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討論病情
    郭文涵倒是不着急,瞎了這麼久,不過區區三天而已,她等的起。而且聽着季幼儀的方子,的確是滋養身體排毒的方子,也沒有奇奇怪怪的配方,中規中矩。

    季幼儀寫完方子之後,還特意準備了另外一份。

    寫完之後,她將方子唸了一遍,囑咐道:“這份藥材是輔助排毒的,需要藥浴。”

    鄭承澤接過藥方,慎重道:“好好,知道了,我一定看着他泡澡。”

    郭文涵臉紅,一把握住季幼儀的手,“季姑娘這幾日不如就留在這裏吧,我讓人給你準備房間,這藥浴,由你安排我更放心。”

    “不行!”季幼儀還未開口,鄭承澤便着急阻止,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子,怎麼能安排你泡澡。”

    你一個男人就能安排了?

    郭文涵撇了撇嘴,堅定的說道:“季姑娘醫者父母心,自然是要看着我的,免得出了差錯,影響她以後的判斷跟醫治。”

    季幼儀本以爲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情戲碼,但如今看着,鄭承澤明顯不知道郭文涵是女的,所以才極力阻止,只是如此一來,他‘她’們,不就都是男的了嗎?

    這麼一想,她看鄭承澤的目光就有些奇怪了。

    鄭承澤正想着該如何勸郭文涵,沒注意到她人的目光。

    他十分煩躁的踱步,正愁着不知道該怎麼說,季幼儀心疼他的處境,主動補刀:“鄭大夫放心,我身爲醫者,自然是將男女之防放在最後的,爲今之計還是郭大夫的眼睛要緊。”

    她一臉故意的補充道:“難道鄭大夫不希望郭大夫的眼睛恢復嗎?”

    鄭承澤一臉憋悶,猶如吃了百斤苦果還只能抿着嘴誇果子甜一般,有苦說不出。

    他此刻只能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跟着師傅學醫,術業有專攻,小師弟的病情他也研究過,雖說醫毒不分家,但他的確沒有一點頭緒。

    如今只能憋屈的聽着別人的安排。

    季幼儀安排好事情之後,讓楊若芙先回去,翎雀坊還沒弄好,事情多,需要人看着。

    她則留了下來,本想着畫張蔣蘭蘭母女的畫像讓鄭承澤辨認一下,可她是在不擅長人物畫像,提筆看着紙張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鄭承澤坐在一旁,原就是來等着辨認的,見她半天沒個動靜,不耐煩的問道:“要畫趕緊的話,看完了我還要出診呢。”

    季幼儀十分爲難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郭文涵在一旁猜道:“季姑娘可是不擅長丹青?我記得鄭大夫過目不忘而且丹青極好。”

    鄭承澤撇撇嘴,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跟這女人關係這麼好了?處處幫着她,心情真不爽。

    季幼儀可不管他什麼心情,爲了確保自己沒找錯人,她將筆塞到鄭承澤手中,不等他拒絕,搶先說道:“紀大夫,麻煩你了。”

    “你!”

    鄭承澤想拒絕,但見她神色的不善的撇了眼郭文涵,想說的話頓時憋在了口中。半響之後,只能瞪着她,提筆開始作畫。

    投鼠忌器!

    看着還在一臉悠閒喝茶的郭文涵,鄭承澤頓時覺得自己偉大的不行,爲了小師弟,忍辱負重,揹負一切,擋下所有險惡。

    季幼儀看着他一臉自我感動的模樣,心裏冷笑,臭男人似乎皆是如此,喜歡感動自己。

    她翻了個白眼,牽起郭文涵的手,趁着現在有空,身旁沒人嘰嘰喳喳,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

    從脈象上看,郭文涵的身體沒有大問題,正如她先前說的那般,長期服藥,導致體內有些餘毒,不礙事,礙事的是眼睛的蠱毒是怎麼回事。

    她湊近,輕輕翻看着郭文涵的眼睛,問道:“郭大夫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麼中招的?”

    郭文涵有些難受,但沒有掙扎,細細想了一會兒之後,才輕聲說道:“那年杏花微雨,我站在花園,徐徐微風吹來,我只覺得眼睛有些癢癢的,便用手揉了揉,之後視力就開始模糊,然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這從模糊到完全失明之間多長時間?”

    “一炷香而已。”

    這麼短的時間?

    季幼儀想了想,繼續問道:“那郭大夫的手之前可碰了什麼東西?”

    這麼詳細的問題,郭文涵不可能完全記得。她想了想也只能說出幾種,但大多都是經常碰到的。

    最後一次洗手之後,碰的只有茶杯,雨傘這些。

    季幼儀也不可能去郭家查看,事隔這麼多年想來很多線索應該都沒有了。她可不好判斷這究竟是慢性的,還是急性的。

    正當她一邊思考,一邊查看的時候,突見郭文涵眼白處有一條黑線掠過。

    她驚得一鬆手,懷疑自己看錯了。

    郭文涵察覺她的不對經,問道:“季姑娘,怎麼了?”

    季幼儀疑惑,暫時沒開口,繼續上手翻看,又見黑線,而且不止一條。

    “郭大夫平時可察覺眼睛癢澀,有異物蠕動的感覺?”她不確定的問道。

    郭文涵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癢澀沒有,但閉着眼睛的時候的確有東西在眼睛蠕動的感覺,那就是蠱蟲?”

    “暫且可以這麼說,有一種蠱蟲,名叫眼彘,根據你中蠱的反應跟我剛纔看到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它。”

    季幼儀想了想,給了蠱蟲一個恰當的名字。

    “眼彘?很奇怪的名字。”郭文涵細細想了想也覺得貼切。

    季幼儀對蠱蟲的瞭解跟研究都是在那本古書上,眼彘倒是不難解決,但它有一個習性,羣居。一旦發現自己的同伴缺失,剩下的立刻會侵蝕大腦。

    但凡留下一隻,都是斃命的危險。要處理只能一鍋端,但這裏沒有什麼高科技的儀器,根本沒辦法判斷是否清理乾淨了。

    而且眼彘脫離的時候根本不是從眼睛一處,而是整個七竅。

    季幼儀沒見過真是的畫面,但一想到差不多的情況,便也覺得渾身肉麻,觸目驚心,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只怕是要噁心死了。

    她沒將詳細的情況吐露,怕給郭文涵留下心理陰影。

    正當兩人討論着病情的時候,鄭承澤匆匆畫好了畫像。

    “喂,那個誰,我畫好了,你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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