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九十章 大事就這麼化小了?白折騰一場
    季幼儀倒在地上,手臂壓上了碎裂的琉璃,鋒利的碎片刺入了血肉,猩紅的鮮血溢了一地。

    “啊!”

    她還沒叫,周圍女眷看着這副模樣,驚恐的喊了出聲,悽慘的好似自己被紮了一般。

    “這,這可怎麼是好。”掌櫃的正在後堂招呼貴客,聽到聲音出來,看這一片狼藉,還有人受傷了,驚得指着小二大呼,“看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將人扶起來,找大夫啊。”

    兩個小二上前扶人,剩下的小二很有眼力見的驅散了店內的顧客。

    季幼儀安置到一旁的椅子上,只是這琉璃扎進了肉裏,他們看着都覺得疼,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血滴滴拉拉的,順着他們的移動,滴了一路。

    張秀才也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到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剛纔明明沒有打到人,怎的她就倒下了?

    “你,你訛詐我!”

    明白過來的他,怒目指着季幼儀。

    季幼儀也不爭辯,悽悽慘慘的癱坐在椅子上,扶着自己受傷的手臂,默默的流淚。

    掌櫃的不認識季幼儀,卻認識張秀才。若是平時這事情他也就自己處理了,只是今兒個有大人物在,着實不太好辦啊

    他走到張秀才身旁,臉色不太好的悄聲問道:“張爺,怎麼回事呀?”

    本想着讓張秀才悄聲些將事情說一下,沒想到他是個沉不住氣的,當場就嚷嚷起來。

    “什麼怎麼回事,你眼瞎了啊,沒看到她想訛我故意摔的。”

    “人家姑娘明明是被你打了才摔倒的,你怎麼好意思說她自己摔的,自己要能摔成這樣,你倒是摔一下給大夥兒看看呀。”

    內堂走出一個女子,年歲不大,梳着一個華貴的婦人頭髻,衣着收拾雖然素雅,但繡工繁瑣,隱隱還有流光,材質不是普通的絲質,身份定然非富即貴。

    女子走到季幼儀身邊,指着她的臉頰說道:“人家姑娘臉上還有傷痕呢,你青天白日的就要耍賴,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什麼傷痕,怎麼可能有傷痕。”張秀才嚎叫着,卻不曾想季幼儀臉上真的有傷痕,紅紅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臉上清晰可見。

    眼下真的是百口莫辯。

    張秀才也是個潑皮,在這城裏作威作福慣了,到了這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反倒是不針對季幼儀了,朝着陌生女子調笑道:“老子說沒打她就是沒打她,怎的小娘子要爲她出頭?不如去我府上好好說道說道?”

    淫邪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量,他便是不行了,還是會見色起意,真是惡行難改。

    “姑娘,多謝你的好意,這事情就算了吧。”季幼儀虛弱的開口,好似怕了惡勢力一般,哀泣道:“我,我就是受了一些小傷,不礙事的。勞姑娘費心,不值當。”

    “這怎麼可以,你這哪裏是小傷。”女子被她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脾氣,加上張秀才這人着實討厭,怒喝道:“鄭掌櫃,將這人給我扔出去。”

    鄭掌櫃也真是有苦說不出,張秀才在這一片關係糾糾纏纏的說不清,是個標準的地頭蛇。

    可這位姑奶奶是京城來的貴客,也是個強龍,若是換個人,便是城中的首富他也早就動手了。

    眼下,他只能陪着笑臉,“王……”

    他正打算開口,被女子一個厲眸,頓時換了口風,說道:“王娘子,這事情就是個誤會,像這位姑娘說的,都是小傷,不如讓張秀才賠些銀子給這位姑娘,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你。”王娘子還想發作,一旁伺候的婦人將人拉住,搖頭示意。

    她也只好沒了脾氣,偃旗息鼓。

    鄭掌櫃感激的看了眼婦人,立刻走到張秀才身旁,將他拉着偏一些,悄聲道:“張爺,眼下咱們得罪不起,息事寧人爲好。”

    張秀才也不是個沒眼力見的人,往常鄭掌櫃哪次不是站在他這邊,今天如此做派,定然是來人身份尊貴。

    只是便宜了季幼儀這臭女人,不過來日方長,只要她還在這方圓一片,早晚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他瞪了眼季幼儀,說道:“既如此,今日的事情就算了。老子就當是好心,打賞乞丐了。”

    他掏出散碎半兩銀子,扔到季幼儀腳下,完事兒就想走人。

    “慢着。”季幼儀出聲,將人喊了下來。“我的傷不過是小傷,這些銀子倒是也夠了,只是,這店裏被打碎的東西,只怕這銀子不夠啊。”

    琉璃易脆,琉璃珍貴。

    鄭掌櫃看了眼被摔壞的器物,也是心疼,這三件東西還是新品,他剛拿到手的呢。

    只是如今,他也只能忍下心疼,笑着說道:“一些小物件罷了,不值什麼錢財的。”

    “什麼小物件,若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今年的新品吧,自然是要賠償的。”王娘子氣勢洶洶,不肯鬆口。

    旁人的事情就算她多說一句,也不過是仗義執言,獲得個名聲,但這些東西可是關係到自家的利益。

    鄭掌櫃這邊着實不好開口,只能賠笑着說道:“王娘子彆着急,這賠自然是要賠的,不過這東西都怪我沒有安放好,責任在我,所以這些賠償我出。”

    “鄭掌櫃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這三件東西,少說也要一千兩吧。”王娘子不屑的看了眼鄭掌櫃,嘲諷道,“你一年份例纔多少,居然輕鬆就說出賠付的話?看來這些年在這江南富裕之地,過的十分富足啊。”

    “哪裏哪裏,真是我做錯了事情,自然要作出懲罰的。就算是砸鍋賣鐵,傾家蕩產,我也會將這筆銀子湊出來。”鄭掌櫃一臉決心,看似十分認真。

    張秀才沒有緊皺,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鄭掌櫃,你?”

    “張爺不用擔心,這事情完全是我的過錯。”鄭掌櫃真怕張秀才再鬧出什麼幺蛾子,趕忙打斷,將人送客。“張爺貴人事忙,還是不便久留,來人,送張爺回府。”

    他背對着王娘子給張秀才使眼色,差點沒眨的眼抽筋。

    到了這個地步,張秀才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經。

    他怒眸掃了眼王娘子個季幼儀,沒有多說,甩手離開。

    季幼儀沒想到自己做出這場戲居然是這麼個結果,本想讓張秀才喫個苦頭,便是鬧上公堂也不怕,卻沒想到事情高高吊起,卻是輕輕放下。

    看着自己流掉的血,暗中感嘆,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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