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着之前鬱清妍的事情,鬱老夫人將整個永平侯府的管家權,暫時交到了她的手中
這段時間,她不是自誇,府裏上下誰人不說一句她好
便是鬱老夫人也是能看到她比起沈氏,不僅絲毫不差,反而在待人處事上,更加得體與圓滑
如今正是他們南院的機會
只要平宗能夠高中,老夫人自然會更加註意到他們南院的
“你父親在邊境駐守幸苦,我們在這府中,自然要對得你父親的犧牲”
永平侯府本就是以武發家。
鬱衡沒了領兵打仗的本事,就不該再佔着那永平侯的爵位,沈氏更不應該繼續做那高高在上的侯夫人。
這侯府裏的風向,早就該變一變了
坐在陳氏身邊,手裏拿着書卷的鬱平宣神色自若的眉毛揚了揚,夫子老頭一般,聲音冷然的開口“母親,您又來了”
這番話,她都說過多少次了
她沒說厭,他這耳朵可是都要聽得起繭子了。
“你懂什麼”
陳氏斥了鬱平宗一聲,就想好好教訓教訓他,但,鬱平宗卻將手中書卷一放,說“好了,母親你放心好了,兒子都知道的”
當年,大伯父和大伯母爲了歷練平宣堂弟,早早就將平宣堂弟送去了白鹿洞書院。
而他的母親,陳氏,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
當即就決定將他也送去。
鬱平宗從小跟在陳氏身邊長大,自然知道陳氏心裏的計較。
而且,在白鹿洞書院的時候,鬱平宗自己也是一點也不比鬱平宣差。
這次的科舉,他本就成竹在胸。
“母親,你就放寬心,等着兒子的好消息”
鬱平宗說罷,又重新拿起書卷看了起來,眉宇間滿滿的都是自信。
這些年的功夫,不光說考中進士了
“真的”
陳氏眼睛一亮,卻是不敢相信。
鬱平宗脣角譏諷一勾,語氣輕然“母親爲何不信”
北院如今出了這麼多事,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潛心溫習
他自然有信心能比鬱平宣更爲出色
也算是替母親爭回多年來的一口氣
“好好這纔是我的好兒子”陳氏激動異常
若是她的平宗真能在科舉之上,力壓那個鬱平宣一頭,往後在這侯府裏,他們南院的人,可再也不用瞧旁人的眼色了
“二夫人”
母子二人正高興着,門外忽然有小丫頭來叫門。
陳氏問“什麼事”
小丫頭手裏捧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恭敬回話“二夫人,是康婆子送來了耳塞。大夫人給平宣公子備下了考試用的耳塞,說是也給咱們公子送來幾份,免得咱們自己再準備。”
“耳塞”
陳氏和鬱平宗頗爲冷淡的瞧了一眼。
什麼耳塞,不過就是幾團破棉花罷了。
“康婆子人呢”天才一秒記住
“已經走了。”
陳氏擺擺手,讓小丫頭退出去。
等到屋子裏又只剩他們母子二人後,陳氏立刻就將那幾團棉花給丟在了地上。
“都說遙城沈家是豪門大戶,送的這什麼東西,也忒丟人了吧”陳氏神色鄙夷,又轉過頭對鬱平宗說“回頭,我讓下人們給你重新準備幾幅耳塞,保管比這個更好。”
鬱平宗點點頭,“母親安排就是了。”
說完,他便起身進了裏間,連一眼也沒有多瞧沈氏好心送來的東西。
而陳氏也很快就叫來了下人,連連又吩咐了好些事兒。
下人們一一應下後,心裏都不由嘆到接下來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