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嘉寧心都揪緊了。
本來離開京城的時候,她就說了不讓平宴跟着他們。
可平宴那孩子硬是要跟着,元鳳修也隨了他。
現在好了,真的出事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張老五把他抓走了想要做什麼!
如果平宴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這個當姐姐的簡直不知道要如何自處纔好!
“沒事的,沒事的!”
元鳳修從後面抱住了她。
關心則亂。
她實在是將鬱平宴看得極重,這纔沒了平日的冷靜。
他在旁邊寬慰她說:“你想想,張老五爲何要將平宴帶走。”
或許是平宴發現了他的祕密,張老五爲了自保,也爲了不讓自己的祕密被更多的人知曉,這才帶走了鬱平宴。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張老五覺得他把平宴抓走之後,可以利用平宴的身份謀劃什麼。
因爲他是阿寧的弟弟,阿寧又是他的王妃。
那麼,張老五掌握着平宴,便能以平宴的性命來要挾他們。
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平宴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現在這種情況,可能張老五比誰都希望平宴好好的。”
不然,鬱平宴若是死在了他的手裏,他的手裏不僅沒了籌碼,反而還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在短時間裏,平宴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說話的工夫,解然已經帶了好些人回來了。
他向元鳳修和鬱嘉寧行了禮:“找到了!我們在隊伍東南七八里的地方,發現了新鮮的馬糞。”
解然接着又說:“看着地上馬蹄的痕跡,他們也是朝着東南方向而去的。殿下,張老五是要帶着鬱小公子去福州麼?他們去福州做什麼啊?”
“……”
去福州麼?
元鳳修如今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既然有了線索,知道他們是往福州去的,那麼——
“你多派一些人,立刻順着官道和附近的小道一路追過去。”
他先前就說了,那些人帶着一個會防抗的鬱平宴,怎麼樣腳程也不會太快,說不定不消極日就追上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解然低頭抱拳,帶着兄弟們就出去了。
——
元鳳修還真沒說錯。
張老五和那個黑衣男人帶着鬱平宴實在是不方便。
無人的荒郊野外還好。
到了稍微人多點的地方,他們便不好再將鬱平宴直接放在馬背後面橫着走,會引起旁人懷疑的。
但,將鬱平宴放下來,這小子又狡猾得很。
他們將他抓住不過兩三日,這小子已經跑了七八次了。
黑衣男人被他氣得不輕,都想直接將鬱平宴的一條腿給打斷算了。
“沒了腿,看你小子還怎麼跑!”
還是張老五及時拉住了他:“不可、不可!”
鬱小公子是他們如今手中最大的籌碼了。
千萬不能傷了他!
“那就直接蒙汗藥灌下去,我們兩個把他擡着走,遇到人就說他生了大病,我們是帶他去找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