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陳堅這話，姜族長按照陳堅所說，翻轉自己的手腕。
陳堅在這個時候，伸出手去，搭上了姜族長的手腕，給姜族長號脈。
姜族長並不會修煉，與正常人的脈搏基本上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姜族長的脈搏強而有力，顯示出身體極爲健康，且身體機能極爲強健。
陳堅收回自己的手，對姜族長點了點頭，而後又給姜族長部落的其他族人，分食過祭品的那些族人，一一號脈。
不過，陳堅號脈的結果，卻是姜族長的部落的族人，都十分健康，完全感覺不出來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他們的脈搏強而有力，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爲他們雖然不會修煉，可他們的實力，卻是遠超陳堅生活的時代的普通人的。
即便是在這個修煉的巫朝，他們的實力，也是遠超巫朝的平民的。
換句話說，巫朝的平民跟陳堅生活的時代的普通人是一樣的，而姜族長他們這些部落的族人，實力是超越了普通人的。
三五個普通人，完全不是部落的族人的對手，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
既然有這種實力上的差距，身體素質，身體機能有所不同，自然也是很正常的情況了。
看到陳堅緊皺眉頭，姜族長不禁問道：“巫醫大人，有什麼不對？”
“我剛纔是在給你們號脈，檢查你們的身體情況。”陳堅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問的是你們的身體情況，那就沒什麼不對，可正是因爲你們身體沒什麼不對，才真正的不對！”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我們先不管是誰，以神靈的身份，欺騙了你們，可這種欺騙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去祭祀那些怪物，而後，你們分食祭祀過後的祭品，那些怪物，其實是會自己外出覓食的！”
“也就是說，那些怪物，實際上並不需要我們的祭祀？”姜族長疑惑的問道。
“既然會外出自己覓食，你們的祭祀又會起到什麼作用？”陳堅笑了一下，說道：“那處空間有不少細碎的骨頭，應該是它們覓食之後，帶回洞穴之內進食所遺留的，而你們的祭祀，其實不過是讓它們中的一隻，咬死了祭品罷了，甚至是可以說，根本目的在於讓你們分食祭品。”
陳堅說完這話，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按照你們之前的理解，也就是誤認爲是神靈顯靈，還真就沒什麼問題，神靈在指引你們一條增長實力的路，可現在情況已經擺在眼前，就是有人刻意欺騙了你們，不管這個人是誰，欺騙你們，卻給你們沒有任何後患的，增強實力的一條路，姜族長覺得可能嗎？”
聽到陳堅這番話，姜族長不由自主的就搖了搖頭。
正如陳堅所說，如果真的是神靈指引，那一切都好說，也說的過去。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擺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靈，因爲祭祀的對象就是那些怪物而已！
有人故意欺騙了姜族長他們，讓姜族長這個部落去祭祀這些怪物，所謂的祭品，也不過是被怪物咬死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靈享用過。
這樣的情況，傻子纔會相信，刻意欺騙他們的人，會安了什麼好心。
“巫醫大人是在懷疑，讓我們去進行這種祭祀行爲，分食祭品，會對我們身體造成危害？”姜族長皺眉問道：“可巫醫大人在給我們檢查過後，我們的身體卻是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錯！”陳堅點了點頭，環視一圈，說道：“或許姜族長的族人，有些人會認爲這是好事，可我卻並不這樣認爲，有句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你們生活在這裏，早早起來，也是爲了每天的狩獵，有着自己明確的目的，誰會這麼好心，教給你們一種提升實力的辦法，卻對你們毫無任何索取？”
陳堅這番話的意思，四個字就可以總結，那就是利益交換。
在這個修煉的神話時代的巫朝，任何事都是利益交換的。
易換是直接的表現的。
而即便是巫朝如此繁華，巫與巫之間，想要達成某種平衡，都是需要利益交換的，沒人會這麼好心的指點他們一條提升實力的路，卻不對他們有任何索取的。
“換句話說，我此時在思考的，是這個欺騙你們，讓你們誤以爲是神靈顯靈，又讓你們去祭祀那種怪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陳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這麼做的目的，以及會對你們的索取，應該是相互關聯的。”
姜族長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要說對我們的索取，也就是利益交換這個層面，的確是沒有的！不過……”
“不過什麼？”陳堅立刻看向了姜族長。
“當時，那道聲音響起，讓我們誤以爲是神靈的聲音，曾說過一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的？”姜族長疑惑的說道：“那道聲音響起，曾言明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我們沒法覺醒巫力，而巫朝的巫可以覺醒巫力，並且修煉！”
“只是說了這個？”陳堅繼續追問道。
“對，只是說了這些，並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說到了讓我們提升實力的辦法，也就是去那裏進行祭祀，然後帶祭品回來分食，可以讓我們提升實力。”姜族長點了點頭，說道：“至於我們的實力，會提升到什麼樣的地步之類，也沒有說！”
陳堅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卻是皺眉思考着姜族長所說的這番話。
所謂世界的不公平，這種話可以確定是一種話術！
而話術其實就是用來洗腦的！
換句話說，這樣的話說出來，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的放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