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哪是這麼好做的?
先前也沒見着那丫頭有這本是,幾個月就能配置這好東西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趙姥姥心裏這麼想着,回神過來察覺事情不太對勁,尋常的串門子,哪需要穿新衣服,還擦着香膏?
必然是有什麼事情。
她仔細的看了看,帶着疑惑問道:“春華你這樣子可不像是串門子,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五根嬸倒也不是怕人知道這事情,但畢竟還未說定,未免有人想破壞兩家的好日子,至少這趙姥姥是絕對不想看到他們安穩過日子的。
“哪能有什麼事情,我不跟你說了,天氣熱,這肉啊,我怕曬壞嘍。”
她掩飾一笑,說着就朝季幼儀家走去。
趙姥姥看着她的背影,拉高了聲音喊道:“那你可是要抓緊了,只怕是晚了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長針眼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果然,五根嬸聽着疑惑的停下腳步,警告道:“趙姥姥,這青天白日的,可別瞎說話。”
趙姥姥冷呵一聲,翻着白眼,“我這哪能是瞎說話來着。這不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那掃把星帶着個白面書生回家,舉止親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她故意添油加醋的說話,滿意的看着五根嬸臉色大變,咯咯咯的笑着轉身回家。
這一番,舒坦的很。
五根嬸心理頭不安生嗎,着急忙慌的朝着季幼儀家走去,等走到院門口,沒打招呼就推開了院門往裏走。
她將帶來的東西放在院內的石桌上,人則是來到主屋門口。
“幼儀,幼儀在嗎?”她推着門,察覺門從裏面拴着了,便拍着門,“幼儀,是我呀,五根嬸,你在裏面嗎?做什麼事情呢?開門呀。”
郭文涵剛脫了衣衫準備躺下,聽着門外的動靜,假裝苦嘆一聲,“看來今兒個的事情還真不少。”
季幼儀不知道五根嬸這時候怎麼會過來,她看着自己剛費了心思洗乾淨的手,心頭有些煩。
但無奈,人家在外面拍着門,她要是不開門,五根嬸只怕也不會輕易離開。
“嬸子,什麼事情?”她開門將五根嬸攔在門外。
五根嬸趁着她關門的時候,飛快的往屋內看了眼,倒也沒看到什麼人。
“幼儀啊,你在裏面做什麼呢,怎麼這半天才開門 ?”她見着幼儀衣袖撩起,但是衣衫整齊,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個病人。”季幼儀倒也沒隱瞞,看着五根嬸往前湊的樣子,說道:“嬸子,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說吧。我還趕着給病人下針呢。”
言下之意就是,有話快說,我還忙着呢。
五根嬸知道房內有人,沒看到人影始終不太放心。而且當着外人的面說入贅的事情,她心裏也不舒服。
她拉着季幼儀到院子中,指着石桌上的東西,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鐵柱啊打了幾隻野兔子,我給你處理了帶過來,還有一些東西,我都放在這個盒子內,這盒子還是鐵柱親手刻的,你看多漂亮啊。”
她推拒着,說道:“嬸子,你家裏日子也不太好過,這些東西我也不缺,就不要了吧。”
“幼儀,你是不是因爲上次的事情,跟嬸子有隔閡了?”五根嬸直言直語,她也是看出季幼儀的不喜,放軟話語,說道:“那日是嬸子腦子一熱胡說了,你別跟嬸子計較,這些東西算是給你的賠禮,你看着盒子多漂亮,我家鐵柱也是花了心思的。”
原木色的盒子上,刻着龍鳳呈祥的圖樣,的確十分精緻。
不由得,季幼儀想到那日在院子旁邊撿到的刻刀。
她餘光看向當時的方位,若有所思道:“我都不知道鐵柱居然有這份技藝呢?”
五根嬸不知道她心思,還以爲她是被這盒子吸引了,開心的說道:“鐵柱雖然腿腳不行,但這雕刻可是一把好手,不輸給別人,而且他還會做陷阱,打獵什麼的不成問題的。”
“陷阱?”
季幼儀疑惑?
“是呀,我家這些獵物都是鐵柱用陷阱捕來了。”五根嬸爲了體現出鐵柱的有用,但凡有一點能力都要說出來,“這個冬天我家這肉啊,都堆起來的喫,還賣了不少的。而且鐵柱現在也上進,我看着他有門手藝,打算讓他找點活兒養家呢。”
趙鐵柱,他腿腳也不方便,會雕刻,還會做陷阱。
這些點完全能對的上偷窺者的情況。
但趙鐵柱沒理由啊?他跟蹤自己做什麼?基本沒利可圖,兩人也沒什麼交集。
季幼儀沉思着其中的緣由,實在不明白。
五根嬸見她走神,輕輕推了推她,“幼儀,在想什麼呢?”
季幼儀回神過來,不動聲色:“沒什麼,就是實在沒想到鐵柱大哥還有這份本事,嬸子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嗨,你這麼說就是原諒嬸子了?”五根嬸觀察着她的神色,問道。
“嬸子這話怎麼說的,我家困難的時候你多有幫襯,我豈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當時那場合,您也是心急氣着了,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嘛。
趙哥那樁婚事,您是花了心思,賣了面子的,鬧成那樣,當時您心裏氣着我都懂的,不會放在心上的。”
“誒。”五根嬸聽着這話,心頭也隱隱感觸,很是感動的看着她,“要不說幼儀是個好姑娘呢,貼心懂事,善解人意。你今兒個有事,我就不耽誤你了,對了,要不後天帶着安安,一起來我家喫個飯吧。”
“好呀。”季幼儀沒有猶豫,一口應承下來。“我還沒嘗過嬸子的手藝呢,到時候可別嫌棄我喫的多。”
“那哪能啊,就這麼說定了。”五根嬸心頭歡喜,“那你到時候別忘記,我先回去了,你忙着。”
“嗯,那我不送您了。”
季幼儀跟五根嬸寒暄了幾句,看着人離開後,纔將東西收拾起來回了屋。
大中午的在外面說話半天,熱的滿頭大汗的,進屋就將外衫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