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諾看樣子已經醒來好久了,眉眼帶笑的溫蒂正給她喂着水果,見沐安寧醒來,雙目一橫,
“哼”
轉過了頭,。
鼓着嘴,臉上寫滿了快哄我三個大字。
打了個呵欠,沒有理睬她,同樣把頭扭到了一邊。
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憑什麼要我哄着你,你臉大嗎再說了,那可是好幾根肋骨的仇恨啊
索倫還沒有醒,安東尼也是一身傷的靠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只不過他身上的傷要比沐安寧他們三人輕得多,但臉色不見得好,不知道是不是內傷。
“咳咳。”
咳嗽了兩聲,驚醒了安東尼,打了個哆嗦,有些不悅,
“你幹嘛”
“想了解下情況。”沐安寧回道。
沉着臉,拿嘴撇了撇旁邊的菲諾兩人,眼神有些陰鬱,
“咯,你老相好不是醒着麼你問她呀。”
翻了個白眼兒,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菲諾不熟,你們咋就不信呢”
原本就心有不滿的菲諾一下子就火了,兩坨紗布拍在沐安寧臉上,
“什麼叫做不熟你都把我炸成這樣了還敢說不熟,今天沒兩根肋骨我們不算完我根你說。”
額上一陣冷汗,
“這孩子對肋骨怕不是有種什麼特殊的偏愛。”
晃了晃腦袋,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們暈倒後的考試怎麼樣了”
比了個剪刀手,拍了拍碩大,溫蒂很是可愛的說道:
“我得了第一名哦”
“嘶~”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索倫與沐安寧同是吸了口涼氣,瞪着眼睛盯着安東尼,看着他點了點頭。
心拔涼拔涼的,簡直懷疑起了人生,
“我可是三殺,不,四殺,爲什麼溫蒂是第一名”兩隻緊包着的手抱住了腦門兒。
“考試中暈倒了就算出局,你是倒數第五個暈倒的,所以你排第五位。”面無表情,安東尼這樣解釋道。
“我去,早知道就不這麼拼命了,浪費感情。”
說着視線重新轉到了安東尼身上,
“安東尼,那你了,不會你也暈了吧”
臉色愈發不好看了,連帶着看沐安寧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絲幽怨,
“沒有,只不過我和牧羊人的衣服都被這蠢貨的火焰給燒了,卡片也丟了,那個混蛋監考給我們算了零分,最後以出局次序定了第三。”
“噗”
忍不住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放輕鬆,溫蒂得第一也挺好的嘛,萌即正義。”
有對比,纔有傷害,想想安東尼,沐安寧和索倫舒服了不少。
“喂,安寧寧,我跟你說,羅絲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竟然讓蝠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香草的氣息。”戰鬥時不知道躲在哪裏的巴比洛突然從窗子外飛了進來,興致滿滿的與沐安寧分享獵食心得。
“嗯,咋了放心,純天然無公害的,養了她這麼久,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沒事的時候就只能當個蝠肉雷達來着。”攤了攤手,沐安寧解釋了一句,示意她不要太過在意。
巴比洛站在病牀上,急忙點了點頭,光顧着回來分享心得。差點兒把房裏的聖騎士給忘了。
依舊顰着眉頭,死命的瞪了沐安寧一眼,
“我會盯着她的。”
表情有些無奈,
“你隨意。”
......
一個多小時後,帶着隔壁車廂的五人,一行共十人終於到了到了學院邊的臨時車站,他們幾個已經是最晚到的那一批人了。
一行十人,六張輪椅,盛世頗爲浩大,人羣中不斷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們就是本次測試的前十名嗎這也太慘了點兒吧”
“噓,小聲點兒,千萬別讓他們幾個聽到了,我跟你說,這羣傢伙,沒一個是正常人,全都是瘋子,那可是真的會殺人的,學校又不管,以往每一屆都有新生被殺。”
“哦,是嗎這麼恐怖”那人有些震驚,對自己提前沒有調查好學校有些懊惱。
還沒等他答話,又一個人從後面摟住了兩人的胳膊,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
“以往的確是這樣,但今年不同了,你們知道今年的年級第一是誰嗎”
“是誰”
用眼神偷偷指了指,
“咯,看到那個穿黑色紗裙,就是那羣木乃伊中最漂亮的那個沒有,今年的年級第一就是她,聽說是教會的牧師小姐,真是既溫柔,又可愛,實力還強,今年絕對不會有人再死的。”
聽着底下詭異的發言,衆木乃伊滿頭黑線,在心裏偷偷補上了一句,
“放心,往年會死的,今年還是會死,畢竟除我之外,這羣人中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相當沒有逼數的發言,安東尼推着索倫,沐安寧,溫蒂推着菲諾,牧羊人推着羅絲姐弟,遊吟詩人推着昆特,幾人下了車。
作爲監考的魔蛇正站在車廂前不遠處,沒有在意新生們的議論,畢竟在這裏,鬥爭纔是永遠的主流,至於失敗者,誰在乎呢
“新生自行去教務處報道,分配宿舍,明天進行開學典禮。”
沒有廢話太多,魔蛇說完轉頭就離開了車站。
“行了,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唄”轉頭看了安東尼一眼,沐安寧如是說道,很自然的指使他推輪椅跟上。
翻了個白眼兒,還能怎樣,當然是拖着殘軀推着沐安寧和索倫出了車站。
出了車站,門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批前來接人的老生。
因爲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各大勢力都有學生在霧丘就讀,所以每年都會有老生前來接人,但因爲聖骸的緣故,今年來接人的人格外的多。
“來了,來了,是學生會長,安娜戴爾,真不知道她要來接什麼人”
人羣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穿着白色長裙,身材高挑,金髮如瀑御姐式人物帶着一大批小弟走了過來。
“菲諾,溫蒂,我來接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