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殤像是被擊中要害一樣,白洛衡的話也在不斷的提醒他與木青焉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白洛衡是他的下屬,不……或者說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更是他的心腹,這些年來,他們幾次出生入死,幾次命懸一線,也正因爲這樣,白落衡在知道焉兒的存在後,才這麼苦口婆心的勸他。因爲他猜到了,焉兒是他的軟肋。是他可以不顧一切都要守護的人。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自會解決。”厲千殤起身走到白落衡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彷彿是對他的承諾。像是做好了放開她的準備。
他開口讓白落衡到江湖上尋找一批高手。本來想告訴他這些殺手是用來保護木青焉的。但是現在看他這麼激動,又不想爲此讓他們兄弟之間產生分歧,就選擇了隱瞞。
白落衡不明白,他對焉兒的感情,所以他無法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這不怪他。但是白落衡有句話說到了重點,他沒有能力去保護她的安全,放手是對她最好的保護,這也是當初他爲什麼要選擇離開她的原因……
與此同時,皓月之下,被雲層籠罩的厲府,如與世隔絕一般,海水不斷拍打着岩石,倒映在水中的月亮,越發溫柔。“清然居”外,陣陣微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顧楓瀾一襲黑色夜行衣,倚在身樹上,模樣倒是有幾分慵懶。
昨日他一早他便來到“洛陽縣”,只是他並不急着接走木青焉,而是先派人打探厲府主人的身份。
厲千殤:身份不詳,真實姓名不詳,年齡二六,暫居洛陽縣,爲人神祕,行事果決,靠船艙運輸爲生,餘下幾家分舵,單身未娶。其他不詳……
這是他所收集的情報,不過他不相信,直覺告訴他,厲千殤不可能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他一定不可能只是一個商人。
顧楓瀾這點和木青焉達成共識,兩人都不相信厲千殤只是幾個分舵的商人,他一定有別人不爲人知的祕密,只是她們兩人都不關心,因爲厲千殤對他們來說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這女人,看來平日裏對她太過放縱,居然明目張膽的與別的男子親近,當他死了嗎?簡直豈有此理!
顧楓瀾捏緊拳頭,捶了一下旁邊的大樹。只是因爲過於用力,手背傳來隱隱作痛和骨折的響聲,讓他不禁眉宇微皺。
厲千殤走後沒多久,巡邏的護衛,也拙見散漫,顧楓瀾從樹上飛落,一個跟斗直接跳入房間。
木青焉聽見了破窗而入的聲音,心中暗道:“不好”還以爲追殺她的人追到了厲府,迅速起身,出手和闖人她房間的人打了起來。
幾個招式下來,她明顯不敵。顧楓瀾抓住她的左手,反方向一扭,木青焉喫痛的緊皺眉頭,身體撞到顧楓瀾的懷抱。她心一急也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右手又快速出手,卻被對方死死纏住,她雙手被牢牢的鎖定掙脫不了。顧楓瀾不在於她糾纏,迅速點了她的穴位這才鬆開。
木青焉沒想到,在這裏都能看到顧楓瀾,顯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快放開我!”木青焉像木頭一樣僵硬的站在那裏。動也不能動。
“愛妃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你居然會武功?”顧楓瀾手撐着下巴,一臉的研究,似乎想把木青焉看穿。
“放開你也可以,但你先告訴本王,你師承何處?”顧楓瀾談起了條件,木青焉最近越發讓他產生興趣,似乎她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祕密。
“我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你說我師承何派?”顧楓瀾也沒多問,解開她的穴位。
得到解脫,她揉了揉被顧楓瀾弄傷的手腕。:“堂堂王爺,有大門不走,非要跟個賊一樣,從窗戶進來,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才離開幾天?膽養肥了不少?居然敢這樣與本王說話?”顧楓瀾上下瞟了她一眼,對於她的頂撞,似乎已經習慣了。只是她居然會武功,這點讓他意外。
傳言,將軍府二小姐木青焉活潑無邪中又帶幾分大家閨秀的嬌氣,可不像現在這般清冷孤傲,我行我素,任誰都不放在眼裏。而且他收集的信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大家閨秀,可不想是會舞刀弄槍的小姐,到底問題出在哪裏,莫非以往都是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