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暴動的純陽真氣生生被白澤壓了下去。
若不是醜鬼這一句住手,白澤已經要了刑鬼的命。
萬幸,他賭對了。
“醜鬼大人。”刑鬼收回烙鐵,看向醜鬼。
“首領說了,要從他嘴裏套出消息。”醜鬼不耐煩道,“先把他押進牢房,準備蝕心蠱。我看這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留着他的眼睛,明日教他親眼看着萬蠱蝕心的滋味!”
“是,醜鬼大人。”刑鬼聽令,招呼刑房的小卒,“把他帶下去!”
“是!”兩個小卒把白澤從刑架上拖了下來,一路拖着,拖到牢房門前,打開牢門,毫不客氣,直接把白澤扔了進去。
白澤趴在牢房潮溼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牢房門外,兩條猩紅的血線一直延伸到刑房的鐵門前,如斯恐怖。
可她身上兩層枷鎖束縛,斷掉的骨頭還沒痊癒,如何過得去?
兩個小卒鎖上牢房房門,徑直離去。
兩人一走,白澤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嘶……少年在心裏直抽氣,那碎骨鞭的確狠厲,三十鞭下去,若非白澤用真氣護住心脈,修得龍象之體,周身骨骼堅硬如鐵,他非得被敲碎一身骨頭不可。
饒是如此,白澤也被抽得皮開肉綻,渾身沒一處好地方。
“鹿兄。”白澤忍着劇痛給九色鹿傳音。
那邊,阿鬼見白澤奄奄一息地趴在那裏,然後忽然動了動,爬了起來,滿目擔憂,想湊過去看看。
“嘿嘿,別動。”白澤靠着牢房的後牆坐了起來,一動牽扯傷口,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