉化體內能量。

    “嗡!——”

    神祕金光在少年體表隱約吞滅,體內龐大的能量被祕法煉化,化作無數肉眼不可見的溪流,流向白澤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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