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景緻天翻地覆。
她和他,在小小的木桶裏,相視而立。
她身上衣衫未整,露出了細白修長的胳膊,線條迤邐的肩膀和脖子
而他。
雙眼處,還蒙着一塊布條。
但是
男人脣角不知何時微微往上一勾,笑容邪然而危險。
他輕輕擡起右手,放於腦後,似要動手解開那條矇住他雙眼的布條。
“不不可以”
鬱嘉寧大聲呼喊出聲,整個人也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在外面候着的畫棠,聽到動靜立刻就衝了進來,趕緊爲她端來一杯涼水,“姑娘是發夢魘了麼沒事了,沒事了,醒了就好了。”
鬱嘉寧穿着粗氣,神色怔怔的看了一眼窗外。
天已經亮了。
所以
她是做了一個夢,是吧
鬱嘉寧又喝了一口水,夢裏的情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光是想到那場面,她就不禁紅了面頰。
雖然,上輩子她嫁過人。
雖然,上輩子她和元鳳修之間也有過親密接觸。
但是,不知怎麼的,她這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跳得飛快,身體也熱得難受。
“再給我倒一杯涼水。”
“是。”
大口大口又喝了幾杯涼水,鬱嘉寧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不過就是一個夢罷了。
算不得什麼。
肯定是昨天晚上,和元鳳修待的時間長了些,鬱平宴又稀裏糊塗跟她說了那番糊塗話,她纔會偶然夢見了那個男人。
嗯。
就是這樣。
鬱嘉寧又搖了搖頭,叫自己不再去想那個糊塗的夢。
雖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鬱嘉寧還是問了。
畫棠搖頭,“別說什麼賊人了,除了後院多出來的腳印外,根本連其他的線索都沒有。要不是在大姑娘和姑爺院子裏,發現了兩個被迷暈過去的家丁,陶老爺都要懷疑是姑爺看花了眼呢”
迷暈的家丁。
鬱嘉寧眨眨眼,應該就是她用蒙汗藥放倒的那兩個人。
她又問“那姐夫他人呢他還在追查麼可去報官了”
“報官的事兒,陶老爺也說了,但大姑爺還沒派人去。說是,只丟了些小玩意兒,還用不着報官。”
“”
小玩意兒
只怕是丟的東西太過重要,陶城怕官府的人介入,到時候若是暴露了什麼線索,那纔是不好了。
“行吧,既然姐夫還在忙,我們就不要去叨擾他了。你去將平宴叫來,我們去向姐姐拜別。”
來到長姐的院子後,鬱婉如一瞧見他們兩個來了,即刻就站了起來。
“阿寧,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姐夫他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昨夜的事情她都聽說了。
陶城也真是的,嘉寧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將賊人藏在屋子裏的事來呢
聽下人們說,昨夜偷跑進府的兩個黑衣人,瞧着身形和他們留下的腳印,應該都是男子。
這就是了。
嘉寧怎麼可能會將陌生男子藏在自己的屋子裏
聽到鬱婉如這般肯定。
鬱平宴立馬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誰說四姐姐不敢
四姐姐不僅藏了野男人,而且,還和野男人待在同一個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