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三十七章 矛盾升級
    宋濂在官場混跡,要說起規矩,沒人比起他更瞭解,但規矩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他嘲諷道:“姑娘既然說到了規矩,那這規矩究竟是誰定的呢?亦或是隻是口頭上隨便說說,時日久了,就成了規矩?”

    季幼儀擡手指着牆上掛的不高的一塊木質牌子上,娟秀的簪花小楷,規規矩矩,一句一句的寫着十條內容,上面很清楚寫着規矩兩字。

    這是她來不久之後新添上的東西,爲了就是防止有人胡攪蠻纏。

    當時劉大夫還嫌棄她多事,說着他行醫幾十年從未遇到鬧事的人,沒曾想,今日果然是遇到了。

    這事情可怎麼好呢?

    宋濂看清楚木板上面的規矩之後,臉色黑沉。

    “這位公子看着不像是下沿村的人的啊。”季幼儀哼笑。

    趙婉晴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對不起啊季姑娘,這位是我的相公,宋濂。”

    季幼儀聽說過,趙德的女兒嫁給了城裏的一位巡檢。

    “原來您就是宋巡檢啊。”她陰陽怪氣說道:“既然是巡檢,那必然更加明白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句話吧。”

    宋濂有些惱怒的瞪了眼趙婉晴,扭頭站在一旁不願意說話。

    氣氛頓時尷尬了下來,鍋上熬着的藥可是不等人的。

    季幼儀推開人就去藥方看着火候,卻發現安安踩着小椅子,正在不斷的攪動着國內的藥汁。

    “安安,在做什麼呢?”

    安安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攪動國內的藥汁。

    旁邊的放着藥材的籃子空了,顯然是安安看準時候將藥材放了下去,沒耽誤時辰跟火候。

    “安安真乖,現在都能幫着我看藥了。”

    她的誇獎讓安安十分的自豪,雖然他面上沒什麼表現,但亮晶晶的眼神都透露着愉悅。

    季幼儀接手過搗弄藥壺的工作,讓安安去一旁休息看書。

    藥汁熬成膏是需要時間的,趙婉晴抱着孩子坐在內室,趙德陪在她一旁。

    “丫頭啊,等回去之後,你就跟啊濂回去吧。”趙德悄聲說道:“我看劉大夫不在,季姑娘學醫的時間短,倒不如回城裏去好好看看。”

    其實他這麼說倒不是不相信季幼儀,而是覺得宋濂在這裏礙事。

    本來劉梅正就對季幼儀有偏見,說不出什麼好話,如今被人宋濂一挑唆,更是搞得大家都難堪。

    趙婉晴也是看出了一些,她哄着孩子,輕聲說道:“好,一切都聽爹爹安排。”

    季幼儀搗鼓了半個時辰,藥汁才成藥膏,裝在統一的藥盒內。

    這個小藥盒也是她精心設計的,雙層蓋子,中間有一個挖取的小勺子。

    她將藥盒打包好,回到大堂。

    宋濂跟劉梅正不知道再竊竊私語些什麼,看到她出來之後,立刻分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幼儀也沒搭理這兩人,拿着藥進了內室交給趙婉晴。

    “林姑娘這個要你每日差在孩子出疹的地方,王大娘天應該就好了,另外,我之前配給您的藥,再喝兩天,等孩子情況好轉就可以停喝了,之後切記,不要在隨便給孩子餵食了。”

    她給女嬰搭脈,仔細的說道:“孩子這段時間應該還會有拉肚子的情況,尿布一定要及時換洗,最好用熱水洗。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衛生,不能經常洗澡也要擦身體。三天後再來複診,好嗎?”

    趙婉晴帶着些歉意的說道:“季姑娘,謝謝你,不過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之後估計有段時間不會回孃家。”

    “這樣啊?那也沒事,到時候您可以去城裏的大夫那裏再看看。”

    季幼儀也沒多想,人家要回家奔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拿出藥膏在孩子手上擦了點。

    趙婉晴不知道她是何意,問道:“季姑娘這是做什麼?”

    她解釋道:“這是對藥膏一個測試,看看孩子對這藥膏能不能適應,放心,沒事的。”

    孩子肌膚稚嫩,她做個簡單的皮試也是怕出現意外。

    “啊!你做什麼,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皮試剛結束,外面傳來宋濂的怒罵。

    季幼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東西都沒收拾,起身走出去,正好看到宋濂拎着安安的手腕將人提了起來,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她瘋了似的衝上前,猛的推開宋濂,抱住安安。

    “媽的,誰敢動老子。”宋濂踉蹌到一旁,腳被桌腿絆了下,撞到了門框上。

    季幼儀將安安護在懷中,怒瞪着宋濂,“爲什麼要打我的孩子。”

    宋濂甩着衣袖,叫囂道:“爲什麼?他把水往我身上潑,我不光要打他,還要你賠錢,我這可是上好的布料。”

    “安安不是這樣的孩子。”

    在安安跟宋濂之間,季幼儀絕對選擇相信安安。

    劉梅正在一旁說道:“這事情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污衊他一個小孩子嘛!”

    季幼儀蹙着眉頭,這個時代沒監控,真是多添了好多麻煩。

    安安不安的抱着她,眼眶紅紅的,“孃親,我沒有。”

    她安撫的笑道:“放心,孃親相信你是好孩子的。”

    她站起來,凌厲的目光看着宋濂跟劉梅正,說道:“既然你們說安安潑了你,那他當時是什麼動作,你們形容一遍。”

    劉梅正站在桌邊拿起水壺,“這還能有什麼動作,不就這樣潑水嘛。”

    “你確定?”季幼儀冷哼道:“這水壺若是當時捏在安安手裏,潑的話蓋子應該會被打開。可你們看看剛纔水壺的樣子,蓋子好好的蓋着,水壺好好的擺着,你跟我說他拿水壺潑你們?當我是傻子呢?”

    這場鬧劇,完全就是劉梅正跟宋濂自導自演,目的就是鬧事。

    趙婉晴抱着孩子出來,“娘,相公,我們回去吧。”

    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夫君,她實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

    劉梅正沒想到自己女兒這麼不爭氣,鬧成這樣居然還不站在這自己這邊,頓時不樂意了。

    “回什麼回,今天這個事情,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法?安安被打了,季幼儀還沒讓這些人給說法呢。

    她走到藥櫃旁,抽出藏在藥櫃下的匕首,狠狠的插在臺子上。

    “的確需要個說法,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廢了那隻打安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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