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話或許沒有說出來,但,元鳳修的眼神落在新平長公主眼中,還是叫她如被人狠狠一巴掌打在臉上一般難受。
元鳳修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裏。
鬱嘉寧與鬱平宣緊跟其後,也很快離開。
只留下新平長公主一個,戰敗而狼狽的人,癡愣愣的停在原地,瞧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也在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周圍的喫瓜羣衆見狀,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很快也漸漸散去。
是嘛
喫瓜、喫瓜,喫的就是一個熱鬧。
如今,璃王殿下帶着璃王妃離開,而新平長公主也因爲“理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就算想要“激動”的回味回味今天的“熱鬧”,怎麼着也得去一個新平長公主瞧不見的地方啊。
不然
只怕,新平長公主會將氣灑在他們身上吧
想着,喫瓜羣衆全都目光“複雜”的將新平長公主瞧了又瞧,然而還飛快離開。
新平站在原地,只覺得今日是她一生之中最爲狼狽不堪的一天。
她從未如此屈辱過
心底的怨恨與怨懟,也如不斷聚集的泉水,很快便形成了湖泊,再凝聚成江海。
回璃王府的馬車上。
鬱嘉寧等不及了,拉着元鳳修又問“送信的人,究竟都說了什麼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將表姐帶走,肯定不僅僅是想要銀錢這麼簡單吧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鬱嘉寧一向都不傻。
若是歹人是爲了圖錢,即便,他們的目標是璃王府這座金山,但,將沈盈拐走之後,第一時間通知的也會是永平侯府而非璃王府。
沈盈與她雖是表姐妹,但,對鬱平宣而言,卻是未過門的妻子。
歹人以沈盈爲要挾,不管什麼要求,鬱平宣肯定沒辦法拒絕。
歹人只要獅子大開口,鬱平宣和永平侯府拿不出來,便會來璃王府救助。
可偏偏方纔元鳳修說,是有人將信送到了璃王府。
這不擺明將沈盈拐走之人,真正的目標,就是璃王府麼
可是
“”
鬱嘉寧雖然猜到事情不簡單,但,元鳳修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且,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何,元鳳修的目光還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他意味深長而悠遠的看着她,過了好一會,纔開口道“等到了璃王府,親自看了信就知道了。”
“怎麼了”鬱嘉寧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心裏更加不安起來,拐走沈盈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究竟打的什麼目的
怎麼連元鳳修的神色都因此而變得古怪起來
這不對啊。
鬱平宣在旁邊也覺察到了元鳳修的神色變化。
他爲了沈盈而擔心、緊張,可現在的他,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
無奈之下,他只能將那方繡了墨竹的絲帕牢牢的攥緊再攥緊。
彷彿這樣,他便能將他的盈盈找到了
璃王府
“姑娘,二公子,你們都回來了。”
和元鳳修一樣,守在門口的畫棠和紅藕也都是神色凝重。
看樣子,她們也都知道那封信上的內容了。
見狀,鬱嘉寧心裏更是不安起來。
她點點頭,直奔書房而去。
一進去,她有些詫異的發現,餘老先生居然也在。
片刻的詫異過後,鬱嘉寧發現了放在案桌上那封異常清晰的信。
她幾步上前,飛快從信封裏取出信紙,目光迅速略過信紙上的內容。
“什麼怎麼會這樣”
少女不敢置信的回頭。
一雙瞳孔也因爲驚詫而不斷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