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動。
他把小昭昭放了下來。
昭昭小奶音帶了點開心,“江叔叔~”
江雲低正搬着箱子,看到了昭昭也沒什麼表情,就點了下頭,進了房間裏。
傅慍眯着眼走過去,蹲下戳了戳她的小肉臉,“你和那個江叔叔很熟悉嗎,先看到傅叔叔,怎麼不叫傅叔叔”
因爲極光會所那事兒,他也哄了昭昭很久了。
那麼長時間攢下來的好感,就讓極光會所那對沒眼力界兒的父女給禍害光了。
小奶音沒了剛纔的高興勁兒,蔫蔫的叫了一聲傅叔叔。
傅慍從外套裏摸出一個紅包,塞到了昭昭手裏,“乖,喬遷之喜,哦,就是恭喜昭昭搬入新家的小紅包”
昭昭:“”
給紅包什麼的,她抗拒不了。
“謝謝傅叔叔~”
傅慍看到小昭昭將紅包放到了她的的兜兜裏,還往裏面塞了塞,拍了一下。
收了就好,他還擔心女兒不收,還在生他的氣。
顧行江倚着牆站着,同樣從西裝外套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晃了一下。
這個紅包,好像比傅慍的那個目測厚一點點。
她噠噠噠跑了過去,“顧叔叔~”
顧行江低聲笑了一聲,將紅包遞給她。
昭昭噠噠噠跑進了新房子裏,房子是翻新過的,有她最喜歡的木地板,裝修風格也是非常溫馨,新月麻麻和吳奶奶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吳奶奶還帶着她去看了她的房間。
一進她臥室,差點被粉色給晃了眼。
昭昭後退了半步。
只有一樣東西不是粉色的,是一架白色的鋼琴。
昭昭沒有了進去的,回到了風格正常的臥室,就看到江雲低默不作聲的拿出了他的溫居賀禮。
一幅畫。
一幅國畫水墨畫,意境非常好,深夜天空的景色。
昭昭還沒看個大概,那副畫就落到了傅慍的手裏。
傅慍點着畫右側的題字,笑了,笑完呼出的氣都是帶着怒火的,“雲藏月”
昭昭心裏啊了一聲,這下明白了,江雲低也太直白了吧,雲藏月,江雲低要將唐新月藏起來
那副畫裏的確有濃雲,將一半月亮藏了起來。
“這幅畫叫雲藏月就不太妥當了,我看叫雲遮月比較妥當,夜晚的雲將月亮的光華給遮了起來,這雲不飄走,遮着月亮做什麼呢”傅慍睨了眼江雲低。
江雲低皺眉,“作畫人的心思是怎麼樣的,輪不到傅少來品評。”
“江先生大概不怎麼了解傅家吧,我傅家也算書香門第出身,我外婆愛好藏畫,家裏大大小小的名畫數不勝數,我看江先生這幅畫,還行,不知道出價多少賣,我倒是有意收藏。”傅慍捏着這畫,並不相讓。
買回去就燒了,還雲藏月,做什麼夢
他回頭看了眼皺眉不解的唐新月,的確越看越漂亮了,從前就漂亮,現在更是漂亮到他心坎裏去了。
他這個未婚夫還沒死,一個兩個野男人都登門了,要藏也是他藏,輪得到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