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目不轉睛的盯着液晶電視的屏幕，仔細的觀看對方給出的這些試驗品的信息。
毫無疑問，對方給出的試驗品的信息，是不包括雷蒙德這一類人的，因爲雷蒙德他們本就是爲對方工作的，對方會在他們身上做試驗，屬於懲罰性質，並不屬於自願的情況。
對此，陳堅無話可說，因爲的確像是對方所說的那樣，對方給出的報酬，是豐厚到超出想象的，拿了這樣豐厚的報酬，辦事不力的下場，必然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陳堅看了一會，就大概看了十幾個試驗品的資料，以及他們當初所簽下的協議。
其實，對方做的很簡單，可卻是的確能夠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來這裏做試驗品。
因爲這些人在做試驗品之前，全都身患絕症，且是無法治癒的那種，甚至很多是面臨病危死亡的。
對方並沒有糊弄這些人，而是在條款中寫的很明白，以試驗品的性質，參與到研究當中，會出現兩個結果，一是可以治癒疾病，且不保證治癒之後，會出現不可預期的變化，二是無法治癒，但是會以野獸形態繼續活着！
最關鍵的是，參與到試驗當中來，會給出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筆財富，是這些絕症患者，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這條的條款還約定，對方簽訂合同，並且給出一個賬號，在這筆錢打進賬號之後，纔會開始履行合同。
換句話說，這些簽訂合同，自願來這裏充當試驗品的絕症患者，並不需要擔心對方許諾的這筆錢不會到位。
即便是現代科學極爲發達，科技也極爲發達，可總是有很多疾病是無法治癒的。
在自己身患絕症，且無法治癒，面對死亡的時候，什麼是最好的選擇？
去當試驗品，並且留下一筆財富給自己的家人，毫無疑問要比被病重摺磨致死要好的多。
這些協議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內容，唯獨給出的這筆財富的數字上是不同的。
對方也對此進行了解釋，身患不同的絕症，以及患病時間長短的不同，也就是面臨死亡還有多長時間的不同，給出的這筆錢也是不同價位的。
“第一代和第二代的試驗品，就是這麼出現的？”陳堅在這個時候問道。
“是的！”對方沉聲說道：“絕大多數是這樣的情況，另外有一少部分，是雷蒙德這種情況。”
陳堅默默點了點頭，本來還有一些疑問，現在沒有任何疑問了。
因爲對方這樣做，已然是結合了兩種情況，進行了所有的試驗，也就是患病人羣和健康人羣，進行了所有的試驗。
患病人羣就是這些簽訂了協議的人羣，而健康人羣則是原本爲對方工作，卻辦事不力，或者是背叛對方的一些人。
換句話說，對方的研究和試驗，從這兩個方面來說，已經足夠全面了。
另外，對方並不需要擔心患病人羣，在簽訂協議之後返回，因爲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有實力，在對方簽訂協議之後，讓對方履行協議內容，或者說條款。
陳堅也在這個時候，看向了伊賀凌子。
兩人的眼中，全都是複雜的神色。
很顯然，面對這樣的情況，陳堅和伊賀凌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爲此時所面對的情況，其本質是，以人類的身份死去，還是以另外的生命形式繼續活下去？
該如何選擇？
哪種選擇是正確的？
陳堅是中醫專業，是個中醫。
伊賀凌子是西醫專業，是個西醫！
可不管是陳堅出於中醫身份去考慮，還是伊賀凌子出於西醫這個身份去考慮，都無法給出這種情況，一個該有的，正確的選擇！
死，以人類的形態和身份死去。
活，以另類的，野獸的形態繼續活下去。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如何能說做出這種選擇，來這裏當做試驗品，以野獸形態繼續存活下去的人，所做的選擇是錯的？
只不過是爲了活下去而已，根本無法指責做出這種選擇的，身患絕症的患者！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陳堅和伊賀凌子的沉默，是因爲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對方卻也保持了沉默，顯然是要留給陳堅和伊賀凌子，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良久之後，陳堅苦笑着嘆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而後，陳堅看向了伊賀凌子，問道：“如果是你，你會作何選擇？”
毫無疑問，陳堅問的這個問題，就是讓伊賀凌子，設身處地的，或者說換位思考一下，加入她身患絕症，處在死亡邊緣，有着這樣一份協議，擺在她的面前，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伊賀凌子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這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可卻能知道，身患絕症的患者，當時面臨的是什麼情況，我想，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簽下這份協議，來到這裏做試驗品。”
“爲什麼？”陳堅問道。
“雖然我還沒結婚，也沒有交往的男朋友，可我畢竟還有父母。”伊賀凌子說道：“做出這樣的選擇，用自己的未知的生死，給他們換取一份優渥的老年生活，是我可以做的到的，我一定會這樣選擇。”
頓了一頓，伊賀凌子又說道：“更何況，最主要的一個現實情況擺在眼前，因爲自己已經身患絕症，是必死無疑的，簽下這份協議，來到這裏做一個試驗品，又有什麼可失去的？頂多不過是個死字而已，被病痛折磨致死，還沒有這樣一筆數額巨大的財富，簽訂協議，最壞的結果無非也是死，可卻是能夠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優渥的老年生活，何樂而不爲？”
聽到伊賀凌子這話，陳堅深深的感慨道：“是啊，何樂而不爲？”
“你呢？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伊賀凌子反問道。
“我……可能和你會做不一樣的選擇？”陳堅思考了一下，回答了伊賀凌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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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神醫陳堅林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