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當時的解安德都不知道,911恐怖襲擊事件具體的發生地在哪裏。
解安德當時只知道恐怖分子劫持的飛機,撞向了美國五角大樓。
哪怕就是這一世的解安德也有些恍惚了,因爲他現在能確定的就是美國五角大樓是在華、盛頓,也就是趙佳橙所在的城市。
可解安德的腦海裏還能確定的一點就是,前一世911事件發生的地點除了華、盛頓之外,美國另一個城市,也發生了恐怖分子劫機撞向大樓的事件。
但現在解安德有些不確定的是,911事件發生地除了華、盛頓這座城市之外,另一座城市是哪座城市。
因爲解安德腦海裏同時閃現出好幾個美國城市,比如紐約、洛杉磯、芝加哥。
此外解安德依稀記得的是當時他和一些同學討論的焦點:在明知飛機被恐怖分子劫機,且有跡象表明飛機要撞向五角大樓時,爲何不把被劫持的飛機打下來,那樣就能減少傷亡了。
解安德來回的在辦公室裏踱步,他害怕在9月11日那天,趙佳橙會去五角大樓或者是去五角大樓的附近。
所以解安德必須想一個辦法,讓趙佳橙在9月11日這天只待在學校。
也許有人會覺得解安德杞人憂天了,因爲華、盛頓那麼大,趙佳橙就會這麼巧會在9月11日那天去五角大樓嗎?
就算趙佳橙會去五角大樓附近,就一定會遭遇危險嗎?
不一定,因爲這世間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
所以同樣的道理,你能保證趙佳橙在9月11日不去五角大樓嗎?你能保證趙佳橙去了五角大樓,也沒有危險嗎?
不能,我們同樣不能保證。
既然不能保證,那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而防患於未然的前提條件就是提前做準備,東丹市康安藥業的總經理劉力鵬,已經提前做了兩天的準備。
劉力鵬做準備,就是爲了今天晚上和英順藥業的董事長的見面而做的準備。
其實到現在爲止,劉力鵬並不知道英順藥業的董事長會在哪裏見自己。
只不過劉力鵬自己覺得,英順藥業的董事長很可能會是在自己的藥廠見自己,,所以他纔會提前做着準備。
下午17點整,蔣安雄給解安德打來了電話,他已經從東丹市市政府開會結束,也就是說解安德即將要動身去見劉力鵬了。
這一次解安德見劉力鵬的意義是非常的重大的,首先解安德見劉力鵬是以英順藥業的董事長的身份去的。
而這也是自解安德承包英順藥業以來,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份展現在別人面前。
其次,解安德以英順藥業的董事長去見劉力鵬的主要原因,就是要解決眼下英順天麻丸生產不足的的問題。
18點整,劉力鵬接到了電話,電話是蔣安雄打來的。
電話裏蔣安雄告訴劉力鵬,他和英順藥業的董事長將在19點整的時候到達康安藥業。
劉力鵬掛斷電話,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期盼。
另一邊解安德和蔣安雄坐在一輛車上,車子正向着東丹市康安藥業的廠區走去,而車子上蔣安雄正在向解安德彙報,今天他和東丹市市政府會議的具體情況。
只是解安德的眼神卻並有看向蔣安雄,解安德只是安靜的聽着蔣安雄的彙報,然後偶爾的開口問一句。
解安德和蔣安雄是從英順藥業的廠區出發的,而康安藥業的廠區距離英順藥業的廠區即使是駕駛車子,也得需要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畢竟,英順藥業和康安藥業的廠區地址,在整個東丹市的地圖上來看,一個在東丹市的北邊,另一個則在東丹市的南邊,而且這兩個藥廠隸屬於兩個不同的區政府。
“解總,情況大致就是這樣”蔣安雄嘆一口氣“今天我們和東丹市在這兩個問題上,存在的差異太過於大。”
“大嗎?”解安德終於看向了蔣安雄,並且露出了笑容“大哥,白市長是不是衝你們發火了?”
“發火到沒有,反正談到最後,他的語氣是非常的不滿的”
“哈哈哈哈”解安德搖頭笑了出來“大哥,你不會內心有些動搖了吧?”
說實話蔣安雄的內心就是有些動搖了,當白候成用手指着自己的時候,蔣安雄的手心都是出汗的,他甚至都想直接按照白候成的提議,直接簽署合同。
但蔣安雄的理智以及解安德的命令,讓蔣安雄愣是頂住了壓力,然後只能用尷尬的微笑去迴應白候成。
其實蔣安雄內心的心裏活動,以及可能面臨的想法,解安德是猜到多一半的。
因爲蔣安雄現在經歷的這一切,前一世的解安德也同樣經歷過。
雖然時代在變,但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前一世解安德在成爲了今煜檢驗蒙江省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後,不止一次的和蒙江省部分地市的分管副市長進行過會談。
當時解安德經歷的,就像今天蔣安雄經歷的一樣,甚至比蔣安雄經歷的要殘酷的多的多。
在前一世解安德的經歷裏,要知道像被市長指着說話,已經是比較客氣的了。
前一世在解安德剛剛成爲副總經理,且以副總經理的身份去和一個分管婦幼的副市長談話時,人家副市長一聲冷笑“你們是個什麼東西?正不正規?能不能負的了責任?”
面對這樣的問題,解安德剛想回答,人家副市長起身“我還有個會,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所以,解安德很理解蔣安雄此刻的心情。
因爲在此刻蔣安雄的內心深處,他所代表的英順藥業要比東丹市市政府低一個等級的。
其實蔣安雄這麼想非常的正常,因爲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就是存在着等級之分的。
而解安德要做的,就是極力的去告訴蔣安雄,並且形成以洗腦般的形式,讓蔣安雄覺得英順藥業和東丹市市政府就是處於同一個等級的。
只是,這個想法對於蔣安雄來說多少有些困難。
因爲前幾十年的社會經歷,讓蔣安雄的內心已經形成了固有的階級意識。
而且這種意識是根深蒂固的,根本不是一時就能改變的了的。
可就算是改變不了,也得去嘗試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