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家的長輩,又如何會不喜歡鬱平宣這樣,年輕有爲的少年郎君呢
所以啊,這門婚事啊,自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絕對跑不了的
“宣兒啊,你就放心吧這事兒,母親一定幫你辦成”
沈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兒子謝過母親。”
鬱平宣再一次鄭重行禮。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父親、母親應該不會反對,但,見到父親、母親如此支持,他心裏到底還是高興的
天色已晚,鬱平宣也不過多停留。
待到鬱平宣離開之後,沈氏和鬱衡兩個,更是高興得覺都睡不着了。
沈氏拉着鬱衡,連連道“侯爺,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給父親寫封信,將這事兒都告訴他們”
嗯,這麼高興的事兒,就得儘快讓所有人知道纔好
想着,沈氏還真打算起身寫信。
鬱衡一把將沈氏給拉了回來,老夫老妻的睨了她一眼,“行了知道你高興,也用不着急成這樣吧”
母親都還不知道呢。
她總不會急到,這深更半夜的,去寧福堂敲門吧
再說了,正如他們的兒子看中了沈盈,那沈盈自然也是看中了平宣的。不然,哪家未出閣的姑娘,會送出這樣的貼身錦帕
郎有情、妾有意。
真不用擔心,一切按照禮數慢慢來就好。
但,沈氏卻咂咂嘴,“侯爺,你這話倒是說得輕巧”
“你說說你,咳”聞言,鬱衡不禁搖來搖頭,“宣兒不過才和我們說了他的心意,你怎麼就說到抱金孫了”
可沈氏依舊堅持,“侯爺雖說,這門婚事是絕對跑不了的,但,有個詞叫夜長夢多我跟你說啊,你難道忘了我那個遠房表姐是怎麼”
“行行行”一見沈氏端起架子,要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兒,鬱衡趕緊就順着她的話說,“等到明日,咱們和母親說了,你就給你父母寫信,行了吧睡覺睡覺”
沈氏雖已久激動,但,鬱衡拽着她躺下,老夫老妻兩個,過了一會兒還是睡了
夜色深深。
很快,整個永平侯府都安靜了下來。
但,唯獨鬱平宴的院子裏,還有稀稀疏疏的響聲傳出來。
“少爺,你稍微忍着點啊。這藥酒擦上去之後,會有些疼的。”
燭火下,脫掉了上衣的鬱平宴,身上、背上,全都是瘀青紅腫。
“沒事,你擦藥吧。”
鬱平宴聲音透出疲憊,昏暗的燭光之下,他的脣色都透出了因爲虛弱、勞累而浮現出的慘白。
阿鑫手裏拿着藥酒,光是瞧着自家少爺身上的傷、這疲憊的樣子,心疼得緊,一邊擦藥酒一邊勸說“少爺,要不咱們明個兒不去了吧明日,阿鑫早早過去一趟,和那些人說一聲,少爺就休息一天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