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當解安德三人站在打飯的隊列後,他們的身後就再沒有其他員工來接着排隊了。
於是這就造成解安德等人排隊的這一列,自丁一誠身後再無其他人,而沒有他們三人的隊列則排的滿滿當當。
發生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你去食堂打飯你願意站在大老闆的身後啊?你肯定也不願意。
但這種情況就讓解安德等人顯得很是尷尬了,因爲這顯得好像他們是老虎一樣,所有的員工都不敢靠近他們。
於是這個時候解安德,再次展現了他被人喜歡的一點。
解安德指着旁邊隊伍最後的幾個女孩子道“怎麼?我們三個是壞人啊?你們不敢來這排隊?過來過來。”
平日裏解安德在工廠的時候,也和員工們聊天,但當他說完後幾個女同事依舊有些扭捏,似乎想過來又不好意思過來。
於是解安德再次開口道“你們不過來,我可讓蔣總扣你們績效!”
得,解安德的這句話說完,幾個女同事都跑了過來。
這時解安德又指着幾個男同事道“愣着幹什麼?人家女同志都不怕,你們大老爺們怕什麼?我能吃了你們啊?”
不能,解安德又不是食人魔,他當然不可能把員工們吃了。
但解安德對於這些員工們來說,就像是班主任一樣,即使他什麼都不做,這些員工對解安德都是帶着敬畏的。
經過解安德這番‘邀請’,他所在的這排隊列才恢復了正常的排隊。
只是等解安德等人打飯的時候,他們三人再一次的又哭笑不得了。
因爲打飯的師傅,給他們三個人的飯盤裏,打的全部都是滿滿當當的肉。
尤其是等輪到丁一誠打飯的時候,他在看到打飯師傅給解安德和蔣安雄打的飯後,他剛把飯盤遞給打飯師傅就開口道“師傅,少一點、少一點。”
只是這少一點肯定是沒有用的,要是打飯的人真的給丁一誠打的少一點,那反而纔不對了呢。
於是當三人坐下之後,彼此着看對方飯盤裏滿滿當當的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誒呀,這是就怕咱們不夠喫啊!”蔣安雄拿着筷子舉起一塊肉“你看看這,把盤裏最好的肉都給了咱們。”
“行了,喫吧,別辜負了打飯師傅對咱們的厚愛。”解安德也拿起筷子準備要開吃了。
只是丁一誠看着滿滿當當的飯,他所有的食慾全都沒有了。
丁一誠在發愁自己盤子裏的肉,但有人卻羨慕丁一誠等人盤子裏的肉。
剛纔站在解安德等人前邊的兩個員工此時也坐了下來,只是他們的盤子裏肉可沒有幾塊。
“你剛纔看見了沒有,解總他們的飯盤裏放的全部都是肉。”一個胖員工對着自己的瘦工友說道。
瘦工友點頭笑着回道“這不是很正常嗎,這公司都是人家解總的,人家多喫幾塊肉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只是隨便說一而已”胖員工搖頭“人家解總他們這麼大的老闆還來食堂和咱們喫一個鍋裏的飯,這就很難得了。”
“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不過你剛纔聽到沒,丁總說他在美國的時候都是私人廚師給他做飯。”
胖員工點頭“聽到了呀,那蔣總還不是問丁總:是不是喫不慣咱們這的飯嗎?”
“哈哈哈哈”瘦工友笑了出來“你真的以爲蔣總問丁總的是喫不喫得慣咱們這的飯啊?”
“那不然呢?還能有什麼?”胖員工說話間把一塊肥肉放到了嘴裏。
“當然有了”瘦工友看了一眼解安德等人所在的位置,隨即低聲開口道“蔣總問的問題聽起來是喫飯,但實質上不是喫的這個飯。”
“那是什麼飯?飯不就是飯嗎?你這說繞口令呢?”
瘦工友見胖員工沒有聽懂,他有些急了“蔣總所說的飯,不是喫的飯,是工作的意思,是飯碗的意思。”
“工作怎麼就成了飯呢?”胖員工依舊不明白瘦工友的話,他眯着眼睛看向瘦工友。
這一次瘦工友沒再解釋,他嘆口氣“喫吧、喫吧,你說的沒錯飯就是飯。”
只是瘦工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很簡單:
飯是喫的飯,飯也不只是喫的飯。
人們常說人一個人的工作就是一個人的飯碗,你有了工作便也有了飯碗。
自古以來給國家工作的公務員被人們稱之爲金飯碗,而像英順藥業這樣的私企,在老一輩人的眼裏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人拿走的飯碗。
但蔣安雄的這話卻更有意思了,他雖然問的是丁一誠是否喫得慣英順藥業的飯,可他實際問的卻是丁一誠是否乾的了英順藥業的這份工作。
那麼這就有意思了,丁一誠能喫的了英順藥業這碗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