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048章 多個女兒
    這會兒來到國  子監的時候,課室裏的坐滿了人,先生領着大家一起讀詩。讀的都是那些李梵音要裘彩擷被的那些,因而這會兒她讀起來也是搖頭晃腦頗有韻味。

    只是她的搖頭晃腦倒  是和一般人不同,大會兒情到深處自然投入其中,裘彩擷是晃一下瞧一眼先生,手下便又寫了一道題;接着又晃一下又看一眼周圍的人,瞧着無事就偷摸着吃了一塊糕點,顯然是早上沒能喫飽。

    她賊兮兮地  喫鼓了雙頰,兩手低低地繼續往裏頭塞,彷彿是準備一次性將東西完全喫進去就等着慢慢研磨了。於是賊眉鼠眼的裘彩擷一下子就對上了打後頭進來的李梵音,那廝也是爲了不打擾到別個故而小心翼翼的。

    這會兒被裘彩擷瞧個正着,恍若未見她貪喫狼狽的樣子,單手比在嘴前做了個“噓”的動作。他的行動莫名好看,導致裘彩擷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口將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都沒有嚼碎的糕點簡直帶着神奇的粘性,好大的一塊就這麼囫圇吞下去。

    一旁的何晉抽空瞧了她一眼,差點嚇着了。裘彩擷側面簡直像個將魚藏在脖頸裏的水鳥一樣,又粗又腫好似好爆裂似的。得虧她最後還是嚥下去了,否則何晉將成爲這出命案唯一的見證者。

    “裘彩擷,你這麼生喫不覺得幹嗎?”

    這廂被他問得麪皮發紅,倒不是說這就有多丟臉,只是何晉看到了就以爲這李梵音肯定也看到了。她撓了撓頭皮,橫了何晉一眼。

    “管得着管不着,我樂意。”被撐得發疼的喉嚨現下說話還有些沙啞,她強撐着一口氣,倒是不敢再往後頭瞧那位。

    休息的時候,她幾步跑過去,那人還和原先那般半靠着案臺像個沒有骨頭的人。不過他身體不好,這麼也算正常。

    “李梵音,怎的這會兒過來?”裘彩擷做到他邊上的空位上,“國子監的午食不好喫,都這個點了你不若用完午食再來不遲。”

    反正這個國子監沒人會在意這位的出勤,畢竟人家只是借個名頭好參加監生考試罷了,存的也是出將入相的心思。

    “我可是帶了來的。”

    李梵音身側放了個小食盒,他這麼說的當兒裘彩擷當然注意到了,頓時有些好奇。

    他倒是不慌不忙,湊近了裘彩擷身側道:“這可是給你帶的,回頭我看了那些功課無誤,這些就都賞給你。往後自然有你的好處。”

    他說這句好處的時候,表情並不狹隘,也沒有存着要收買裘彩擷的意思,更像是朋友之間開開玩笑罷了。

    “咦?”裘彩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神奇得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食盒上,因爲她在他身上又問到了熟悉的花香味,這話他平素裏是每日贈與她一支的,如今花期末了她便主動推辭了,只是……

    “李梵音你昨日見過我表姐?”雖說是問話,但是她心裏是確定的,畢竟平素裏府上人都清楚她的嗅覺靈敏,有聞之不忘的本事。

    李梵音心道估摸着是那秦婉婉是個嘴不牢的到裘彩擷跟前嚼舌根,被這廝聽了去。他莫名覺得心裏有些發虛,好似還有些不想叫她往深了想。但一想終歸瞞不住她,到也想試探試探裘彩擷的想法。

    “唔,之前宮宴時候便遇到過,昨日又奉召便聊了幾句。”

    裘彩擷心說還真是李梵音,真是隻是聊了幾句嗎?那廝可是說聊了詩詞歌賦還互贈了香囊。今日李梵音一來她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不記得他平素裏是否隨身帶着,但是那個款式的她在王爺府的馬車多寶閣裏是見過的。

    這會兒她單手環腰,單手虛握托腮,斜睨着他,“表姐倒是挺欣賞你呢。”

    李梵音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漂亮的一張臉好似會發光一般。被她這麼一說心下十分明快,連日來的沉悶和憊懶都緩解了,“管她做什麼,午後你同我瞧瞧去錦府我再與你細說如何?”

    他說“你同我”的時候,直叫人覺得有種朦朧的欣喜的感覺,裘彩擷想到那時候在蕪城的鄉下捉迷藏的時候,一個人找其他幾個的時候就會有這種好像是一個隊伍的那種偷着樂的感覺。

    裘彩擷看了一眼武琳琳,點了點頭。“那麼分頭走吧,你先離開,晚些時候我找

    武琳琳給我打掩護。”

    自從那次的辯論之後,課室裏的那些女子幾乎和裘彩擷打成了一片。武琳琳雖說不喜裘彩擷同李瑜走得近,但現下她覺得裘彩擷可能同李梵音走得更近,兩相比較之下心理反倒是平衡了。

    “這個食盒你拿着,說是給你的也不是給你的,”李梵音嗔道:“前日不是受了錦府管家的禮嗎?這會子該是回禮的時候,不過料想那廝收了也是拿出來再奉給你嘗的,你也不虧。”

    裘彩擷愣了一下,她只道自己是受了師傅的好意卻沒想到這好意還是要還的。說起來上回荷包裏的東西也不知是個什麼,這麼一想陡然覺得李梵音是個十分細心體貼的人,居然還想着買些東西來叫她借花獻佛!

    眼底有些熱,她努力癟着嘴巴隱忍着。李梵音看着她的模樣瞬間就想到那日在臨淵閣內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最後也是全數抹到了自己衣襟上。他抽了抽袖子,默默離她遠了一些。

    “李梵音,你真的和我阿孃一樣好,”裘彩擷努力忍着沒有哭得太難看,她小小聲說話還帶着點哽咽的味道,“你除了沒有生下我,待我真的是極好。是不是你上輩子欠我太多,這輩子還還債的呀?”

    這……李梵音眉毛一抖。有時想要好好同她聊天還真是困難,所以他上輩子必定是欠了她,估摸着是欠了她很多錢!

    李梵音捂着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放棄般的說了一句:“我也確實是沒能力生下你。”

    裘彩擷聞言連忙解釋道:“這是一個誇張的比喻,也不是,我說的是你沒有生下我。是否定的,你可別誤會,我沒有說你漂亮得像女人的意思。”

    李梵音這回是真的無語了,所以她竟是存着這樣的心思看自己?虧得他早先以爲這姑娘是個屬木頭樁子的,精得又跟個猴子似的,誰知道心思倒是活泛過頭了!

    他眯着眼睛覷他,要是仔細的話還能看到他額上輕輕凸起的青筋,這會兒倒是褪去了一身的僞裝,氣得那麼直白。

    “所以你瞧我竟像個女人?”李梵音也不是個沒脾氣的老好人,這會兒離得她遠遠的,一副“別來煩我”的模樣。

    李梵音倒是想正經地生氣一回,畢竟入京以來一直瞧着別人的神色過活,但是太過固執的話反而會叫裘彩擷不耐煩吧,畢竟是這樣粗枝大葉的一個小姑娘。繼而他眼睛一瞥,不悅道:“我當你是個好的,你卻打心眼兒裏瞧不起我,不說也罷,我去了。”

    這是要走啊?裘彩擷有預感這廝是要給她好看。方纔也不知道怎麼的嘴禿嚕了把前些日子將他夢成個女人的樣子說出來了。

    “可別生氣啊李梵音,這事兒怪我這張嘴亂說話,要不你打我兩下?或者罵我兩句?”在裘彩擷心裏這雖然是爲王府的世子,但歸根結底是她看得上眼的朋友,於是認錯的方式也是十分爺們兒。抓了他的手就要往自己面上招呼,李梵音的手本來就比她大,再加上她又是十分的不遺餘力。

    連李梵音見了這陣仗都有些喫驚,看看手住了力道整個人被她拉着往前一傾,險些就勢撲倒裘彩擷的身上了。這人小個頭還沒長開,被他一壓說不定往後也長不開了。

    李梵音回過神來左右一看,已有幾個人眼神怪異地瞧着他們,心道莫不是將他當個登徒子了?可是面對一個九歲的小孩子怎麼會有人生出這心思,未免又好氣又好笑,“力氣這麼大你到底是喫什麼長大的?生氣歸生氣,女孩子家的莫非連臉都不要了嗎?”

    “我打小皮糙肉厚的,”裘彩擷滿不在乎地撓了撓臉頰,不過被他這麼說總覺得面上有些熱氣上涌,“倒是你,不知是缺少運動還是如何,面色白得都瞧得清絲絨般的小血絲呢。”

    這會兒她還拉着他的手就不合適了,將它置到一邊,雙手合十在胸口哀求地說:“不說這個,方纔我真的是最笨說漏了。我尋常只是覺得你好看,不知那一日夜裏夢到你成了個漂亮女人,還一直阿彩阿彩地喊我,和我孃親一般打扮。不過都說夢裏與現實是相反的,我都這麼誠實地說了,你可別再怪我了。”

    李梵音眉頭又是一跳,他可不覺得夢是相反的,反倒認爲這就是裘彩擷心態的真實映射,所以她往常口中說的“他想他阿爹阿孃的”,莫不是還真的就將他當做阿爹阿孃看了不成?

    他可一點都不要多出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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