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一個各方面都不比豐禾集團遜色的大家族,秦睿確實是遇到麻煩了。
這樣一來,秦睿確實分身乏力,肯定暫時無暇顧及身在青雲山的陳冬。
陳冬也不可能去催。
陳冬立刻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圓空說道:“不用,主子,你就好好練功,這邊交給我們就行,豐禾集團也很強的,未必會敗。”
陳冬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無論實力還是地位,他在省城都排不上號。
無奈之下,陳冬只能繼續等待。
好在,他也有事情做,每天修煉天地奇書,倒也不至於過得無聊。
……
這天。
陳冬擔完了十桶水後,仍舊躲在茅草屋裏練氣。
最近,他隱隱有突破三級大師的徵兆。
他打算一鼓作氣,衝破桎梏!
偏偏,茅草屋外吵鬧不休,讓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戒罰司中,成天聚集着七八個或是十幾個犯了錯的青雲觀弟子,不是賭錢就是喝酒,每天吵吵嚷嚷。
陳冬本來都習慣了,但是今天格外熱鬧。
究其原因,是因爲今天從千山峯下來一個叫“艾遠”的青年。
這位艾遠剛二十歲,但已經是三級大師!
在青雲觀衆多弟子之中,三級大師已經是相當厲害的存在了。
實力至少可以排在中等。
所以艾遠一到,戒罰司的衆多弟子都以他爲尊。
艾遠也把自己當成老大,招呼衆人過來賭錢,頤指氣使、橫行霸道。
贏了錢,他美滋滋。
輸了錢,他就火冒三丈,非說別人出老千,輕則把錢都要回來,重則出手扇人一個耳光。
衆人敢怒不敢言,又不願意和他玩,只能推脫說沒錢了、輸光了。
艾遠問了一圈,都沒人和他玩了。
“沒意思,真沒意思。”艾遠說道:“戒罰司還有個活的沒?”
有人指着陳冬的茅草屋說:“那裏還有一個活的。”
“誰啊?”
“陳冬。”
“陳冬?”
聽到這個名字,艾遠“哈哈”笑了起來。
“陳冬啊,我知道,加入青雲觀後,一天青雲山都沒有上過,就被貶到戒罰司來了,是不是他?”
“對對對,就是他!”
因爲戒罰司不斷有人來、有人走。
所以近兩個月來,陳冬在青雲山已經是大大的名人,十峯之中都流傳着他的故事和傳說。
堪稱最慘新人!
“我來戒罰司,還沒見識過這個傳奇人物。”
“我得見一見他!”
艾遠大笑着,朝陳冬的茅草屋走去。
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跟着艾遠走了過來。
站在茅草屋外,艾遠叉着腰說:“陳冬,出來!”
陳冬坐在屋中,冷冷地說:“幹什麼?”
“出來,陪我賭錢。”
“沒空,我在練功。”
“哈哈哈哈,你練個雞毛功啊!”
艾遠大笑着。
“我說了,我沒空。”
陳冬正在衝刺三級大師的最後階段,實在沒空和艾遠磨嘴皮子。
否則以他平時的脾氣,艾遠屢次出言不遜,他早就衝出來了。
“喲呵,給臉不要臉是吧?”
艾遠罵罵咧咧,就要往屋子裏闖。
陳冬一圈小周天馬上就要走完。
他有預感,這圈小周天過後,就能突破三級大師!
這種關鍵時刻,哪能讓艾遠輕易打擾?
“你等我幾分鐘,我拿點錢,就出來了。”
陳冬沉沉地道。
一聽陳冬是要拿錢,艾遠站住不動了,樂呵呵說:“好,我等着你。”
陳冬繼續運轉天地奇書,只剩最後幾處穴道需要他去衝刺。
一步,一步,一步……
終於,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渾身上下“噼裏啪啦”地響着,那是骨骼、關節變強的象徵,周身好像浸在溫泉之中,別提多舒服了。
“啊……”
陳冬面色潮紅、頭頂冒汗,一些污穢被排出來。
“你他媽的叫喚什麼?”
茅屋外面,艾遠罵罵咧咧地說:“你小子不會是在裏面看X片吧?”
四周頓時“轟”的一聲大笑。
但,笑聲還未散盡,一個人影突然從茅草屋中飛出。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柄鑲滿珠玉的長劍。
寒光閃閃、熠熠生輝。
當然就是餘雁影的那柄琅琊劍,不過現在是陳冬的了。
“找死!”
艾遠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拔出長劍朝着陳冬刺去。
一出手,便是青雲劍法中的精妙劍招。
“艾師兄發火了,陳冬要倒黴了!”
“陳冬自從進了青雲觀,一天山都沒有上過,更不用說學習《飛雲霸訣》,碰上三級大師的艾師兄,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衆人紛紛叫着,立刻散開。
艾遠本來以爲自己一招就能將陳冬斬落,誰知陳冬輕輕鬆鬆就避開了他的劍。
接着二人各使青雲劍法,“叮叮噹噹”鬥【地址】在一起。
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陳冬竟然完全不落下風。
他也是名三級大師!
四周衆人頓時個個一臉驚駭,這和傳聞中的實在不一樣啊!
戒罰司中不乏有在這裏呆了十天半個月的,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陳冬真正的實力,不禁瞠目結舌、歎爲觀止。
艾遠也沒想到自己在戒罰司還能碰到勁敵,更沒想到陳冬也是一名三級大師。
艾遠越攻越快,將內力灌輸在四肢上,周身幾乎只剩一道殘影。
艾遠身處“三級大師”的境界已經很久,甚至最近正在努力衝刺四級大師,肯定不是陳冬這個剛剛突破的三級大師可比。
一番劍鬥過後,陳冬漸漸有些落入下風。
艾遠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心想對方終究還是不行,自己也不至於太丟臉了。
但,這個念頭還沒在他腦中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