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王妃又去種田了 >第兩百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季幼儀秒懂,拍了拍吳婆婆,示意她回去,自己則向着顧也的屋子走去。

    邁着步子向前走,好似走出了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推門進屋,首先迎來的是如刀子一番銳利的眼神,季幼儀一接觸就轉頭了,這時候可不能多看。

    她乖巧的走到桌邊,將早飯跟藥端到牀邊的矮桌上。

    “夫君,先將粥喝了,在吃藥吧。”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季幼儀就看準了這一點,所以笑的十分諂媚。要不是怕這人生氣起來不給錢,她也不至於如此。

    哎,一文錢難倒英雄啊。

    顧也不眨眼的盯着他,倒也沒拒絕,端起粥碗,吹了吹。“一夜未歸,去哪了?”

    平淡的話語,好似隨意問問。

    但聽在季幼儀耳中卻覺得這話語如陰魂一般圍繞周身,又怨,又冤,真真是,雞皮疙瘩直冒起。

    她緊繃背脊,看似輕鬆的說道:“就,就去補充了一下藥材呀。順便回了趟家,看了眼我兒子。”

    “兒子,你已經有兒子了?”顧也喝粥的手一頓,表情又沉了幾分。

    “對啊,我兒子都四歲了。”季幼儀開心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但凡察覺男人有一絲絲不對勁,就要將這份不對勁扼殺在搖籃之中,不能繼續發展下去。

    她雖然垂涎這男人的肉體,但沒心動,及時止損,免去了日後的麻煩。她認得清楚形勢,這男人身份尊貴,兩人必然是不可能的。

    顧也見她承認,猛的將碗砸在地上,“不知羞恥的女人,有了孩子還敢在外面胡言亂語。”

    “你小聲些,我胡言亂語什麼了。”季幼儀被嚇了一跳,忙捂着顧也的嘴,“你生什麼氣啊,我這還不是爲了救你,等你日後身體好了,我們分道揚鑣,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你,你鬆開,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你還是有夫之婦,你懂不懂廉恥二字怎麼寫。”

    顧也氣急將人推開,見着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胸口怒火更甚。

    他口不擇言道:“你丈夫究竟是有多沒用,能容忍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拋頭露面,勾三搭四的,他也不怕被戴綠帽子。”

    話音剛落,他便愣住了。

    之間季幼儀臉色青紫,憎惡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顧公子這話就過了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正銀貨兩訖,可你也用不着如此惡言相向吧。

    你自己那點破事,你心裏清楚,我若不是爲着行醫救人這點醫德,完全可以將你扔在那荒野不管。我救你,那可是冒着風險的。”

    她的話,說的對!

    顧也沒辦法反駁,心中隱隱有愧,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

    憑着人家有了兒子,他就那麼說,的確是過分了,只是當時火氣怎麼都壓不住。

    “我。”

    他想道歉,可剛開口對上季幼儀的冷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季幼儀沒管他,徑自說道:“你讓我去找的當鋪我去了,不過人家掌櫃的脾氣大,事情多,忙的很,沒空見我,所以我沒見到人,又擔心留下信息會泄露你的消息,便什麼也沒說,你若是想找人,過幾日身子也好了,到時候自己去吧。”

    她一口氣說完,不等顧也應答,直接離開屋子。

    什麼人呀,老孃還不樂意伺候了呢。

    一整日,季幼儀照常給顧也看病,伺候他喫喝換藥,只是沒有好臉色。

    顧也一開始倒是愧疚的想好好說話,奈何人家不接他話茬子,他有本來不是個什麼會討好別人的人,說着說着自然是沒話了。

    想想自己以往的處事,有功,賞,有錯,罰。

    甚少有人敢在他面前甩臉色,就算有,當場打一架也就了了,哪有這麼難的。

    “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輕輕一嘆,季幼儀推門進來,正好聽到了這話,頓時,男人臉色尷尬,女人滿臉寒霜。

    季幼儀放下水盆,撇了眼顧也,“水,自己洗吧。”

    她說罷,出門找隔壁屋的吳婆婆借了一牀被子後回屋。

    隔着牀一點,打起了地鋪。

    顧也雖覺得他們孤男寡女的共睡一牀不妥,但也見不得一個女子睡地上的。而且此刻天色已晚,她不會去真的可以嗎?

    “你夫君知道你是來給我看病嗎?這晚上,你不回去,你夫君不會疑心嗎?”

    一開口就觸雷,不愧是狗男人。

    季幼儀冷哼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水性楊花,不守婦道,大晚上不回家?拋夫棄子?”

    她白了男人一眼,“不勞煩你多心多想,我不會被浸豬籠的。”

    顧也被她懟了,覺得這女人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只是關心你,你何必如此爭鋒相對。”他臉色難看,不悅的說道。

    季幼儀又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不需要,沒什麼事情你就閉嘴,梳洗完睡覺吧。”

    今日小本本還記得,狗男人摔了一隻碗,讓她賠了錢。

    顧也見季幼儀鋪好地鋪就背對着他躺下,心中不是滋味,“你起來,我沒有讓女人睡地上的道理。”

    季幼儀沒搭理他,動都沒動。

    沒轍!

    顧也眉頭一擰,在戰場上跟敵人勾心鬥角都沒這麼愁過,如今被一個女人給攪亂了心思。

    季幼儀不聽話,他也不能逼迫人家,只能匆匆擦了擦後,和衣躺下,不在言語。

    這一晚,一屋的兩人都沒睡好。

    雖是夏季,但季幼儀躺在溼涼的地上,早起還是覺得背脊不舒服,這是原身在生安安時候落下的病根,雖現在身子骨養的不錯,但受涼還是會有點毛病。

    顧也心裏一直想着季幼儀的事情,雖因爲身體疲憊睡着了,但一晚上都在做夢,夢中情景……一言難盡。

    以至於早起的時候,他都不敢看季幼儀的身形,故意翻了個身,掩蓋自己的窘迫跟骯髒的心思。

    季幼儀沒管他怎麼了,起身之後就去廚房料理,她昨日已經查看過顧也的情況了,恢復的很好,再過兩日就能行動自如了,到時候趕緊收了錢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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