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111章 牀位劃分
    兩人一邊聊天  兒一邊往禪房走,等到了的時候國子監的一班人以及圓拂方丈都已經到了,瞧這樣子是已然打好了商量,見他二人來了還是圓拂上前打了圓場。

    “老衲給諸位都安排  了歇腳的地方,也不知入夜前僧人能不能將道路清出來,便委屈諸位暫作停留了。”

    老和尚一直  表現的謙遜有禮,裘彩擷和李梵音這邊也沒有意見,倒是李瑾眉頭深鎖的樣子全程不發一言。

    “諸位也不必過於緊張,畢竟寺中的糧食足夠支持半個月,後山也有種的小菜。”圓拂復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命跟前的小和尚領着衆人去熟悉接下來的住所。

    最大的一間毫無疑問留給了太子,邊上也有兩間寬敞明亮的,一間安排給了李梵音,另一件則是交給了武太傅。其餘的學生則是分爲男子一邊、女子一邊,住的皆是同一般僧人無二的大通鋪。看到如此艱苦的條件許多人當下便黑了一張臉,然而論地位或者論尊卑,那三人的上房都是無可撼動的。

    因而羨慕有之、嫉妒有之,卻也是無可奈何。

    全寺上下幾乎都出動了,連最後領着諸人熟悉環境的小和尚也走了,空蕩蕩的地方剩下大夥兒面面相覷。這會兒男女是分開的,武琳琳見她來了便同原先辯論時候的那幾個人一道過來將裘彩擷圍在中間,分明這派陣是將秦婉婉隔絕開來了。

    秦婉婉自然是不情願受這冷落,氣得哼了一聲扭頭出去了。

    武琳琳這才拍了拍裘彩擷的肩膀,“還道你今日不來了,要是不來倒是恰好躲過這一劫了。”

    裘彩擷瞧見方纔這些個女子因着她的關係對秦婉婉同仇敵愾的樣子,心下也是動容的,嘆了一口氣將之前在國子監中堂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些女子本就是國子監裏頭爲數不多的學子,再加上動員大會那日分明是女子的秦婉婉卻站到了男子的陣營裏頭更是狠狠打了她們的臉,因而這會兒面上對秦婉婉最是厭惡不過了。

    武琳琳倒好似早已察覺到了一般,順着裘彩擷的意思往下道:“早先她在國子監廊中同李瑜示過好呢,我去交班上課業的時候正好瞧見了。裘彩擷,你同李瑜這般熟稔他可同你說起過?”

    一雙雙眼睛霎時間朝裘彩擷面上掃來,她淡定地搖了搖頭。事實上她同李瑜從來都不是相對談心事的關係,她倆是道地的兄弟、道道地地的兄弟。

    武琳琳心下一凜,頓時瞧裘彩擷愈發順眼了。畢竟比起明確了朝三暮四的秦婉婉,裘彩擷要更爲簡單一些。

    “之前是對李瑜抱着這心思,現下又同太子走得這般近,這個秦婉婉還真是給咱們女人丟臉。”武琳琳言語間不乏憤憤之意。

    裘彩擷不置可否,當面同人爭執的事情她是有,什麼怨氣都當場說出來了。若是這般背後同人討論是非裘彩擷卻是不喜的,畢竟這嘴臉未免小人了一些。

    又有人接着武琳琳的話說道:“之前又一次宮裏頭宴客,我同阿爹一道去了,在席上在遇上她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衆人心知肚明,在女人的閨房裏這些人越發肆無忌憚起來,畢竟這會兒外面那些男子可不會知道。

    “我親眼瞧見她尾隨李梵音到御花園裏頭的小桃源呢,鬼鬼祟祟的,要是沒事我都不相信。只不過那會兒我隔得遠,好似兩人聊了好些時光呢!”她頗爲可惜的樣子,“李梵音那樣的人我都不敢輕浮對待,要是他也像太子這樣追捧她,那我簡直對京城的男子絕望了,還不如到時候聯姻嫁到江南去。”

    話末,這些人又將問題拋給裘彩擷,問她同世子這般熟稔是否也聽他說起過這事兒。裘彩擷又搖了搖頭,李梵音沒說過,倒是秦婉婉自己個兒沒忍住隔天跑到秦婉婉面前大肆炫耀起來,現下也證實這兩人確實談得十分投機。

    談詩詞歌詞亦或是人生哲學,這兩樣裘彩擷都謹謝不敏,所以儘管當時氣得狠狠刺了秦婉婉一番到底知道自己不及她。

    衆人又談了一會兒國子監裏頭的趣事便開始分位置,畢竟是一溜兒的大通鋪也沒有好賴之分,倒是中間的顯得乾淨一些,最中間是陽光曬得到的瞧着算是最好的位置了。十個鋪位要睡七個人是綽綽有餘的,當然他們都沒有將秦婉婉考慮在內的意思。

    裘彩擷本不欲爭個長短高下,奈

    何武琳琳自發自動將她當做了自己一派,單手挎着裘彩擷的手臂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

    “我和裘彩擷睡中間的兩個位子,其餘的你們選擇吧。”

    由於尚要給武太傅幾分面子,武琳琳的要求沒有人敢明着反駁。便圍着她二人在兩側各選了兩個鋪位,都是關係較好的睡在一側緊挨着,於是眼下便只有左側最靠邊兩個位置和右側最靠邊兩個位置還是空閒的,秦婉婉來了只能從中選擇。

    裘彩擷算是白白撈了個好處,對着武琳琳小聲道謝。心道最末的位置不單單照不到太陽還透着一股子黴味,捱得近的左側第三個位置和右側第三個位置都受了影響,導致方纔那幾人爲此差點兒吵起來。她之前的朋友多以男性爲主,鮮少打入女子世界的裘彩擷彷彿人生觀受了巨大沖擊,開始懷念李瑜還在國子監時候的日子。

    她只道到時候秦婉婉回來瞧見這個結果定然是要鬧翻天的,她可沒工夫摻和到裏頭乾脆說自己要去出恭溜了出去。

    裘彩擷剛往外走出幾步才發現天空陰沉沉的一片好像將整個寺廟壓得喘不過氣來,無聲的是雷聲或者閃電反正在她眼前總是有光暈一道道劃過一道道暈開。然後她聽到了小時候說的水龍王咆哮的聲音真的像要把整個天都打破了一樣。

    以前是在府裏的屋檐下偷偷看打雷閃電,這次卻是在高山頂上直面閃電,近得裘彩擷都懷疑下一刻就要打到自己臉上。突然,又閃過了一道紫電,一雙大手溫柔地掩住了她的耳朵,緊接着是一聲悶響,咕嚕嚕像是誰的肚子餓了。

    她一回頭,身後是被這個紫光照的亦正亦邪的俊美容顏,嘴角的笑隱在陰影裏好似要從那裏長出一對尖銳的獠牙來。那廝見她如此面上神情很是耐人尋味,扯了那雙善意的手俯身到她耳邊。

    “你這般模樣可是瞧我入了迷?”

    確實是入了迷,但是驚恐的成分居多。裘彩擷只是淡然地搖了搖頭,指着山頂上冒起的一道焦煙道:“你瞧,現下這麼大的雷一會兒雨勢肯定不小,我看咱們今日回不去了。”

    李梵音“嗯”了一聲,彈了彈手指。“可不是,今日若不是爲了你我根本不會出門。”

    裘彩擷嘴巴一噘,“說的好似全然爲了我一般,可是你自己趕到國子監來的。”

    “是是是。”李梵音好脾氣地認下了,自然不能說出前些日子他就觀天象大致知道有一場暴雨,若不是有人稟報太子和秦婉婉去惹事他怎麼會出門去?又不是當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他暗地裏忍下了好幾聲咳嗽,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法。

    “回不去便回不去吧,我在此處你還怕自己的課業落下嗎?”

    裘彩擷只覺得嘴角抽搐,這廝真是到了哪裏都不忘提醒自己課業的事情,不知道的還當他纔是國子監正統的先生呢。“現下這般積極,到時候落榜了豈不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阿彩,”他扳正她小巧的下巴,強迫那雙眼睛望着自己,此生都要望着自己。“你一定不知道我這人同別個人打賭從來都沒有輸過,你能過……你就是一定能過!”

    他那雙暈染了層層金色的瞳孔好似發揮着非凡的惑人能力,直叫裘彩擷全部的精力都被吸入其中。

    上天又降下了一道雷,這下可沒人再細緻地爲她掩去聲音,指一下便叫裘彩擷渾身一哆嗦,戰戰兢兢地撇開了頭。尷尬地笑了笑,“這天氣還真是赫人!”

    李梵音又撇着嘴不說話,心下對裘彩擷的反應很是不悅。他自然也不是個中高手,但裘彩擷的應對卻回回跳脫出他的推測範圍內。

    “是不是,監生考覈之後有什麼事情呢?”裘彩擷也不看他,好似隨口那麼一問,她單手在朱漆的柱子上打着圈圈。

    “是啊,”李梵音當即應下來,不過卻不是裘彩擷以爲的那般回答,“考覈過了那麼咱們自然可以好好修理胡天涵一通,我也會給你那件作爲賭約的禮物。往後咱們也可以安排着去郊遊,去哪裏都可以你說了算。”

    裘彩擷聽完久久不語,他的溫和語氣他的希冀暢想好似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王子琦也好、李梵音也好,好似分明知道情況卻偏偏都在隱瞞着她,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一用力在朱漆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劃痕,李梵音瞧在眼裏卻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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