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他的身份，是完全不需要親自前來諸天集域，但是考慮到這裏的情況特殊。
尤其是姜雲的背後還有着諸多強者，因此，最終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來一趟。
只是，連他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會有其他來自於幻真域的人，也來到了諸天集域。
下一刻，原凡一步邁出，身形已經消失無蹤。
而在諸天集域的另一處界縫位置，果然同樣浮現出了一道漣漪。
從其內，走出了一名老者！老者站在諸天集域之內，打量着四周的黑暗，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慨之色，搖了搖頭道：“真沒想到，我竟然還會有機會再來這裏。”
說完之後，老者便邁開腳步，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方向，向着諸天集域的深處走去。
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的身後，原家老祖原凡，就如影隨形般的跟着他。
老者行走在諸天集域之中，速度雖然看似不快，但一步邁出，那都是無盡之遠。
似乎只要幾步，他就能踏遍整個諸天集域。
最開始的時候，老者的臉上都是帶着感慨之色，但隨着他走出了幾步之後，臉上的感慨，卻是化作了疑惑之色，連眉頭都是微微皺起。
不止是他，始終跟在他身後的原凡，臉上也是有着和他一樣的疑惑之色。
因爲，他們所經過之地，竟然看不到一個生靈。
他們兩人行走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距離卻是極爲的遙遠。
如此偌大的面積之內，卻看不到一個生靈，讓他們怎麼能不奇怪。
給他們的感覺，這諸天集域，彷彿就是一座死域，一座無人之域。
而這種情況，實在是極不正常，那老者忍不住低聲自語道：“姜雲在苦域混的是風生水起，這諸天集域卻是杳無人跡。”
“如果諸天集域真的遭遇了什麼意外，以姜雲的脾氣，豈不早就翻了天了！”
“莫非，他在苦域大開殺戒，就是因爲諸天集域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
帶着這個疑惑，老者不由得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想要趕緊走遍整個諸天集域，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活着的生靈。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果然也是爲了姜雲而來。”
這突然冒出的聲音，讓老者嚇了一跳，整個人倏然轉身，看向了正從自己身後的黑暗之中，緩緩走出的人影。
自然，正是原凡！原凡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現，是因爲他在幻真域從沒見過這個老者，也不確定對方來諸天集域的目的。
而此刻聽到了對方的自言自語，確定對方真的是爲了姜雲而來之後，這才現身而出，要問個究竟。
雖然原凡不認識老者，但老者在看到原凡之後，卻是面露詫異之色，並且脫口而出道：“原家老祖！”
“你認識我？”
被老者直接喊破了自己的身份，原凡不禁微微一怔。
要知道，雖然原家在幻真域的地位特殊，但原家的行事，極爲低調，真正見過原家人的修士，根本就不多。
更不用說，原凡身爲原家老祖，早就隱世多年。
甚至，幻真域中都有不少人認爲他已經死了。
可這老者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自然讓他有些不解。
在認出了原凡之後，老者的神情卻是平靜了下來，臉上的詫異也是消失無蹤，僅僅皺眉道：“原前輩，你原家掌管的是幻真域，怎麼現在將手伸到了諸天集域？”
原凡不答反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的境界雖然不高，最多也就半步法階而已，但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異常強大，甚至要遠遠超過你自身境界的力量。”
“我幻真域內，好像沒有你這號人物！”
原凡盯着對方手中的金線看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恍然之色道：“因果線，你是因果老人！”
老者，就是當年送給了姜雲寂滅之風，並兩次和姜雲結下因果的因果老人！而他擁有的讓原凡都稱之爲強大的力量，自然就是因果之力。
因果之力，極爲的古怪。
反正在諸天集域，哪怕是上一任的巡天使者，對於因果之力都是十分的忌憚。
而原凡也緊接着問道：“可我當年聽說，你早就已經隕落了，怎麼又來到了這諸天集域，而且是爲了姜雲而來？”
因果老人手掌一握，握散了手中的那根因果之線道：“我是身不由己。”
“姜雲，算是我的半個弟子，這諸天集域也算是我的半個故鄉。”
“想必原前輩應該也知道，現在幻真域，流傳的關於姜雲的那些消息，是別有用心之人散播出來的，對姜雲，以及這諸天集域都可能會極爲不利，所以，我是爲幫助姜雲，幫助諸天集域而來。”
“那不知原前輩，又爲何來到這諸天集域？”
原凡沒有馬上回應因果老人的話，而是雙目凝神看着對方。
良久之後，原凡才微微一笑道：“你背後之人，實力一定很強吧？”
原凡，原家老祖，幻真域明面之上地位最高，實力最強之人。
而因果老人不過就是幻真域內一個半步法階的大帝。
可是見到原凡這樣的強者，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意，這讓原凡自然不難推測的出來，在因果老人的身後，必定還有人。
因果老人倒也沒有否認，點點頭道：“是！”
原凡接着道：“那我再猜猜，他應該是來自真域吧？”
因果老人微一猶豫便再次點頭道：“是！”
而不等原凡繼續往下問，因果老人已經緊接着道：“原前輩，你我無冤無仇，探討我背後之人的來歷也沒有意義。”
“因此，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如果原前輩並非爲了針對姜雲和諸天集域而來，那我今日就沒有見過前輩。”
“反之的話，我不是前輩的對手，現在立刻就掉頭有人。”
“當然，前輩也可殺人滅口，但提醒一下前輩，殺了我，對前輩沒有任何的好處。”
原凡再次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纔開口道：“現在就說這些，也同樣沒有意義。”
“你說這諸天集域是你的第二故鄉，那這裏怎麼如今看起來，像是一座死域呢？”
兩人是否敵對的關鍵，就在於諸天集域的生靈。
如果這裏真的空無一人，那確實沒必要繼續針鋒相對下去了。
因果老人點點頭道：“按理來說，這裏不應該是死域。”
“原前輩實力強大，以前輩的神識，應該可以瞬間覆蓋這小小集域，難道，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生靈嗎？”
“沒有！”
原凡搖搖頭道：“不過，因爲我也壓制了境界，神識自然也是受到了影響，所以，我不敢肯定，我神識感應到的就是正確的。”
因果老人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知道幾個地方，如果那幾個地方都沒有人的話，那這裏就是一片死域了。”
原凡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勞你帶路了！”
因果老人也沒有騙原凡，因爲他很清楚，以原凡的實力，自己根本不可能騙得了他，所以，身形一轉，直接向着一個方向走去。
原凡自然緊隨其後！大概又是數十息的時間過去，兩個人齊齊停下了身形，並且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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