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正和魏忠賢、朱常洛、客印月三人一同站在牀邊,注視着那如同一朵美麗的睡蓮一般靜臥在浮水葉上的吳若雲,樣子的那樣的嬌豔而又迷人;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卻始終成爲不了永遠能夠浮在水面上可以睜開眼的睡蓮,只能成爲一朵即將面臨着枯萎與凋謝的月下美人,這讓誰都無不爲她感到惋惜。
“皇上,吳姑娘死後一定會登極樂世界的,您不必爲她傷心難過,還是給她準備準備後事吧”
魏忠賢帶着沉重的語氣對萬曆帝這樣說道
“是啊,皇上,吳姑娘死後就能夠和她的夫君常凌雲相會了,你就由她去吧”
客印月站在一旁向萬曆帝安慰道,這個時候,朱常洛給他父親出了一個主意
“父皇,求求你救救吳先生吧,只要讓一個奴才劃開吳先生的脖子,然後把毒血給吸出來吳先生就沒事了,求求父皇救救她吧,她畢竟還是孩兒的恩師呀”
朱常洛此話一出,讓一直想置吳若雲於死地的魏忠賢心裏邊開始害怕萬曆帝真的會照朱常洛說的這樣去做,於是他連忙對萬曆帝說
“皇上,若雲姑娘她天性善良,而且絕不會同意讓一個無辜的人替她去死,換回她的生命,如果若是讓她知道真相的話,就算她活過來也一輩子不會安心”
而萬曆帝心裏頭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這樣做,他很和藹地用手摸了摸朱常洛的頭,輕聲對他說
“常洛,你要記住,爲君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仁慈,只有以仁治國纔會永遠受百姓的愛戴,父皇覺不能爲了若雲姑娘的性命置其他人的性命於不顧,因爲每一個生命都應該要被尊重的”
朱常洛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常洛知道了”
聽完朱常洛的回答後,萬曆帝忽然之間想要和吳若雲單獨的呆一會兒,於是他對周圍的所有人說道
“魏愛卿、客姑娘、常洛,你們三個先出去一下,朕想單獨和吳姑娘呆一會兒”
“是,皇上”
“是,父皇”
於是,魏忠賢夫婦和太子朱常洛三人一塊兒走了出去,等到他們三人全都出去以後,萬曆帝坐在吳若雲躺着的牀頭邊上用手溫柔的撫摸着吳若雲的臉頰說道
“吳姑娘,朕自從見到你第一眼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你。從那以後,朕對你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你是朕心裏頭唯一一個真正愛過的女人;但是現在,你即將要離我而去,朕心裏頭真的很爲你難過呀”
萬曆帝說完,臉上立馬情不自禁地流出了兩行晶瑩的淚花;待他擦乾臉上的淚珠後又說道
說完,萬曆帝掏出一把藏在袖子裏的匕首,然後慢慢割開吳若雲的脖子把她脖子裏的黑色毒血給放了出來,看來他真的要爲若雲而死,在萬曆帝即將用嘴巴吸出吳若雲脖子裏邊的毒血時,他深情地注視着吳若雲那雙閉着的眼睛說道
“若雲,朕希望你活着以後,能夠記住,除了常凌雲能夠愛你之外還有一個朕”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把嘴對準脖子上用匕首給劃出的一道傷口吸着吳若雲脖子裏的毒血,就這樣一直不停的吸吮,等到吐出來的血變成紅色以後,萬曆帝的嘴脣已經變成紫色,身上的肌膚也變得十分蒼白,身體也開始變得十分虛弱;不一會兒,他眼前感到一陣黑暗然後昏倒在了地上;而此時的吳若雲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的氣色,她微微的睜開雙眼,看到倒在她牀邊的萬曆帝時,心裏頓時感到一陣大驚,於是她連忙走下牀扶着躺在她牀邊的萬曆帝一邊拍打着萬曆帝的臉頰一邊緊張而又焦急地呼喊道
“皇上,您怎麼了,快醒醒,快醒醒”
但是無論她怎麼喊,萬曆帝就是沒有再醒過來;無奈之下,她站起身朝門外大喊了一聲
“快來人啦,救救皇上”
侯在門外的魏忠賢夫婦和朱常洛三人聽到喊聲後,連忙飛快地奔向躺在吳若雲懷裏閉着雙眼的萬曆帝
“吳老師,請問是怎麼回事?”
朱常洛連忙向吳若雲問道,吳若雲一臉焦急地看着朱常洛回答說
“皇上爲了救我用嘴吸走我體內的毒液,快去叫御醫救救皇上吧”
聽完吳若雲的話後,及時反應過來的魏忠賢和客印月夫婦倆急忙跑出宮外,對着宮外的一羣太監們放聲大喊道
“皇上生病了,快去傳太醫,傳太醫”
聽到魏忠賢夫婦倆的喊話後,宮外的一羣太監們連忙朝太醫院的方向直奔而去,生怕因爲自己的緩慢和拖拉延誤了皇上的病情。
過了一會兒,在這羣太監們的帶領下,皇宮中的三位醫術高明的太醫快速從太醫院趕到了東宮,見到了看上去面如死灰,病入膏肓,氣若游絲的萬曆帝;中毒之後的萬曆帝身體依然是那般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其中一位姓李的太醫見狀後立馬跪在萬曆帝的牀前很是恭敬地說道
“微臣替皇上把把脈”
說完,李太醫便起身站立然後握住萬曆帝的右手爲他把脈,待李太醫把完脈後,他心情十分沉重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悲傷而又無奈的表情。而其中一位姓胡的太醫則接着爲萬曆帝把脈,在感受過一段時間萬曆帝的脈象後,胡太醫同樣搖了搖頭,臉上也顯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接着便是王太醫把脈,把完脈後,臉上的表情竟然也和之前爲萬曆帝把過脈的三位太醫一樣。待三位太醫圍在一旁討論過後,李太醫懷着沉痛的心情對朱常洛說