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管軾搖搖頭。
他們此次來夏國,並未爲了這件事。
若是璃王真的認識那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意外之喜。
但,這也不能影響了他們真正的任務。
“你先將人手準備好。”
至於什麼時候探查,還可以再等一等。
管軾擡手,輕輕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樑。
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每每有什麼複雜的事情要思考之時,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有這種動作。
今日的琉璃宴,他忽而發現,傳說中那位身中奇毒的夏國璃王,好似與大衆的傳聞有着絲絲不同。
不管怎麼說。
他們此刻身在夏國國都,絕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惹來事端。
“是,屬下知道了。”康如玥抱拳應聲。
清河公主的案子,景宣帝交給了顧遠去查。
顧遠帶着手下的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冉嬤嬤的生平過往,以及她的住處全都查了個底朝天。
可查到最後,除了那封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用來栽贓的“遺書”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直到傍晚,天色漸漸黑沉。
顧遠作爲外臣也該離宮了。
沒辦法,只能吩咐宮中侍衛將冉嬤嬤的住處封鎖起來,不許他人隨意進入,等他明日再來繼續調查,而後便出了宮。
但,出宮的路上。
其實顧遠心裏很清楚。
他雖說了明日再來查,可是,他並不覺得還能查出些什麼。
冉嬤嬤還不足十歲的時候便入宮當了個不起眼的小宮女。
這才讓她去伺候清河公主。
能夠得到梁皇后信任、能夠伺候清河公主的人,自然是早就調查得徹底乾淨,絕不可能有絲毫的可疑之處。
而且,調查的過程中,顧遠還問過許多宮人。
他們提到冉嬤嬤時,皆是滿口稱讚,幾乎沒有半句不好。
彷彿,冉嬤嬤便是那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人。最快手機端:
可,顧遠斷案多年,十分清楚一個道理,世間衆人,並非真正的非黑即白。
往往有時候,所謂的“歹人”,在家也是孝子。
所謂的“好人”,背地裏卻不知做過些什麼見不到人的勾當。
而這種時候,越是完美的“人設”,背後越是藏着見不得人的大祕密
而冉嬤嬤,便是那個祕密的知悉者。
所以,她纔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待人溫和、做事勤懇,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況下,一反常態,在琉璃宴上給清河公主下毒。
誰都不明白,冉嬤嬤究竟爲何要這樣做。
而這個原因,顧遠覺得,只怕他是很難查出來了。
又是一樁懸案。
想到徐寅的案子也斷了線索,沒有進展,顧遠眉頭不禁深深蹙在一起。
而不知不覺間,他又一次來到了城西的酒肆。
一如往常,他跟着小二來到自己熟悉的位置。
誰知,那位熟悉的姑娘,也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