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浩哦了一聲,道:“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你想捱揍還是想死?”江新月問。
江志浩聳聳肩,道:“實話就是我的確想離開這裏,不管因爲你虐待我,還是因爲其它原因。沒有任何理由,支持我留在這裏。”
江新月盯着他,忽然走過來,狠狠的給了他一拳,打的江志浩差點跪在地上吐出來。
“就你天天話多!”江新月說罷,轉身回了凹處:“我睡午覺,沒事別打擾我!”
她的語氣很差,顯然心情不怎麼好。
江志浩強忍着吐出來的難受,心裏暗罵,真是個神經病。
能出去有什麼不好,非擺出一副死人臉!
凹處內,江新月坐在最深處,黑暗籠罩了她整個人,更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她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江志浩那麼高興可以離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爲什麼不舒服呢。
離開這裏是必然的事情,江志浩要走,她也要走,不可能永遠留在這。
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她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又或者說,習慣每天有一個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又可以信任一部分的人存在了。
以往的那些年裏,江新月每天生活在生死邊緣,身邊誰可以信任,誰不可以信任都搞不清楚。
這種高強度的壓力,讓她的精神產生了一種與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也是被江志浩認爲神經病的原因。
好不容易有了一段寧靜的生活,不用考慮其它的事情,如果離開這裏,這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而且,江志浩也會迴歸他自己的生活,可能與自己再無交集。
江新月並不覺得自己會喜歡江志浩這種弱雞男人,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特質。
自己想到他會離開,竟然會覺得難受。
這讓她異常的不爽,甚至很想給自己兩巴掌清醒一下。
憑什麼因爲他的離開不爽啊!他算什麼東西!
如果自己想殺他,一根手指就能宰了他,這種男人有什麼資格被自己放在心上!
說歸說,想歸想,有些事情,不是你的思想可以控制的。
給自己再多的理由,也是白搭,最起碼生活的世界,是有現實存在的。
而這種現實,不允許你根據自己的想象去活。
江志浩在峽谷裏悠閒的溜達着,這將是他留在峽谷內的最後一天,等到明天太陽昇起,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心裏的喜悅,不言而喻!
他偶爾會看向凹處,江新月似乎真在裏面睡着了,一直沒有動靜。
想到明堂就可以離開這個女人,江志浩心裏的喜悅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