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185章 公主威脅
    到底裘彩擷最後也沒能將李梵音等回來,這廝乾脆替她在天家面前告了假自個兒赴約去了。稍晚些時候便有人帶着喫食往營帳裏頭送,領命的太監他識得,便是闞明殿主事的那一位。

    想着李梵音說她是因着勞累睡下了,可這太監進來的時候她卻是穿得一身整整齊齊地烤着火,這一下可不直接將李梵音的藉口出賣了。

    裘彩擷心下不安,便拘着步子遠遠地看着那太監,直到對方布好了喫食在她座位處置上了餐具,反倒是那太監笑着說,“姑娘晚食可要奴隨行伺候”

    “不必了,”裘彩擷冷靜地走到桌前,地下燒着炕她不覺得冷,“你是要回頭向天家覆命嗎”

    那太監面容白皙,笑起來的模樣竟然同崔英有幾分相似,他沒忘記方纔裘彩擷面上防備的模樣,遂有心將事情說透,“奴受世子命令自然要向世子覆命,奴是闞明殿的下人自然是聽世子爺的。”

    裘彩擷恍然大悟體會到了他言語中的意思,見他仍然弓着身子這才讓他平身下去了。

    橫豎無事她慢吞吞地喫着晚食邊等李梵音歸來,哪知這一等直到月上中天都沒等到那廝。且不說下人已經收拾了桌子並替她打來了洗漱的熱水,就連她自己都已然覺得舟車勞頓睏乏難當。

    在泡了一刻鐘的熱水腳之後,裘彩擷放棄了今日帳今日清的打算,窩進被子先同周公下起了圍棋。

    話說李梵音這頭卻也不是刻意爲了迴避裘彩擷而半夜不歸,實則是晚食之後叫五公主纏得脫不開身。

    這廝最是不懂瞧人眼色,先是在宴時提起太子的去處。

    面對這個話題,在場人皆是面色一變。倒是崔英反應及時說那太子舟車勞頓不適已經歇下,因着有了裘彩擷缺席的前車之鑑五公主倒是沒有深究,只是席間的一雙眼睛不曾離了李梵音,在場的人都瞧出了端倪,尤其是天家就差立刻結束了晚食將五公主遣回去了。

    別個不知道其中內情,天家卻是一清二楚的,弄得兄妹之間這可如何了得

    晚食的氛圍一開始便被破壞殆盡,剩下的時光裏則是各人皆是味同嚼蠟,不過是求了個裹腹罷了。

    宴後寧王告辭離去,進行前很是深沉地瞧了李梵音一眼,整個宴席天家都未曾往這頭瞧過一眼自然也是爲了替李梵音掩護。李梵音知道寧王此番因是沒能瞧出甚端倪來,是以大大方方地任那廝打量。

    最後是李梵音和李瑜結伴離去,天家瞧着這一雙兒子心中實則感慨萬千。他起身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命崔英前去送一送兩人。實則李梵音是接着這個機會將手裏的密信傳給崔英,李瑜即便見着了便也當做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隻眼神在兩人之間不住打轉。

    見李梵音對李瑜也是不避不讓的,崔英到底是識時務,對李梵音點了點頭。復又向二人祝願道:“明日圍獵,奴先祝二位馬到成功、收穫豐盛。”

    這一路馬到成功李瑜聽來倒是別有深意,但他不知李梵音在此間扮演了什麼角色。只是單論自己來說,這馬到成功倒是諷刺得很。

    他扯了扯嘴角,同兩人發那個先一步離去了。

    李梵音瞧着崔英面帶笑意,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笑着回道,“借公公吉言。”

    崔英緊了緊手心裏的物什,推了把拂塵便入天家的營帳中去。是以李梵音沒想到五公主竟去而復返在不遠處等着他,眼見得他落了單便直線朝他過來。

    李瓊花今日是好生一番收拾打扮纔來的,原以爲在路上便可以尋機會搭乘李梵音的車輦,沒成想他的車內已經有了那裘家姑娘。那廝只有九歲年紀本來是不足爲懼的,奈何天家親自給兩人指了婚。

    她覺得自己不能等了,分明李梵音對自己有意卻因爲這個勞什子的婚約而同她擦肩而過,每每夜裏想起這件事她就痛苦地只想揪被子,如今被子都已經換了好幾席了。

    “世子,自從那日宮中一敘都有月餘不曾見面了。沒想到這一月竟有這般多變化。”

    李梵音見她眼底有戀慕之意便覺得不妥,且香包的事情到底是因爲她,如今再見李瓊花他不可能心無旁騖。

    “倒是。”李梵音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躲開她幾乎逼人的香味。

    他自己中意調香,自然能將香味分得出高下。好似裘彩擷這種對香沒有研究也不會冒冒然往身上用的,他倒是十分中意。

    “是以世子竟沒來尋我”

    李瓊花面容不算精細,但到底不是個醜樣子。如今更是茆足了

    勁兒想讓李梵音掉進她的粉紅陷阱,自然一張面上多的是矯揉造作之色。

    李梵音不想同她多嘴,繞過這廝走開了。他倒是沒想到李瓊花貪戀他的容色到了極致,心底的執念便是要得到他好容易尋個機會又怎能讓他簡單離去。繼而她鼓足了勇氣跑到李梵音跟前將人攔下來。

    “李梵音,我知道你的祕密,我命令你不能走”

    這話聽着耳熟,李梵音想到不久之前他帳裏的某個小姑娘好似也這般威脅過他。只是此一時彼一時,李瓊花這麼說卻激起了他的殺意。

    李梵音眼神凜冽,面上卻笑意不減,“什麼祕密”

    李瓊花陡然覺得這天色暗下來後空氣冷得可怕,她的脖頸和手臂上蔓延起了一大串雞皮疙瘩,根根寒毛都站得筆直。

    “回我的營帳我就和你說。”

    她不想錯失李梵音,只要這廝同她回去她就有辦法將生米做成熟飯。她早就安排了嬤嬤只要一摔杯她就帶人來“捉姦”,之後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李梵音一聽她這像是早有預謀的話更覺得備受侮辱,愛慕是無錯的,但李瓊花本身卻令他厭惡得很。他彈了彈手指,按捺着性子道,“天色不早便在此間說罷,你若不說便罷。”

    他冷眼瞧了她一會兒,見這廝當真沒有開口的意圖便不再等待轉身便走。

    “你就不怕我將寧王同你方纔在草場說的那些話說出去嗎”李瓊花心一橫很快掀開了底牌,“說寧王以下犯上登上了高臺,說你也有心謀反”

    李梵音腳步未停,“你若要當我是有心謀反,那你去說,我不攔你。”

    恐怕她有命去也沒命說,寧王現下這般高調行事定然有了把握。

    李瓊花見事態不但沒有往她想的方向發展,甚至將李梵音越推越遠,心底的委屈和憤恨一股腦兒都傾瀉了出來。她一把拉住了準備離去的李梵音,兩手正好捉住了他一隻胳膊,人被她扯得後退了幾步,同時那人的目光更是從手腕順着她的兩隻手到她整張面上。

    惻陰陰的,帶着警告和寒意。

    “放手。”

    李瓊花被他盯得下意識鬆開手,復又纏了上去,面上癡纏得緊。

    “我不走。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恰好咱們是情投意合的,爲何因着父皇的兒戲就要錯失彼此。你不來尋我,我就只好自己來尋你了。”

    她語氣纏綿,因爲沒有繼續看着李梵音表情的關係,她的腦海中想到的是兩人之前在宮中對面而食那種舒暢愉悅的場景。

    “是否那裘相來威脅你不準退婚了他女兒分明還是雉童便已知曉同我搶你,果然裘府出來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秦婉婉是一個,那裘彩擷便是第二個。”

    李梵音用力一掙擺脫了手臂的束縛,“公主慎言。”

    看着人又一次要躲開她,李瓊花急得直跺腳,這邊又要追趕過去便被隔空裏飛來的一粒石子打倒在地。那東西力道足又剛好敲在她足彎的麻穴上,導致李瓊花一時起不來。

    而李梵音聽到動靜只微微側身露出半張忽明忽暗的面孔瞧她,在李瓊花向他伸手撒嬌的時候毅然離去。

    倒是一路上都深刻反思了自己個兒問的就被這般女子纏上了,幸虧不是個當真將死病弱的,否則還不一定能打發走這廝。

    營帳裏的人兒呼吸聲平穩微弱,顯然是睡熟了。他脫了白袍子一揚手便丟到火盆裏燒了,棉質的部分燒起來味道大,裘彩擷睡夢中聞了很是不安穩。

    在榻上打了一個滾兒迷濛着眼睛瞧他,“是夜間篝火嗎可有喫食”

    李梵音見她惺忪睡眼和半露的肩頭,不知爲何又想到方纔的事情上去了,頓時麪皮一紅,比火光還要灼熱。

    “不曾有喫食。”

    兩人的睡榻之間隔着火盆和一大塊屏障,如今李梵音有意避讓自然不會再瞧見那眼下不該瞧見的東西。

    裘彩擷“哦”了一聲,呷呷嘴又準備睡下了,忽聽得另一頭有悶悶的男聲傳來,“晚間還是穿整齊了寢衣纔好,免得受涼。”

    “嗯。”蔬菜行應下了,她覺得營帳內烤着火盆如今熱得很,打底是李梵音自外間來覺得冷。她橫豎懶得同他講理,翻了個身往內側又閉目睡了。

    這廝是心無雜念了,李梵音倒是覺得渾身燥熱亢奮起來了。他自嘲地想如今亢奮有個什麼意思橫豎還有四五年可以等,還是歇了這心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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