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們不是和姜玉梨、謝明月一起嘲笑她,便是在背地裏說她的閒話。
如今她雖有了改變,與過去不同了,但她們也不見得就真的認同了她、接納了她。
鬱嘉寧倒是不在意,而且對於她來說,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參加今天的雅集詩會。
左不過就是一些說詩、作詩、投壺、猜畫謎的活動,鬱嘉寧對這些也沒有多感興趣。
所以,她就領着紅藕找了一處清淨少人的花廊坐下,靜靜瞧着旁邊的各種花株發呆,等着鬱平宴回來告訴她長姐的消息。
對她來說,如今只有長姐的事情,纔是她最想弄清楚,最想搞明白的。
“姑娘”
鬱嘉寧坐了一會兒,因着嘴饞而到處晃悠着,想要瞧瞧聞仙閣到底準備了些什麼精美喫食的畫棠卻忽然回來了。
畫棠面色有些凝重,回到花廊底下後,她先是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才快步走到鬱嘉寧身邊,壓低了聲線說
“姑娘,婢子方纔在廚房那邊聽人說,公子們所在的西廂裏,有兩個人起了爭執,旁邊的人勸不住,他們還打起來了”
“”
鬱嘉寧擡眼對上畫棠的眸子。
今日參加雅集詩會的人極多,保不齊哪幾個人原先就是有矛盾的。
如今聚在一起,若是言語間再不客氣些,倒是會發生些爭執。
不過
鬱嘉寧卻有些狐疑的看向畫棠。
好好的,她爲何要將這件事告訴她
難道西廂裏發生爭執的兩個人裏,有她認識的人不成
廚房裏說閒話的兩個婆子說了,西廂裏打起來的兩位公子,其中一位年歲較小。
正是因爲年輕氣盛,纔會聽不進旁人的勸,這纔會打了起來。
“而且”畫棠抿抿脣,又說,“那兩個婆子還說了,年歲較小的那位公子,同年歲較長的那位是認識的,還一口一個姐夫的喊着”
雖說兩個婆子並沒有明確說打起來的人就是鬱平宴和陶城,但所有的描述加在一起,又讓她立馬就想到了他們。
事情可大可小,畫棠不敢輕易拿主意,這才趕忙跑回來告訴鬱嘉寧。
“你說是鬱平宴和陶城”鬱嘉寧眉心微微一蹙,心裏其實是有疑惑的。
在竹濤苑的時候,她特地跟鬱平宴說過,讓她不要直接問陶城,更不要用質疑的語氣。
若是鬱平宴記得她的交代,是不該同陶城爭吵起來的
可是
鬱嘉寧又想起鬱平宴素日裏那熊孩子的樣子,再加上,鬱平宴也不是個蠢笨的人。
他若是也發現了陶城的不對勁,出於對長姐的擔心和緊張,鬱平宴也不是不會質問陶城的。
“婢子想應該是五少爺了”
畫棠其實也不敢肯定。
鬱嘉寧又抿了抿脣,想了又想,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過去瞧瞧。”
鬱平宴畢竟是爲了長姐纔會按照她的吩咐去找陶城。
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是應該過去瞧瞧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