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回憶裏原本是快樂和幸福居多的,但因爲姜英順的意外離開,讓解安德關於鄂東市所有的回憶都變成了痛苦和絕望。
此刻解安德握着姜英順的手,走在擁擠的人潮中他竟然恍惚了,眼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但當下的他卻已不是當初的他。
夕陽即將落下山的傍晚天氣要清涼許多,更有微風輕輕拂過臉龐,走在解安德前面的姜英順時不時的要回頭看一下解安德。
其實姜英順不用回頭看的,因爲解安德把他的手拽的好緊。
“你喫這個嗎?”姜英順手指着小喫攤,轉過頭來詢問解安德。
“喫,我還想喫那個”解安德回答的同時用手指着旁邊的另一個小喫攤位說道。
姜英順順着解安德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點頭“那我買這個,你去買那個吧。”
“不要吧,一塊去唄。”解安德的表情瞬間變成一副哀求的樣子。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男生是幼稚的,解安德這個40歲的中年男人,在姜英順面前總是表現的像個孩子。
可以說重生後解安德所有的無理取鬧、所有的幼稚行爲,幾乎都是用在了姜英順的身上。
沒辦法,解安德的這些行爲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來的,只要他和姜英順在一起,解安德的內心就是開心的、放鬆的。
這種感覺,沒有人能給解安德,哪怕是解安德回到蒙江省的家,家裏有生他養他的父母,但他的內心也沒有像跟姜英順在一起時這樣的無憂無慮。
解安德和姜英順在一起時不一樣的狀態,作爲解安德保鏢的邊浩安感受最爲真切。
邊浩安作爲解安德貼身的保鏢,可以說他除了睡覺不和解安德在一起外,其餘的所有時間他都是在解安德的左右的。
在邊浩安記憶裏,自己的老闆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端莊、大氣、穩重氣、場強大。
但唯獨和姜英順在一起時,自己的老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像是個小孩。
其實在擁擠的人潮中是不適合手拉手的,因爲人太多了,拉手着實是不便於行動。
但問題是如果不拉手,你很容易跟同行的人走散,所以拉手是不得以中的不得以。
只是對於解安德來說,他之所以時時刻刻的拉着姜英順,完全是捨不得放開姜英順的手。
畢竟,這拉手的機會太少了,也來的太不容易了。
“解安德,把手放開吧”姜英順真的是哭笑不得了“這一隻手實在是沒法喫東西啊。”
“咋不能喫啊?這不能喫嗎?”解安德用一隻手演示着一個手喫東西“你看我,看我,看我咋喫。”
嘆氣,姜英順嘆氣,她真是對解安德的行爲感到無語了,不過對此姜英順倒也不生氣“你覺得我用嘴這樣喫,行嗎?”
解安德真的是欠揍,這貨給姜英順演示一個手喫東西的方法,竟然是一個手拿着狀食物的盒子,然後直接把嘴伸到盒子裏喫。
你說說,這個動作是多麼的不雅觀?
“是,是不太好看”解安德咧嘴一笑“咱們去前邊的椅子上坐着喫吧。”
姜英順和解安德兩人手上已經買了很多好喫的東西了,而這條小喫街有一個就餐區域是擺放着椅子和桌子供人們喫東西的。
姜英順坐在瞭解安德的對面,她雖然也在擺放着食物,但她的眼神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着解安德。
姜英順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無賴的解安德了,而且這種喜歡的程度已經出乎了她自己的認知了。
在姜英順之前的意識裏,她對於那種在大街上的鬧市中手拉手的情侶很是不解,她認爲這有啥好拉手的,就不能正常的走路嗎?
現在,她自己也成爲了自己所不解的一員。
“喫吧”解安德把一瓶水擰開放到姜英順的面前。
“好”姜英順緩慢點頭,只是她的眼神看向瞭解安德,嘴脣微微的張開,似乎有話和解安德說。
“怎麼?”解安德發現了姜英順的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麼?”
姜英順吸口氣露出一個笑容“解安德,咱們能好好的聊一聊嗎?”
“當然可以啊。”解安德坐了下來“你想問什麼?儘管問”
“解安德,從你第一次見我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我一直都覺得你好像很瞭解我一樣,你總是能知道我的所想和所作”姜英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嚴肅“我也承認,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人生在世,能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自己,這是一種多麼大的喜悅,這種喜悅無法用語言訴說。
所以,你知道此刻解安德的心情是有多開心嗎?
解安德愣住了,但在短暫的發愣之後,他突然緊握拳頭且說了一句洋文“yes!”
說實話,人家姜英順說這些話的時候氣氛是嚴肅的,態度是認真的。
但解安德突然來這麼一個舉動,直接讓氣氛發生了大的改變。
“嚴肅,嚴肅”解安德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爲不妥,趕緊自己調整“你繼續說,你想問什麼。”
只是解安德這麼一鬧,姜英順也認真不起來了,她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喫吧,等會涼了。”
“也行,那咱們先喫”解安德給姜英順把喫的送到手裏“喫完再說。”
解安德是真餓了,買來的東西幾乎都被解安德一個人喫完了,姜英順只是吃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一頓分卷殘雲過後,解安德喫飽了“你就喫這麼點啊?喫飽了沒?要不咱們去喫點其他的?”
姜英順趕忙擺手“我是喫飽了,你要是沒喫飽,那咱們就去。”
“我當然喫飽了,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喫的”解安德挺直身子“那咱們走?還是坐着歇會兒?”
應該走,因爲喫飽了是該走了。
只是解安德剛要起身,姜英順突然開口了“解安德,你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了,而且問題問的也太敏感了,總之這個問題讓解安德似乎無法站起身了,所以他走不了了。
解安德是瞭解姜英順的,他知道姜英順的這個問題絕對不是隨意問的,這個問題可不是情侶之間對於過往的瞭解那麼簡單的。
“一次”解安德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