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沒有否認。
很多複雜疑難的案子,往往都有着讓人無法猜測的不可能性,所以,在調查案件的最初,纔會下意識否認那些不可能。
可是
顧遠下意識多看了幾眼鬱嘉寧。
他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是璃王妃麼
真的是璃王妃給梁嬋姑娘下的毒麼
璃王妃的意圖和動機又是什麼呢
“你管她有什麼意圖和動機”
梁國公根本不想去管這些東西。
若是鬱嘉寧是兇手,她肯定會爲自己安排好了各種各樣開脫辯解的說辭。
可是,她的說辭真的可信麼
不見得吧
畢竟,現在查了這麼久了,除了她送給清河公主的那支鐲子之外,便再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所以,現在,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就只有璃王妃一個
“皇上皇后娘娘”梁國公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懇求帝后爲他主持公道,“璃王妃當衆害人,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啊”
“母后父皇璃皇嬸她”
“公主”
不等清和公主爲鬱嘉寧辯解,梁國公便再次強硬打斷了她的話。
“公主年幼,尚且不知人心險惡與人心複雜,你可一定不要輕易被人給騙了”
這些事情,她現在根本就還弄不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
“夠了”
梁國公不斷的大聲指認,攪得在場所有人都心煩意亂。
景宣帝冷然呵斥,讓他閉嘴。
雖然,現如今確實只有鬱嘉寧的鐲子有問題,但,崔林也說了,他還不能確定鐲子上的異樣,究竟是不是真的就是梁嬋死亡的真正原因。
“璃王妃”景宣帝深邃的眼瞳,落在鬱嘉寧身上,冷沉着聲線,問“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現在矛盾落在她的身上,她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鬱嘉寧還是那樣。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依然冷靜而沉穩。
她脣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目光毫不躲閃的對上所有人的打量。
“回皇上的話,鐲子確實是我送給清和公主的,但,崔院判說的奇怪東西,我並不知道,也不是我弄上去的。至於梁姑娘的死,我也毫不知道。”
乾淨利落的迴應,聽上去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和梁國公說的一樣,聽上去,確實像是爲自己開脫。
景宣帝眸色一沉,顯然,並不喜歡鬱嘉寧這樣的態度。
“璃王妃,現如今,你是最有嫌疑之人。”
按理來說,她應該表現得更加積極一些纔對。
可,現如今
“有必要麼”
鬱嘉寧眼底依舊帶着淺淺的笑。
“梁姑娘爲何而死,我確實毫不知情。方纔我也說得很清楚了,從入宮起,我的身邊就有宮人在旁伺候,我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他們都很清楚。”
與其她爲自己辯白,還不如讓一個真正有本事查案子的人,去仔細盤問這些人。
他們的回答,自然會爲她澄清一切。
而這個人
鬱嘉寧眼眸一晃,目光瞬間就落在了顧遠的身上。
她向景宣帝恭敬行禮,“皇上既然已經將案子交給顧大人調查,那我自然相信顧大人肯定能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確什麼也沒有做過,那麼,她又有什麼可以感到害怕的呢
“”
鬱嘉寧態度坦然而自若,周身沒有流露出半分的害怕與恐慌。最快手機端:
就像是,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一樣。
衆人在旁邊瞧着,也都被她淡然的神色給鎮住。
再加之清河公主不斷爲她說話,好似,大家也都覺得,璃王妃應該不是那個兇手吧
可是
“璃王妃,你腰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