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畫棠,不僅沒有注意到鬱嘉寧和元鳳修臉上說不出的尷尬,反而極其認真的看向解然。
“哪裏,哪裏你方纔那一劍特別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畫棠一邊問,一邊照着記憶中解然的樣子比劃着,心中暗暗想着那麼高深的劍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學會
元鳳修“”
鬱嘉寧“”
這兩個人還真是,簡單得可愛
倒是旁邊的餘老先生不滿的瞪了畫棠一眼,“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亂動什麼”
若是留下病根,往後他還找誰給他寫美食單子去
“到那邊坐下,我好好給你將傷口包紮一下”
“哦”
“解然,你幫我把藥箱帶上。”
“好”
三人走遠,只留下了鬱嘉寧和元鳳修。
他們兩個都不是多言之人,很快,氣氛就冷清了不少
“鬱四姑娘的傷口還覺得疼麼”
半晌後,是元鳳修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
“有餘老先生的藥膏,已經不疼了。”
鬱嘉寧語氣淡淡。
“是麼”
元鳳修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細細的觀察着,像是要看清楚她有沒有在說謊一般。
鬱嘉寧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身子往旁邊側了側,指着地上已經被解然殺了的黑衣人,問“他們是什麼人”
還有,他們剛剛說的那個什麼賬本,又是什麼東西
元鳳修眸色深幽,在地上那個人身上打量了片刻,語氣清淡說“想來只是簡單的流民罷了”
簡單的流民
鬱嘉寧一雙彎彎的眉毛往上翹起。
這樣的人,會是簡單的流民
想到過去,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光會拿哄騙小孩兒的話矇騙她。
少女的心裏,不禁生出一團火氣。
“公子真是會說笑。普通的流民哪裏會使紅葉鏢再說了,京城裏哪裏就有那麼多的流民,而且,每次都還被你我遇到”
鬱嘉寧勾脣反笑的看着他。
玉水河畔死了那麼多人,巡防營卻說死的只是簡單的流民,想來就是他爲了掩飾自己行蹤的特地安排。
這一次,他又是爲了掩飾什麼,而要騙她呢
“”
少女灼灼的目光,似一支火把,燙得他心頭有種說不出的難耐。
然後
“他們是三皇子的人。”元鳳修說出了實情。
鬱嘉寧一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元鳳修就又開了口,“他們要找的賬本,是太子一個臣下的賬本。”
“你怎麼會知道”
“之前撞見了。”
今日,餘老先生和她一樣,也是想來百草澗裏找一些稀有的藥材。
他們來得更早些,正好撞見了太子的那羣人,解然就奪下了賬本。
元鳳修說着,還真就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瞧着破舊的賬本,遞到了鬱嘉寧的面前,“鬱四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親自看看。”
“”
鬱嘉寧低頭瞧着賬本,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
關乎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他就這麼告訴她了甚至,他還將賬本都遞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