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他們選擇在大城市發展的理由大致相同,那便是大城市有好的教育、好的醫療、好的職業前景、好的未來。
然後這些好的東西加在一起,就是一個好的人生。
我們不去評判他們選擇的好與壞,但總有人認爲這些人的選擇是亡羊補牢、空有其表,是在做着沒有意義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裏,這些去大城市打拼生活的人,不及他們在小城市過的安逸和舒服。
面對以上這兩種情況,總會有理智的人站出來,他們會說人生的遭遇不同,所以選擇也不同,我們不需要去關心別人選擇的好壞,我們只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即可。
但無論是哪一種人,我們都不能否認,也否認不了,大城市的醫療水平、教育水平,就是名列前茅的、就是小城市無法比擬的。
你比如要是陸文津的這場車禍放在小城市,那麼陸文津的這條命多半是沒有了。
但幸運的陸文津是在深城,更重要的是陸文津有足夠的金錢。
所以,陸文津在這場車禍裏活了下來,而負責給他開車的司機當場死亡,負責保衛他安全的保鏢雙腿截肢,嚴重的腦出血。
只有陸文津是受傷最輕的,當然這裏的受傷最輕,是指陸文津跟他的司機和保鏢相比較,是比較輕的。
事實上陸文津受的傷,是很嚴重的,他的頭皮被劃破鮮血直流,而且有嚴重的腦震盪。
除此之外,陸文津的5根肋骨骨折,其中4根肋骨更是在斷裂後插入了肺裏。
陸文津是在車禍後的第二天,也就是8月17日早上才醒來的,胸部劇烈的疼痛讓陸文津沒有絲毫的食慾。
看着妻子、父母一臉的擔憂之色,陸文津努力着擠出一個笑容。
真的,要是陸文津不是在深城、要是陸文津不是一個大老闆,那麼他也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對,如果陸文津不是一個大老闆、也不在深城,那麼很可能他會相安無事。
因爲,陸文津身爲一個在深城的大老闆,正因爲他把其他人的道路堵得毫無生機,所以他纔會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陸文津躺在牀上,他的腦海裏大貨車向他衝過來的畫面不停的上演。
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陸文津不是沒受到過別人的威脅,但最大的威脅不過就是一封用紅色墨水寫的字和一把刀子。
而像現在這樣,讓他自己出了血的威脅、而且是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威脅,陸文津還是第一次。
雖然陸文津受了傷,躺在了病牀上,但他並不能安靜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逸。
因爲這次車禍已經出了人命,所以在上午10點鐘的時候,兩個警察就進入了陸文津的病房開始盤問。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陸文津是真的不敢也不甘心再藏着掖着了。
“陸總,您妻子說,您這次車禍是有計劃的預謀”一個男警察語調雖然不高,但語氣卻很堅決“你詳細的說一說吧,您有什麼仇人嗎?”
“我的仇人可多了,商場就是戰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陸文津輕笑一下,嘴角不由得發顫“我經商這麼多年,幸運的活了下來,這就意味着有很多人都倒了下去,我想他們都恨我吧?這都算是我的仇人吧?”
女警察說完這句話,陸文津用牙齒咬住顫抖的嘴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把目光看向這名女警察“有。”
有?
陸文津說完這句話後,兩個警察的瞳孔瞬間放大。
瞳孔放大的不只有這兩個警察,還有賀炳強,而且賀炳強的瞳孔放的更大,大到整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蠢貨,大蠢貨”賀炳強瞪着眼珠子語氣極其的憤怒“我TAM說的話你當做耳旁風了嗎?啊?”
“舅舅,意外,這是意外。”賀炳強的外甥方華清邊說邊往後退,他似乎很害怕賀炳強衝自己動手。
“你爲什麼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了?我和你說過沒有,我是讓你給陸文津顏色看,但我沒讓你要人家的命啊。”
“舅舅,意外,真的是意外”方華清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辦事的那個人,在辦事那天害怕了,於是他本該喝半瓶酒的,但他卻喝了一瓶,所以事情就弄成這樣了。”
“意外?你告訴我是意外?現在都出人命了,你說是意外?你懂不懂什麼叫人命關天?”
“舅舅,賀炳強不是沒死嗎?”方華清似乎還在反駁,又或是在狡辯。
“賀炳強是沒死,但有人死了吧?”賀炳強說話的同時,隨手把菸灰缸直接扔了出去“怎麼?在你眼裏司機的命不是命嗎?你tam的知不知道什麼叫人命關天?”
“知道,知道。”方華清不停的點頭。
“多餘的話我不說了,我接下來說的話,你給我聽好了。”賀炳強深深的吸一口氣“要是這件事你再辦不好,那麼你可就真的得和我一塊埋進黃土裏了。”
多麼可怕,賀炳強是一個該退休的人,而方華清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人。
但現在,這兩個有着巨大年齡差距的人,卻要面臨着一起被埋入黃土地的結局,這難道不可怕嗎?
方華清面臨的事情的確可怕,但大多數人面臨的事情是可恨。
趙佳橙在美國的入學手續辦的很順利,而趙佳橙也將於8月28日啓程前往美國,正式開始她的留學生涯。
也就是說,此次趙佳橙回國可以待的時間滿打滿算都不夠半個月。
“你去看看女兒醒來了沒有?”韓瑞芳指示自己的丈夫去看看趙佳橙醒來了沒有。
要知道,趙佳橙從昨晚回家喫飯後睡下,一直到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11點鐘,她還是沒有起牀。
“女兒坐了兩天的飛機,你就讓她睡吧。”趙勇志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回答道。
“這包子都熱了幾次了?早飯都成午飯了。”韓瑞芳嘆口氣“早知道她睡着不起,我們還請什麼假?”
“你呀,就算是女兒不回來,我們請一天假休息一下,怎麼了?”
“你以爲誰都和你們單位一樣啊?天天閒着沒事幹?我忙的都抽不開身”韓瑞芳起身“我去看看這孩子起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