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之下,她橫眉冷對,怒罵趙婉晴是掃把星。
趙婉晴低着頭任她罵,不敢反駁,不敢頂撞,甚至連哭自己委屈都不敢,只能咬着牙,抿着嘴,默默的流淚。
宋張氏十分不爽的瞪着她:“我兒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趙婉晴不敢多言,飛快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宋張氏緊張的站在牀頭看他診脈,“大夫,我兒怎麼樣?”
老大夫捋了捋鬍子,面露疑色,“從脈象上看,公子只是有些上火急躁,並無大礙,怎的會突然如此?公子是否有亂吃了什麼東西?”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宋濂心理自然是清楚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肯定是那個賤人給我下的套。”
“兒啊,你說的誰?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張氏不明所以,趙婉晴心裏卻是有幾分瞭解,他口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季姑娘。宋濂向來好色,怕是見色起意後被人教訓了。
宋濂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錯,惡狠狠的說道:“季幼儀這個賤人,肯定是她算計了我。”
想到恨處,他猛的擡手,一拳打到了老大夫的下巴上。
老大夫一時不查,剛想開口就被打了這麼一下,一聲慘叫的摸着下巴,怒瞪着罪魁禍首。
宋濂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我好了,我能動了。”
他剛纔是氣極了用盡了力氣,此刻雖然疲軟,但還是能感覺到渾身力氣慢慢恢復,他欣喜若狂,“好了,好了。”
“該死的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他陰狠的目光陰狠,絲毫沒想到此刻能活着是季幼儀手下留情了。
季幼儀不是個良善之人,但也沒打算輕易出手就要了人的性命,只是給個教訓,希望他們能知難而退,少來招惹自己。
深夜,她放下手中的書本伸了個懶腰,神色沉思。此刻時節,夜涼如水,呼吸間的絲絲涼氣進入肺腑,沁人心脾。
安安迷迷糊糊醒來,揉着眼睛,嘟囔着小奶音,“孃親,怎麼還不睡?”
季幼儀收拾好書本,吹滅了燈火坐回牀上,放下牀帳,“孃親看書忘記了時辰呢,睡吧。”
她抱着安安,安撫的輕拍着他的後備。
安安在她懷中拱了拱,找了舒服的睡姿,“那書真好看嗎?”
他看過那本書,一點都看不懂,只知道寫那本書的作者是奕辰,就是劉爺爺那櫃子書本的主人。
“安安還小,以後就能看懂了。”
季幼儀隨意的敷衍過去,那本書上寫的東西大多是心得感悟,且些許偏執,其實也沒什麼好看,就是閒着無聊看看。
她現在要是能有個手機消磨時間,誰願意看書啊。
安安也只是醒來隨便問問,聽了點聲音很快又睡着了。
季幼儀腦海裏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到窗外有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