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259章 回京之議
    裘彩擷本是抱着必  定要從李梵音處得個準信的信心,否則也枉費如今豁出去一張麪皮上趕着這般追問了。一方面是她始終患得患失,另一方面也算是看過了這些紛繁複雜想最終尋求一個穩定,恰好的是她也正好在這個年紀。

    不過今  次的李梵音並沒有像往日那般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也沒有欲迎還拒地調侃她,裘彩擷正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時候便聽得他說,“如今我尚不得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如何才能做到名正言順地迎你爲妻?”

    裘彩擷聞言倒  是鬆了一口氣,心下的跳動還在提醒着她這許是李梵音委婉的拒絕了。“這不是什麼問題,你可以做林凡,我也願意。”

    她的模樣認真,當真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同她小時候倔強的模樣逐漸融爲一體。原來不是這廝長大了幼時的那個裘彩擷便逐漸消失了,她一直都在。

    李梵音皺了皺眉,他有時候十分不能理解裘彩擷這般人物,分明也是個爭名逐利世俗上的人,從事着最爲市儈的行業;分明那會兒初見還因着“樽下幽月”的貴重有意同他搭訕,一切都是看着權和利,而最爲弄權的無非是她家中的親父。即便如此,偏生的這廝在自己跟前卻傻乎乎地一來便掀了底牌。

    秦蕭語莫非沒有教過她“上趕着不是買賣”這個道理?一方急於拋售,他便有了趁機壓價索要的理由。

    “阿彩,再給我一些時間。你這模樣好似我如何欺負了你一般,事實上我打算好的與你相見的日子尚要比這晚上兩個月,只不過途中出了些變故,是以你且再等一等。”

    那所謂的變故自然是一直在攛掇着要解除婚約的裘相以及回朝途中都不忘繞道蕪城見裘彩擷一面的李瑜,以及那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總愛附庸風雅的何廉!

    “好。好!”裘彩擷素來見不得他皺眉低聲祈求的模樣,當下便連連點頭應下了,拉着人往內堂去。

    方纔李梵音在烹調的時候裘彩擷無非打些下手,是以早先做好的菜食一早便被她搬到了內堂桌上,如今兩人一坐反倒是失了方纔那般曖昧和凝重,裘彩擷首先笑了起來,感到方纔孟浪的她撓了撓頭道:“我平素裏真的不是方纔那般,我也是很正經很踏實的人。”

    “唔,我自是知道的。”李梵音也不說破。

    兩人這幾日一直沒有出府去,是以李梵音便以本來的面目在她跟前,如今他的一舉一動在裘彩擷眼中便可以直接入畫,大凡時候被他調侃了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形態自然沒有同林凡相處時候那般自然。

    “我以爲在闞明殿的朝夕相處,你早該習慣我了。”

    “那會兒你早出晚歸的忙忙碌碌,泰半時候還都是李瑜還尋我玩兒的,和如今怎麼一樣?更何況那時候我九歲,如今也已然十五了。”

    李梵音見她說話的時候仍然保留着幼時微微撅着脣珠的模樣,那會兒在她面上只有稚氣和倔強,這會兒卻添上了豔色。李梵音心說這六年的歲月自然是不一樣了!

    他彈了彈手指,“送你到蕪城後,我大抵要離開一段時間。”

    裘彩擷怔了一下輕聲反問:“上哪兒?多久?”

    還有一句她問不出來卻隱隱擔心——會否再如之前一般消失數年不得音訊?

    她覺得自己彷彿入了魔障,日夜裏擔心這失而復得的李梵音會如同曇花一現般再也尋不得蹤跡,而這種鏡花水月的相遇可能也是她幻想出來的。還是自京城門前與他的棺槨擦肩而過之後她便一直處於這樣的夢中,根本不曾醒來過?

    “便是幾日,同那新帝討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李梵音見她神情恍惚,修長的食指猛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便是當真要履行對你的承諾,也須得三媒六證親自登門相府纔是,橫豎那位做主的岳丈大人安安穩穩地待在京中,我如何有不去拜見的道理?”

    裘彩擷又被他如此直白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她不是個面皮薄的卻始終過不去自己婚事那道坎兒。她撇了撇嘴,“興許我阿爹根本就不答應這事兒呢?你這稱呼改得未免太快了。”

    李梵音一本正經地攤了攤手,“若是當真如此可要勞煩阿彩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總歸不能只我一人出力了。若不然到時候無法履行承諾少不得你又要怨我,那我可就是兩頭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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