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妃有喜:王爺,你別逃 >一百零二章:父女爭鋒相對
    小鹿敲了敲門,不出片刻。大門被一位看似管家的老人打開。

    他先探出腦袋,緊接着就是一臉慈祥的微笑。像是看到了什麼重要的人。

    “是小姐,小姐回來了!”管家把門開了一大口子,讓她們進門。嚷着全府上的丫鬟僕人迎接她們。

    一路跟隨管家來到將軍府客廳。

    木青焉入府後,一種隨之而來的熟悉感覺,隨着腦海中浮現一些關於過去的片段。熟悉卻莫名心痛……

    小鹿見她面色不對,趕緊過來攙扶她。

    木青焉搖搖頭,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然後掃視了周圍環境,這裏雖然比不上秦王府氣派,但它的設計絕對不輸秦王府的豪華。

    木青焉看到這裏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被人舉報,聯民上書向皇帝告狀,告他在職期間不爲百姓謀取福利,甚至結黨營私,榨乾百姓的血汗錢。

    確實,連她都懷疑木將軍有罪,不然這雕刻,那麼巧奪天工鬼斧神工的技藝,是請不起那麼好的工匠。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不久後,一箇中年的男人,從後堂出來,剛好和木青焉來個對視。

    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木青焉腦海快速運轉。

    忽然發現……

    這個中年男人,好像她前世和子羨要刺殺的那個商業老總!

    她很少去觸碰有關於她與木將軍的回憶,所以對這父親,記的不是特別清楚。

    但今天這麼打個照面,還真的讓她有種不是冤家不聚頭。宿世敵人變父親?

    她感嘆這緣分太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好奇他會不會也是和她一樣是附身過來的?

    木青焉仔細打量,卻很快否認心中這個想法,除了像之外,氣勢上就不對。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渾身散發一股梟雄之氣,應該是和他久經沙場有關。那種殺伐果斷的威嚴。

    男人一身華服,筆直中等的體型,讓他看上去有了一定的年紀,他燕窩深邃讓人看上去嚴肅中帶着些許疲憊。一根一根如絲的白髮隱藏在黑髮之中卻仍是清楚可見。

    而前世她刺殺的那個老總是帶着一種書卷之氣,那種成功人士該有的自身氣質,老練,沉穩。兩個人只是長得像而已,沒有太多關係。

    她站起來,走到木將軍前面“見過父親。”

    木將軍仍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他面色不太好看,應該只是生病了,但和病危差的很遠。

    病危不應該躺在牀上,起不來的那種,而眼前的木將軍卻可以不用外力攙扶的情況下還能自己站起來。

    看來只是小小的感冒。

    所以木將軍騙她回來有什麼目的?莫非是想讓她求顧楓瀾,放過將軍府一干人等?

    或者想讓她求顧楓瀾替木府翻案?

    他這是在有事求她嗎?

    木青焉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爲,木將軍只是很久沒見她,想要來緩解父女關係。

    良久,木將軍丟下一句“隨我到書房!”然後只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

    這不可違抗的命令,一聽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小姐,我隨你一起去!”姥爺果然不安好心,明明沒有病危,卻欺騙她們,太過分了!

    她擔心木青焉會出什麼事,於是想要陪她一起。卻遭到拒絕。

    “不用了,你在這裏等我!”木將軍讓她去書房,肯定是有話想要對她說,小鹿過去像什麼樣子?

    所以她拒絕了。而且剛剛進門的時候,小鹿看木將軍的眼神明顯是老鼠見到貓的恐懼,既然這丫頭這麼怕木將軍,讓她乖乖呆在這裏也好。

    木青焉走後,小鹿給凌風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示意要他跟上去保護木青焉的安全。

    書房

    木青焉擡腳進門,一股清淡的香味傳來。她把門關上後,平靜的面對這孤山一般的背影。

    男人巍峨挺拔的背影,建碩卻帶有幾分冷漠,木青焉一聲“父親”極爲平靜。

    “啪——”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火辣辣的疼痛頃刻之間襲擊她的臉上,腦袋一直冒着星星。緊接着就是一些難聽至極的話向她砸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殘忍的畫面。

    “賤人——你是不是想讓整個將軍府給你陪葬?!你放着尊貴的秦王妃不當,又自降身份的去勾引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老夫怎會生出你這麼個水性楊花的賤骨頭——!”他早就該殺死她的,一年多前,他就不該心軟。

    悔恨交替,看的出來,他對自己曾經的心軟而感到後悔。

    木青焉摸摸自己被打的紅燦燦的半邊臉頰,不在有剛剛對長輩的敬重。

    剛剛被打的時候,腦海浮現一些畫面。還有那些惡毒的話,那樣熟悉…

    她不細細追查,而是淺淺的笑了:“賤人生的東西,當然賤了!不然爲什麼有句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女!?

    再有,我去哪?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就算你是我父親,也沒有權利干涉!

    至於王爺?他雖然是我的丈夫,也沒有干涉我交朋友的權利。這莊婚姻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能做出讓步,嫁過去也是給足了您的面子!若是當初……”

    她停頓了一下,卻見男人臉上的怒意更甚,眼角的皺紋,是歲月的洗禮。她依舊不卑不亢不怒反笑道:“若當初我抗旨不尊,父親您覺得,您老人家?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這一巴掌女兒收下了,若父親不念過父女之間情份,如此羞辱女兒,別怪女兒不講情面!不念父女情分——!”

    她一字一頓,沒有出嫁前的懦弱,卻有老練沉穩的冷靜。

    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清楚的讓她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強制的灌下某種藥物給木青焉。和她開始做的那個夢一模一樣。

    那個被扼殺在肚子裏的孩子。

    一想到那個孩子,她全身的骨血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從她身上拆開,如剝皮拆骨一樣……

    血淋淋的,好疼!

    呼吸也跟着停帶,若記和憶夢中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那麼木將軍,你太狠心了。

    木鶴軒沒想到她居然會和自己頂撞,一時間難以置信。他的臉微微抽了抽,眼角的皺紋讓他的臉更加兇殘近乎開始扭曲。

    “你——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他被氣的,瘋狂的咳了幾下,似乎真的被氣的不輕。高舉的手掌轉去捂着胸膛,似乎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你最好把我打死,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和秦王交代?!秦王妃慘死將軍府。這個消息很快傳播京城大街小巷,本王妃倒想看父親您,怎麼收場?!對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可是戴罪之身!”

    她這句父親咬的死死,那句戴罪之身,似乎有意的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原本她是想回來,從木將軍這裏套出一些關於過去的事情,現在她不需要了。

    木將軍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了她所以一切的事情。

    從那些記憶重塑的出現在她腦海,那個被打掉的孩子,木將軍的口中的水性楊花,那些骯髒不堪的辱罵,神祕男人甜言蜜語的承諾,小鹿死守不肯告訴她的祕密 ,那個絕口不提的玄公子,這一刻她全都清楚了……

    這個父親,這個身爲長輩的男人,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很殘忍的畫面,但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木將軍氣的不打一處來,踉蹌的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褲坐到太師椅上。

    他在戰場廝殺了一輩子,何曾懼怕過任何人?這次居然被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威脅,而這個不是別人既然是他的自己的女兒?

    只是現在的她不像以前那樣嬌憨溫柔,現在的她倒有他年輕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勇氣。

    那種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氣勢,無法讓他忽視!木青焉也不想刺激他,她若再說一下大逆不道的話激怒他,指不定病情加重。

    雖然他那麼可恨。

    “父親,我尊重你是長輩,但你不能因爲你是長輩就如此欺負人!你派人去秦王府說你病重,女兒聽到這個消息,隔日便回來看您,可是您不念及我的一片孝心,不明不白的打了女兒,您氣也出了,我看父親身體健碩的很。

    王爺近日對女兒過於管制,若沒別的事情,還希望您原諒女兒不能回來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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