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妃有喜:王爺,你別逃 >第一百零五章:木青赤的袒護
    父親,書房的話,女兒希望您認真考慮,您若鐵了心不想要我這個女兒,明日開始,我貼告示,將軍府與我恩斷義絕,我再不是您的女兒,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讓父親,不必擔心?害怕遭焉兒連累?!”

    她的話,很清楚了吧。

    “焉兒——你!”木青赤激動的站起來,修長的身姿,帶着凌雲之氣,讓安靜的客廳又多了一絲壓抑。

    他帶着不可置信的樣子。像是驚恐,像是害怕,還有很多……

    大夫人繞過木青赤走了過來,拽着木青焉激動的問:“把你剛剛的話,從新再說一遍!”這個賤人是不是想起什麼?

    “母親!”木青赤急呼。

    “你閉嘴!就是因爲她,你與父親嘔氣,一年多沒有回家,就是因爲她!你處處與爲娘作對,若不是她行爲不檢點——又!”

    隨着“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重重的落在大夫人的臉上,大廳一瞬間安靜的像陷入僵局。

    大夫人摸着被打的臉,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如決堤了的湖水,嘩啦啦的直流。

    “你打我?!”她怒目圓睜,不敢相信,表示對捱了木將軍的一巴掌十分的不理解。

    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疼了她那麼多年,今天卻扇了她一巴掌,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給她一點顏面?

    大夫人委屈的像個孩子,緊接着像變了個人似得,哭爹喊孃的在那裏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木青焉傻眼了,這完全顛覆她對大夫人的認知,她這樣撒潑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市井潑婦嘛。

    那有一點當家主母的嫺靜與優雅。

    雖然留給她的記憶是刻薄惡毒後母的樣子,但她裝起白蓮花綠茶的那一套,可是很有手段的,怎麼今日說翻車就翻車了呢?

    木青赤雖然討厭母親的刻薄,但怎麼樣她都是他的母親,被木將軍這樣欺負,做兒子的總歸看不慣。

    大夫人被打的一瞬間,他就把大夫人護在懷裏。像是用兒子的力量給母親支撐……

    木青赤眼神清冷的掃過木將軍,像是在爲自己母親鳴不平。卻帶着對父親的恨意,一雙眼睛有焰火漂浮。

    可是他卻知道。剛剛父親那一巴掌,打的不僅是母親,打的是那些可以令木府陷入絕境的祕密……

    兩年前關於將軍府發生的一切,關於木青焉被打掉的孩子,這件事情在將軍府就像一根刺,不許任何人提起……

    除了木青焉身邊親近的家人以外,幾乎消息被封的死死。

    就算是替木青焉看過病的大夫,也被逼的不準再踏進京城半步。

    沒有人知道,一年多前發生了什麼,全府的丫鬟小廝只知道,二小姐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

    醒來後,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忘記了一部分的記憶……

    大夫人尋死膩活的哭嚷,木將軍越看越覺得反感,二十幾年夫妻情分,多少了解她的脾氣,自從焉兒的母親去世後,大夫人扶正,便沒了往日的乖巧。

    怪自己當時沒把持住,娶了那麼個可惡的女人。

    好好的一頓團圓飯,像被攪了老鼠屎一樣,弄的人都沒有胃口。

    木將軍實在受不住她拙劣的演技,把自己兒子推開,按住大夫人的雙肩,大聲喝道:“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是想讓全府上的人因爲你的無知一起陪葬?還是想讓聖上更快的砍我們的腦袋?!”

    大夫人像聽進去了,哭聲立馬止住。堪比剎車的速度,快到令人意外。

    木青焉全程看戲,都想爲大夫人豎起大拇指。真是戲精本精了。

    她也是被木青焉這個賤丫頭氣瘋了,才差點矢口。

    幸好沒有釀成大錯。

    大夫人捱了一巴掌,雖然不高興,但總比全家會被抓去送死的強,剛剛她那麼鬧,兒子懂事的又護着自己,想想瞬間也就不委屈了。

    木青焉被這場鬧劇,弄的差點啼笑皆非,她腹語:真有意思的一家人。

    她打量着木青赤,此時的他和記憶中少年有了很大的差距,

    雖然記憶中有對她這個哥哥一番瞭解。但一年多未曾聯繫,這個男人早已褪去了少年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可以把一個人從頭到尾改變的那麼徹底。

    那個在記憶中的木青赤,那是一位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眼前的他卻有種看盡滄桑的沉穩。被時間洗禮後的沉澱,已然沒有了當年的模樣……

    大夫人見自己兒子,終於肯理自己,又孜孜不倦的不斷的給他夾菜,看木青焉的眼神,顯然一副你活該沒有娘疼你。她眼神帶有炫耀的模樣。

    說實話,挺欠的。

    木青焉,歪着腦袋指腹輕輕摩挲自己的額頭。想着,這大夫人也是一戲精,前一秒。還尋死覓活的大吵大鬧。

    下一秒和沒事人一樣衝她炫耀偉大的母愛……

    她怎麼看着都覺得,大夫人有些幼稚。心智不成熟的人才會如她這般。

    一頓飯下來,氣氛舒緩很多。

    大夫人雖然被打了一巴掌,清醒了後。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既然不能提那些事情,那麼就提一些別的事情。

    於是呼,剛剛緩和的氣氛,因爲大夫人這些話,降到了冰點……

    木青赤被母親刻意針對木青焉十分反感,當下就直接不給她好臉色。

    “父親的事情,自有皇上聖裁!只要我們,行得正站得直。再多的髒水也無非是溼了衣角,怕什麼?母親您一再挑事,處處針對焉兒,你說她不孝?罵她沒在將軍府出事時幫忙,你們可想過她的處境是否允許?

    她一介女子能幫的上什麼?她在王府受盡委屈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她都陪上自己的一生了還不夠嗎……?”

    “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木青赤整理手腕弄了弄衣領,大夫人雙手扯住兒子衣袖,卻被他甩開,木青焉冷着臉居高臨下帶着木將軍年輕時的氣勢,頭也不回的離席。

    倏然他淡淡的開口。

    “焉兒,我在涼亭等你,有話跟你說!”一頓飯下來,不歡而散,隨着大夫人的挑事,這頓團圓飯,中途夭折……

    木將軍也被大夫人弄的沒什麼胃口,啪的一下丟出了手中的筷子,大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生氣。當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木青焉起身帶着小鹿離席。一頓飯喫起來不到還不到六五分鐘……

    “小姐……”小鹿想問,她是不是想起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問什麼就問吧。”兩人並肩在走廊走着。前往涼亭的路上。

    “你剛剛說與姥爺斷絕關係,小姐,沒有做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連累姥爺呢?”小鹿旁敲側擊的試探。

    剛剛在大廳,她就一直在想,小姐口中的不連累是什麼意思,還有小姐的話,都在暗示她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

    可是好像又不全記得,她應該沒有記玄公子,不然小姐又怎麼能夠那麼冷靜?

    小鹿不確定的胡思亂想。

    將軍府後山。

    乞立在湖水上面的涼亭,要通過一座月半彎的木橋走去,才能到達。

    涼亭內,木青赤一襲淡紫衣長袍,披散的的長髮,席捲而來的涼風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惆悵,放眼望去似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古老的槐樹,分插的綠葉枝頭與涼亭交匯,遮住了一半屋檐,道不出的詩情畫意。

    翠綠的碧湖,微波盪漾。

    風不停的從湖面吹來,搖起的樹枝與片瓦相撞。涼亭下,男子面對着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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